第1495章 賭上清白救他
視線一路挪到皮帶前,這還真是一點贅肉都沒有。
不行,他一定得打聽下,喬小人的健身教練是誰,他要有這副身材,內外兼修,一定能讓那群說他靠躺下上位的人心服口服。
連連驚歎的白一近,發現自己看得太入迷,都忘記正經事了,趕緊將喬隱的上衣剝了,丟到一邊,把人放下後,又動手給喬隱解西褲上的皮帶……
起身彎腰站在旁邊的白一近,看著那閉著眼睛,皺著眉的還沒醒來的男人,“媽的,要不是看在我家毅總的份上,你以為哥樂意給你當店小四伺候你,還嫌棄哥小,哥比你小就出來混了,論資排輩,你他媽的還不知道蹲哪個角落呢。”
睡得迷迷糊糊,渾身沉甸甸,像是被石頭壓著,被地心引力吸著,不斷往下掉的喬隱,直到喝了點水後,才感覺自己恢複了幾分力氣,就連聽覺都變得清晰多了,就在他聽到聲音,努力睜開眼時,眼皮特別重,不管怎麽努力都撐不開眼皮。
“嘩啦——”簾子的滑輪聲響起。
緊接著,他能感覺到周圍的視野變得更加黑暗,後背的東西好像在晃動,不知道什麽東西壓住了彈簧,沒一會一個冰涼涼,像是冰塊的東西落在他身上。
這陣帶著蛋糕奶油香味像冰塊的東西,像是融化了他身上那沉甸甸的重量,很快就讓他身體恢複了幾分力氣,也讓他能控製住自己的眼皮,一點點睜開自己的眼睛。
雙眼睜開時,周圍一片昏暗,房間裏,寂靜到讓他耳朵有種嗡鳴聲,這種安靜到全世界就像是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感覺,並不好,就在他撐起身想轉身時,耳邊傳來一聲,“媽的……”
這個聲音是?
垂落的手,抬起,直到摸到一些東西,喬隱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以為喬隱還昏迷著,白一近拍開喬隱的手,“媽的,你再亂動,哥就不管你,喂……”突然失去重心,摔下的白一近,聽見周圍傳來動靜,隨著一聲,“啪——”
一盞暖黃色的燈光亮起,一隻手從壁燈下收回落在他耳邊。
剛適應了黑暗,突然就亮起燈了,被刺到眼睛的白一近手背擋在眼皮上,反複眨動眼睛想盡快適應這盞燈的光線。
“小家夥,你回來了?”那一聲像是缺水潤澤的聲音,特別沙啞。
靠著手背遮擋一些視線的白一近,望見喬隱那張在暖黃色燈光照射下,充滿男性魅力的半張臉,這個角度,這個燈光的顏色,包括那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讓他想起了覃毅,那個真心為他著想的,把他當做家人一樣嗬護的人。
呆呆望著前方的白一近,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下意識輕了不少。
望見他唇角,還有沒擦幹淨的東西,抬起酸痛無力的胳膊,擦去白一近嘴角的蛋糕,“小家夥,你來這裏幹什麽?”
正在發呆的白一近,聽到這聲溫柔到能溫暖人心的聲音時,一度陷入了幻覺之中,還以為麵前的人是覃毅,“我會在你需要人照顧的時候,第一個陪在你身邊照顧你,保護你……”
燒的迷迷糊糊的喬隱,以為自己清醒過來了,直到他聽見這個小家夥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時,他才知道,自己還沒清醒,一定還在發著燒,“發燒會傳染,不能離我那麽近,知道嗎?”
“我才不……”放下擋在眼前的手背,就在白一近想擁抱眼前的人時,看清那張臉的白一近趕緊刹住車,脫口而出就是,“媽的。”
白一近的清醒,也讓喬隱醒過了幾分,接住揮向自己臉的拳頭,將這隻要教訓自己的手摁向枕頭時,低頭看到什麽的喬隱皺著眉,對上那惱羞成怒的雙眼。
喬隱往下看,又看向他的眼神,讓白一近急著解釋一句,“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別以為我怕你死了,要不是你死不要臉拽著我,求我救你,哥早把你丟到樓下去了。”
他喬隱,可從來都不是個會喊“救命”的人,不管這小家夥救他是出於何種目的,至少這種有良心的行為,都讓他心裏有種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小驕傲甚至是覺得欣慰,“以後,救人別用這種辦法,別,人沒救到,毀了自己的名聲。”他什麽都不怕,就怕自己昏睡到失去理智,萬一把這小家夥當做她,到時可就真的鬧出無法收拾的錯誤來了。
“媽的,哥好心救你,還毀了名聲了。”他還不知道會毀了名聲,所以就把簾子拉上了,“媽的,你還真是沒良心是吧,哥救了你,你非但不感謝我,你還說這些難聽的話,輪得到你教訓我嗎,你算老幾,你是哥的誰?”
