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0章 是不是他真的錯怪她了
坐在聶曉雲對麵的梁淺,說到傷心的地方,母子倆都在擦眼淚。
聽到腳步聲,以為是木兮回來了,梁淺從凳子起身就看到進來的紀澤深。
他怎麽會在這裏?
沒等梁淺過去,一旁的聶曉雲看到人就冷哼了一聲,“哼!”眼神充滿不屑。
“媽。”梁淺壓著聲音提醒一句聶曉雲不要忘記之前答應她的話。
本來,紀澤深就不喜歡她,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好不容易融洽一些,梁淺不想母親破壞了她努力已久才得來的幸福,快步來到紀澤深旁邊。
摟住紀澤深的胳膊,“你怎麽在這裏,看到阿兮了?”
“鈞子帶她回去了,我來接你。”
她以為,紀澤深會跟木兮他們一塊走,沒想到,他還記得要帶她回家,幸福的梁淺用力抱住紀澤深的胳膊,要不是背後傳來母親的聲音,她差點就忘記母親還在這裏。
梁淺帶著紀澤深過去,“媽。”
坐在凳子的聶曉雲將紀澤深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雖說紀澤深如今表麵看起來跟過去沒有任何差別,可她對一些情況了解,早看穿紀澤深目前的情況了,不過是穿著名牌的一個窮鬼,“我聽阿淺說了你們的事情。”她是答應讓梁淺跟紀澤深在一起,是因為已經領了證,肚子都那麽大,沒辦法了,木已成舟,但她也不會任由紀澤深擺布,怎麽都得為女兒爭取一些補償。
“我跟梁淺已經結婚了,她現在跟我住在一起。”從一開始,是梁淺主動找他,接近他也是為了幫梁家,所以到了今天,他心裏對梁家是沒有任何愧疚,更不會在聶曉雲麵前表現出什麽謙虛,歉意。
她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這個婚禮能否為她在別人麵前挽回顏麵,“你們時候辦婚禮?”
聶曉雲不是知道了嗎,為什麽又提到這個問題,“媽,我除了阿兮一個朋友,就沒什麽知心的朋友,我沒打算……”
梁淺剛剛提到紀澤深的時候,處處維護紀澤深,她這個女兒已經被紀澤深迷得丟了魂魄,根本就不懂得為自己爭取一些該有的東西,“你不要說話,我在問他。”
之前就不可能舉行婚禮,現在梁帥又出了事,紀澤深連木兮跟梁淺提的,要辦宴席請家裏人吃飯的事情,紀澤深都覺得不適合舉行。“我們已經決定不辦婚禮。”
“啪——”
生氣的聶曉雲從凳子站起身,“不辦婚禮你就想娶我女兒?”如果紀家家財萬貫,那就另當別論,關鍵是紀家現在已經沒權勢了,她想要一點體麵不讓梁淺被人嘲笑,有錯?
“媽,又不止我們不辦婚禮,你答應過讓我跟他在一起,不管我們的事情。”她知道,紀澤深現在不是她媽心目中的乘龍快婿,她隻想跟紀澤深在一起,她也想讓紀澤深知道,她不在乎這些。
聶曉雲沒有理會梁淺,這件事她隻跟紀澤深談,“我不管別人怎麽樣,總之,你要娶我女兒,就得按照禮數來,先派人下聘禮,再舉行婚禮酒席。”
紀澤深揮開梁淺抱住自己胳膊的手。
梁淺以為紀澤深生氣要走,再一次抱住紀澤深的胳膊,“我不在乎那些,就算沒有婚禮和聘禮,我也願意跟你在一起,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外在。”扭頭看著聶曉雲,“媽,如果你非要強人所難,我隻好跟他走了。”
“你……”她是過來人會不知道,梁淺現在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等到愛情沒有的時候,梁淺就會知道,自己今天這種行為有多愚蠢。“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如果他真的要娶你,會連聘禮跟婚禮都不給你?”
紀澤深拿出錢包,取了一張卡遞給對麵的聶曉雲,“這張卡裏麵有一百萬,我現在隻有這麽多,就當做是我娶她的聘金,至於婚禮,我給不了她。”
一百萬就想娶她女兒?
雖然這筆錢對於聶曉雲來說已經不算少了,可是,她是打算把梁淺嫁入豪門的,現在都被這個中途殺出來的紀澤深給打亂了計劃,“紀澤深,你這種態度,讓我怎麽能把我女兒嫁給你。”
她現在跟在紀澤深身邊,知道紀澤深的財務狀況,家裏為了縮減開支,已經遣散了部份保鏢,留下的人並不多,“媽,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跟他在一起,這是我跟他的事情。”
她怎麽就生了一個那麽愚蠢的女兒?
