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5章 帶他去紀家
“二選一,你選一個。”
心裏剛因為白一近講的那些話,正難過的喬隱,聽到白一近這句話忍不住覺得好笑,扣住白一近的手指來到白一近下顎,這也是他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張臉,這小家夥,長得還真不賴,這種陽光帥氣,還帶點小叛逆,正符合了某些人胃口,難怪心裏陰影那麽重。
“小家夥,我告訴你,就算我真的跟你有什麽,哪怕你拿著這件事捅到媒體那邊,讓他們公開,你覺得大家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猶如被點醒的白一近,那雙修長的眼眸中不安的眸光微微泛動,對啊,他怎麽就沒想到還有這個道理,翻車的事情又不是第一天才發生。
用力咬著下唇的白一近,對上喬隱眼中看自己笑話的眼神,白一近遞了眼自己的手機,“那就拍照。”
正好這個時候,喬隱裝在褲兜的手機傳來來電鈴聲了。
看到喬隱沒理自己,要接電話,白一近用力抱住喬隱的脖子,拿起手機就拍照。
拿出手機的喬隱看到王珩打來的電話,瞥了眼那個找角度準備拍照的白一近,“你拍一張,我拿一張覃毅的照片跟你換。”
這話一出,白一近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知道喬隱不是開玩笑的,心有不甘將手機丟到旁邊。
在喬隱起身接電話時,歪著腦袋的白一近,盯著背對自己而坐在整理衣服的喬隱,他總不能什麽都不留點吧,在這個圈子混了那麽久,經驗告訴他,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對方一定會抱著僥幸的心理不認賬。
這可是事關到他能不能回到毅總身邊決定性的一刻。
用力抿著唇的白一近,爬起身後,一把抱住喬隱的脖子,低頭就帶著泄恨的勁,重重咬了一口。
“絲——”
沒想到白一近會來這一招。
正在接電話的喬隱,倒吸了一口涼氣。
“隱哥,怎麽了?”電話那頭的王珩還以為出什麽事了。
“沒事。”這小家夥,腦子還不傻,知道想盡辦法讓他認賬,反正咬的位置,也在領口下,蓋得住,喬隱就沒理會。“你繼續說。”
“是,醫院那邊傳來消息,紀總已經辦完出院手續,準備回家。”
剛動完手術沒多久,怎麽就出院了?“你派人跟著,有什麽情況再聯係我。”
“知道了。”
掛了電話,安靜的房間裏,不知道是陣陣吹進來的風讓他因為神經繃緊,傷口越來越痛,還是因為這小家夥逮住機會給覃毅報仇恨不得把他咬死。
扳直腰杆坐著的覃毅,雙手落在膝上,皺著眉望著對麵那碎落一地的玻璃,不知道這樣過了有多久,直到吹進來的風掠過他的傷口,那陣涼意才讓他回到現實之中。
拿在手上的手機傳來消息通知聲,低頭的喬隱看著信息時,耳邊傳來那個小家夥,計謀得逞,洋洋得意的提醒,“這樣,你就別想賴賬!”
白一近的多此一舉,在喬隱看來,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戲,又單純,又天真。
低頭閱讀信息的喬隱,當看到信息中,提到的某些事情,喬隱那緩解的眉心又一次緊皺。
收回手的白一近,心情大好,正要睡個好覺,剛要坐下往回收的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你,你想幹什麽?”被人拽住的白一近,還以為喬隱改變主意了。
“穿好衣服,跟我出門。”
“去哪兒?”喬隱不會是要帶他去應酬吧?
“紀家。”
紀家?
喬隱要帶他去紀家?
好端端的怎麽要帶他去紀家?不會是紀澌鈞出事跟毅總有關係,喬隱要帶他去做人質吧?
“我不去!”
鬆開白一近胳膊的喬隱,起身整理衣服時,瞥了眼那個抱著枕頭,掀起被子就滾進被窩給了他一個背的白一近。
對這小家夥,他現在是弄明白了,該強勢的時候絕對不能放縱,彎腰的喬隱,掀開被子……
白一近立即轉身要躲,結果被人攔腰抱住。
騰空而起的白一近不斷揮動雙腳。
“喬小人,你放開我,你敢碰哥試試看,我不去!”
挨了白一近那掙紮揮動的手幾下碰打,抱緊人往上提了提的喬隱,沒有理會白一近的反抗,提步往更衣室走去。
不管他怎麽掙紮,這喬小人就是不肯放手,情急之下看到門的白一近,猶如看見希望,路過更衣室門的時候,手死死拽著門。
喬隱一個轉身,用背將門帶上,一陣摔門聲過後,大門緊閉的更衣室迅速安靜下來。
危險的氣息遍布四周,知道逃不掉,白一近隻能屈服,“我自己穿,不用你動手!”
把人抱到衣櫃前才放下。
落地後,白一近馬上後退幾步跟喬隱拉開距離。
見喬隱還站在這裏沒有要走的意思,白一近回頭衝著門口那邊打眼色,讓喬隱趕緊滾蛋。
目光垂落的男人,轉身往門口走了幾步後再次停住步伐,抱著胳膊,背靠房門望著對麵氣急敗壞的白一近。
“不著急,你慢慢來。”
“你出去——”
“你放心,我喜歡女人。你有的我也有,我對你沒興趣,更何況……”一陣嫌棄的眼神帶過那些不忍心說出口怕傷了白一近自尊的話。
“更何況什麽?”喬隱那是什麽眼神?喜歡女人?這些大佬,哪個不是嘴上說喜歡女人,背地裏又好這口。
“沒什麽。”那些話說出口,恐怕白一近會把更衣室給拆了吧。
“你——”他知道,喬隱一定又在嘲笑他。
咬著牙齒的白一近,冷笑一聲,“你以為哥真的怕你了,我就當泳裝走秀。”
“嗯。”麵色溫和的喬隱,雙唇緊閉,那平緩的氣息輕應了一聲。
嘴上說的那麽幹脆,可被喬隱這麽盯著,白一近還是很不自在,而此時站在門前的喬隱,思緒卻不自覺飄向屋外。
薑軼洋讓他避嫌,這才過了多久,為何又給他發信息,讓他過去?