燒還沒退,神經陣陣繃緊,任何動靜都會刺痛神經,喬隱隻能適當的壓低嗓音,“我是你的老板,你是我的人,這個世界上,就屬我最有資格管你。”看來,這小家夥對他也不是完全恨到要他死,不然可以直接不管他,何必做那麽多事情。
“你趕緊放開我,媽的,你再不放開我,哥饒不了你!”他是冒著多大的險才上來的,他能不怕,萬一喬隱燒糊塗了,把他給辦了,他就虧大了。
他怕自己再不放人,被這小家夥喋喋不休的聲音吵的腦子都快炸裂了。
喬隱剛翻身躺下,白一近就從被子裏爬出去。
下到地上後,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房間裏的摔門聲剛過,外麵就開始新的一輪打砸了。
想躺著再休息一會,可是這麽躺著也不是事,得盡快把身上的熱度給退下才行,去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出來,他出來的時候,外麵的打砸聲也消停了。
踩著沉重的步伐往外走的喬隱,剛走到客廳,就望見狼藉一片的客廳,還有那個坐在沙發上,把最後一口蛋糕送進嘴巴的白一近。
見喬隱穿著浴袍就出來了,那滿頭的水都沒來得及擦,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額頭沿著那輪廓分明的五官滾落而下,這充滿成熟男人魅力極其野性的一麵,讓白一近因為羨慕連咽了數口唾液。
媽的,找喬隱去演戲,絕對能迷倒一片女人。
就在白一近羨慕嫉妒恨時,踩過地上碎片來到他麵前的喬隱,打橫抱起他。
被嚇一跳的白一近,手裏的東西都沒端住掉在地上和地上的碎片融為一體成為垃圾。
“媽的,你又幹什麽?”
遞了眼那沒處落腳的地方,“你的腳要劃破了,怎麽拍戲?”他能幹什麽?
“嗬嗬!”冷笑一聲的白一近,胳膊搭在喬隱肩上,手指戳著喬隱的腦袋,“媽的,哎,你們這些人眼裏是不是隻有錢,為了錢,什麽事情都能做?”
他大概知道白一近找他算什麽帳,沒有接話的喬隱抱著人回房時,說道,“有要帶走的東西,就收拾,從今天起,搬去半山別墅住。”
這個喬小人還真是不怕死,自己撞到槍口上了是吧!“你是不是覺得這照片沒拍到我正臉,你不高興,還想我搬過去住,讓記者再做文章?我告訴你,門都沒有,哥這輩子就住這兒,哪兒也不去!”
那些事情,他沒有辦法跟白一近解釋,也沒什麽可解釋的,他是知情人,也參與其中了,他脫不了幹係,“不是住在紀家,是單獨的地方,就我們兩人。”
像是被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什麽,你還想我跟你去紀家住?”早知道,這個喬小人醒來後第一件事是算計他,他就不該賭上自己的清白去救這個喬小人,讓這個喬小人死在房間就最合適不過了!“我告訴你,別以為你使出這種卑鄙無恥的計謀,就能成功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落到你們手上,讓你們利用我去對付毅總!”
從他們兩個人正式見麵那一天,他就知道白一近為了覃毅可以一頭撞死在馬路欄杆上,他見過太多這種把情義高於一切的人,也見過,這種一廂情願最終的下場有多淒慘。
將人抱回房間,剛放到地上,兩個拳頭就襲過來,手速飛快抓住兩隻手的喬隱,將兩隻手臂鎖在後背。
見喬隱盯著他看時,騰出一隻手伸過來,白一近使勁搖晃腦袋,“我告訴你,你要敢打我的臉,我不會放過你的!”
“姓喬的,有本事就單挑,哥可是喝過夜粥的!”
左右搖晃的腦袋被貼在臉頰的掌心控製住,緊接著一根手指落在他眼簾下,輕輕擦了擦,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溫和的嗓音。
“衣櫃裏,有你的東西。”見掉落在眼簾下的眼睫毛擦掉了,喬隱才收回手。
“哥不稀罕你的破玩意!”
那可不是什麽破玩意,那是覃力口中,白一近寶貝的東西,他想應該是那種會當做寶物珍藏一輩子的東西,盡管麵對白一近的冷嘲熱諷和不領情,礙於她的緣故,在白一近麵前,他永遠都是習慣性的溫聲細語放低姿態,“什麽時候收拾好東西,跟我說聲,我們就出發搬過去住。”
他是不可能離開這裏的,毅總給他送的房子就在隔壁,他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拿回那套房子!證明給覃力看,他跟著毅總不是為了錢。“我不會離開的,死也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每一次,這個小家夥提到覃毅,總會眼眶中閃爍著倔強的淚花,這種眼神,真讓人心疼,收回視線的喬隱鬆開握住白一近的手。
掙脫枷鎖的手,迎麵而來就是給喬隱一個拳頭。
拳頭落在縫合的傷口邊沿,痛到悶了一口氣的喬隱,望著眼前惱怒轉身離去的白一近,忍著痛的喬隱抿著下唇離開白一近的房間。
進了浴室,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白一近才想起來,他憑什麽走,要走也是喬隱走,立即轉身出去,等他出來時,喬隱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連門都關上了。
還算這個喬小人識趣,要是再賴在這裏不走,休怪他不客氣!
抱著胳膊的白一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到袖子上的髒東西,趕緊去更衣室找衣服換洗。
到了更衣室,推開衣櫃門,那排列整齊的購物袋還有上麵掛著的外套,瞬間讓無法控製住激動情緒的白一近一把抱住這些東西。
為什麽這些東西會在這裏……
開心的白一近,仔細檢查,雖然是一件不少,不過東西都染上汙跡了,能從覃力的手中逃離,件數不少,他已經覺得這是一場根本在現實中不可能發生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