氣急敗壞的聶曉雲繞過桌子,想把梁淺拉回來。
紀澤深看到聶曉雲伸手,以為聶曉雲是想扇梁淺耳光,紀澤深抓住聶曉雲伸來的手,“如果你不同意我們這個婚事,那就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叫她跟我離婚吧,我不會有異議。”
“紀澤深,你把我女兒搞成這樣,你居然還敢說離婚!”咽不下這口氣的聶曉雲,揚起另外一隻手一耳光扇向紀澤深。
看到落下的巴掌,梁淺趕緊抱住紀澤深,把人推到旁邊。
往後退的紀澤深撒開聶曉雲的手摟著梁淺退了幾步。
“阿淺,你要是心裏還有我這個媽,你就跟他斷絕關係!”
不管是紀澤深還是聶曉雲,她都不想失去,可是,母親怎麽能不管她的幸福,硬是跟紀澤深要求要這些紀澤深不可能給她的東西,“媽,我也把話放在這裏,如果你不接受現在的他,我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梁淺說完後,拉著紀澤深的胳膊就要走,想起什麽,梁淺回去把那張銀行卡拿回來。
看到梁淺回來把東西拿走了,聶曉雲急的追了幾步,“阿淺,你給我回來。”
“阿淺!”
她這個女兒,怎麽能傻成這樣!
沒有聘禮,沒有婚禮,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
他沒想到,梁淺在這件事上,態度會如此堅決,出來後,走在梁淺一旁的紀澤深,想起梁淺一開始接近自己的目的,笑著問了句,“你的家人,對你不是很重要,為了她們,你費盡心思接近我?”
那是以前,可現在,她心裏愛的是紀澤深這個人,她知道,不管她怎麽解釋,紀澤深都不會相信她這些話,低著頭的梁淺看著紀澤深右手上空空的無名指,“我是你紀澤深的老婆,以後,誰跟你為敵,那就是我的敵人。”說著,把手裏的銀行卡塞回紀澤深的口袋。
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她卻為了他,跟她母親反目。
是不是,他真的錯怪她了。
正在想著事的紀澤深,沒注意摟住他胳膊的手已經鬆開了,等他察覺過來時,才看到梁淺落在後麵低頭盯著自己腳上繩子散開的運動鞋。
大著肚子的梁淺,沒法彎腰,又不能蹲下,就在她想去找個樹枝過來,把繩子塞進鞋裏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她視線。
看到蹲在自己麵前,給自己綁鞋帶的男人,一開始梁淺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等男人起身時,看清這張臉的梁淺,笑著又一次抱住紀澤深的胳膊,“怎麽樣,我就說過,我會打動你的心吧。”
“我隻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那至少也是一種進展,最起碼,紀澤深現在都肯承認這個孩子了,幸福的梁淺,將臉靠在紀澤深胳膊上,看來,木兮要她挑選請客吃飯的酒席能成真了。
“……”
聽到旁邊的人在傻笑。
紀澤深特地提醒一句,“既然我們結婚了,你媽也知道這些事情了,那就請你注意一下你的儀態。”
“這裏又沒有外人。”再說了,從小在梁家長大的她,應付那些場麵,該笑還是該哭,她最有經驗了。
“我打算,今晚就搬回紀公館去住。”
“什麽?”跟老夫人還有駱知秋她們住在一塊?
“你不願意跟我家人住在一起?”他是紀家的長子,需要承擔起振興家族的責任,自然是要住在紀家裏麵。
雖然梁家是結了婚都要住在一起,可是她心裏還是比較向往夫妻二人世界,但紀澤深是紀家的長子,她知道紀澤深要承擔什麽樣的責任,她既然是紀澤深的妻子,紀家的大少奶奶,也會陪著紀澤深承擔該有的責任,“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不就是跟她們住在一起,我會怕?”
看到梁淺如此自信,紀澤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再提醒一句,“我不喜歡家裏有勾心鬥角的事情發生,你最好不要做這些事情。”
紀家現在還有什麽可勾心鬥角的?
該走的都走了,留下的,大家又沒有利益糾紛,“我會跟阿兮一樣,尊重駱……,秋姨,做好一個晚輩該有的樣子,行了吧?”
“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梁淺並不知道紀家的家規有多少條條框框。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說到做到,我梁淺不是不講信用的人。”
這不是信用問題,而是耐心。
梁淺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進了紀家以後,就得伺候長輩,梁淺做得來?
以梁淺的性格,紀澤深還真擔心,梁淺會沉不住氣,跟紀家的長輩鬧起來。
……
半山別墅紀家。
來探望木小寶的湯嘿嘿,把東西交給接自己的人後就問了句,“小寶哥呢?”
“寶少爺在做美容按摩。”
“美容按摩?”湯嘿嘿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保鏢給湯嘿嘿領路,帶到泳池邊上後,看到木小寶真的在做美容按摩這才相信。
聽到聲音的木小寶別過臉,看了眼走來的人,“你怎麽來了?”
湯嘿嘿一臉質疑,“我粑粑說,小孩子不用做這些,小孩子的皮膚就是最好的。”
“我四叔說,從小就要懂得保養,事事都不能輸在起點線。”再說了,他不趁著媽咪沒回來,讓老呂幫他按按,快點散瘀,等媽咪回來看見了得多擔心。
她怎麽發現,小寶哥活的那麽精細呢?
木小寶揮了揮手讓人給湯嘿嘿上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