關鍵是,還要帶上白一近,即使這是一場早就策劃好的投資,可他還是擔心,以白一近的性子,恐怕承擔不起這場計劃中帶來的每一次“計劃”。
要去紀家,總不能丟了毅總的臉麵,白一近特地挑了一身西服,他不是第一次穿西服,可卻是第一次穿得那麽正經,都快認不出鏡中的人是他自己了。
用手整理領口下的領帶時,耳邊傳來溫和的嗓音,“換一身簡單的衣服。”
什麽叫簡單的衣服?“你丟得起這個臉,我丟……”
話沒說完,就看到過來的男人在衣櫃中給他挑了一身平時穿的便裝,“穿這身。”
“這種失禮於人的衣服,你留著自己穿吧。”他要穿的那麽隨意去紀家,別人會怎麽想?還以為他白一近大牌,瞧不起紀家的人,到時就有借口讓這個喬小人告到覃毅那裏去,覃毅還不得生他氣,他才不會自找麻煩。
“你穿得那麽隆重幹什麽,想讓人以為你是去奔喪的?”
還奔喪?他真懷疑,紀澌鈞一出事,周圍這些人都開始露出醜陋的嘴臉了,先是有赫戰洺,再來一個不把紀澌鈞放在心上的喬隱,那個紀澌鈞可真是夠可憐的,要知道周圍這些人在自己受傷的時候,都這種態度,還不得氣死。
“……”他是不喜歡紀澌鈞,可是他更瞧不起這種,沒皮沒臉出了事就跑路撇關係的小人,沒有理會喬隱的白一近,翻了一個白眼後,就轉身出門。
剛路過喬隱就被人攬住帶回原位。
“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
吃過兩次虧的白一近知道,喬隱這麽問的時候,如果他還要堅持原來的話,喬隱一定會對他動手,不滿喬隱這種態度的白一近,昂著頭,態度傲慢,“不勞煩喬總給我這個有錢人的玩偶更衣,我怕折壽。”
白一近是他的玩偶?站在白一近身後的喬隱,望著鏡中比自己還傲的某人,“小家夥,我怎麽覺得,是你在玩我?”
想起剛剛在臥室那會,自己勝過喬隱一次的小計謀,心裏痛快的白一近,手來到橫過自己身前的手,握著溫熱的手背帶到自己皮帶卡扣上,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誰能想到,你這個大佬,剛剛居然被我玩弄在掌心……”
看著這小家夥,高興的模樣,真以為就憑這小家夥的身手能近的了他身?
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笨蛋,收回手的喬隱,往後退了兩步。
見喬隱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的嘲諷有效果了,心裏痛快的白一近用力扯過身上的衣服。
反正這身衣服花的也不是他的錢,將脫下的衣服丟到地上,當地巾隨意踩踏。
站在衣櫃前的喬隱,想到什麽,轉身從衣櫃裏找了一頂帽子和一個口罩遞過去。
看到喬隱遞來的東西,白一近笑著問道,“難道,我走在你身邊,給你丟臉?”
“……”有些事情,沒必要說得太多,既然白一近知道什麽意思,那就不用解釋太多了,喬隱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後就出去等人。
白一近抿著下唇望著鏡中離去的那抹身影,又想到覃毅對自己的態度,一個讓他無拘無束做自己,另外一個卻要他掩飾自己,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難道他還看不出來?
……
遠在千裏之外,傍晚黃昏的郊區。
站在手舉獵槍老者身後的男人,語氣不解問道,“那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不把那個小孩抓到手裏做人質?”
抓了木小寶,就會打草驚蛇,“我要的不是鏟除樹須,而是要將這顆大樹一次連根拔起。”
“剛收到消息,紀澌鈞出院,被接回家裏了,走的時候,人還沒醒,景城那邊,現在各大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說紀澌鈞快要死了,怕被人知道隻能接回家裏。”
“紀公館那邊有什麽反應?”
“紀公館很平靜,紀家也是風平浪靜,不過家裏多了一個女管家。”
“這些都是假象,紀澌鈞命不久矣了,你讓在那邊的人,隨時留意紀家的動向。”
“請放心,一直都盯著。”
對準獵物,快速扣下扳機,“砰——”
一聲槍響過後,領頭的鳥呈直線急速掉落,後麵那些有秩序排列的小鳥,見領頭鳥死了,嚇得紛紛拍打著翅膀四處逃竄……
此時紀家門外。
從報道上看到紀澌鈞回來了,簡語之便代表簡家過來家裏探望紀澌鈞。
到了門口,卻進不去,給木兮打電話,電話也沒人接,擔心自己站在門口沒進去被記者拍到不知道怎麽亂寫,簡語之隻好先上車離開。
車子出了小區門口,在回去的路上,簡語之趕緊給簡言之打電話,“喂,大哥。”
“到紀家了?”
“沒有,門口值班的保鏢說,紀家不見客,讓我先回去。”
他當然知道不見客了,可那是在醫院的時候,不接受探視,並沒有說出院回家,也不接受探望,“那你給木兮打電話了?”
“打了,她手機一直沒人接,大哥會不會出什麽事了,紀澌鈞是不是真的死了?”外麵都這麽傳,說紀澌鈞命不久矣在醫院怕被人發現,隻能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