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6章 這就是你要的公道
太好了,終於見到人了。
高興的梁母,用手抹去額頭的汗水,提步繼續往前走,後腳剛抬起,一隻手從後麵伸來捂住她的嘴,緊接著她的身體被人控製住帶著轉身離開。
“嗚嗚嗚,誰……”
安靜的竹林小道上傳出聲音,在等梁母的人聽到聲音後回頭正好看到一個年輕人摟著一個婦人離開,看那個身影好像是她等的人。
帶著疑惑,女人提步跟過去,剛走出兩三步女人就聽見身後響起腳步聲。
謹慎的女人用力抓緊手上的手提包,另外一隻手想伸進包裏拿東西,手剛碰到包包拉鏈,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就晃到她麵前。
低著頭的女人看到一個眼熟的徽章,正想著這個徽章在哪兒見過就被身後襲來的力氣襲倒在地。
“咚——”
摔倒在地的女人,努力爬起身,想抬頭去看清來人是誰,可是她的視線卻變得很模糊,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但是這個熟悉的輪廓,還有那個徽章,讓她用剩餘不多的力氣判斷出來人身份。
“薑……”那肯定的語氣,剛說出一個字,人就失去意識昏倒過去。
站在女人身前的薑軼洋,彎腰撿起女人掉在地上的手提包,“把她帶下去。”
“是,薑哥。”
保鏢把人帶走後,眼神不解的薑軼洋看著被人帶走的梁母,梁號材的母親找這些人幹什麽,隻要知道梁號材跟梁家的恩怨很容易就猜出目的,可他就是不明白,紀總為何要派他親自出馬阻止這一切。
難道,僅僅是因為梁淺跟紀澤深的關係,所以紀總讓他出手保住梁家?
他發現,紀總對待一些事情,就像紀總的性格,外冷內熱,表麵上,與人為敵,不管那些人的死活,卻在背地裏,護著沈氏,護著梁家,這樣的紀總,他看不懂,跟以前不一樣,還是說,他想多了,紀總隻是在用另外一種手段,步步為營,計劃著一些事情。
被人帶走的梁母,看到坐在槐樹下的熟麵孔,激動到渾身顫抖,“嗚嗚嗚……”
“絲……”手被咬傷,痛的鄭星河收回手。
抓住她的人退到一邊後,梁母看清身後帶走自己的人,氣得衝到鄭袁傑麵前,“鄭袁傑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是來阻止你一錯再錯。”
“我一錯再錯?”梁母大笑數聲,“我看是你,知道梁平的兒子現在高就了,就害怕了,站隊不是你鄭袁傑最能做的事情嗎,我老公一死,你馬上就投靠梁平了,這麽多年來,你跟著梁平吃香喝辣的,麵館的生意都不做了,弄出一個沈佳樓,你不為他說話,你為誰說話!”
他知道那個麵館對他爺爺有多重要,可他爺爺為了讓他有份像樣的工作,賣掉了麵館入股沈佳樓,這些事情,有多少人知道?“我爺爺沒有拿梁家的一毛錢,這些錢都是他自己賺來的!”鄭星河容不得任何人詆毀鄭袁傑的清白。
“清白,你知道什麽是清白?”清白二字刺痛了梁母的眼睛。
想起自己老公的事情,梁母含恨的雙眼蕩漾著淚花,“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幫著梁平做了什麽,他們今天能擁有的一切,都是吃人血饅頭得來的,吃的就是我老公的血!”
“夠了!”那些事,他憋在心裏,也憋得夠久了。
“夠了?你怕我說給他聽,知道你的另外一幅麵孔,你就怕了是不是,你要怕,當初你為什麽幫著梁平做假證,幫著梁平搶了我老公的功勞!”
“你胡說,我爺爺不是這種人!”
上前的鄭袁傑,拉開鄭星河,對上梁母怒恨的雙眼,鄭袁傑心裏除了痛心,也就隻有悔恨,悔恨自己說出這一切毀了一個父親的形象,悔恨自己瞞了那麽久,被人當做小人對待,“你不是想知道當初的真相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你告訴我?”真是太可笑了,還想欺負她們孤兒寡母到什麽時候?“真相都是你們自己編造的,你們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這個世道上,還有什麽是真的?”
“我們有當時執行任務的錄像,你看了這個錄像就知道一直以來,什麽才是真相。”
“錄像?”錄像的事情她知道,“當初,不是說錄像丟失了,怎麽現在又說有?”
“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說,等你看了錄像冷靜下來,你就知道真相了。”
聽到有錄像能證明爺爺的清白,鄭星河扶住鄭袁傑的肩膀,“我從不相信我爺爺會幹這種昧良心的事情,如果你不給我爺爺賠禮道歉,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鄭袁傑從口袋拿出一個U盤遞給梁母,“你們母子要的公道全在裏麵,你們好自為之吧。”背負了那麽多年的莫須有罪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錄像還在,為何要等到現在才拿出來?這個鄭袁傑和梁平到底在搞什麽?
奪過U盤的梁母指著鄭袁傑,“我告訴你鄭袁傑,我不會就此罷休的,隻要我們母子還有一口氣在,我們就要為他報仇討回我們該有的公道。”
“你這個人怎麽不知好歹,我爺爺好言相對,你……”
鄭袁傑揮手打斷鄭星河的話,“星河。”
替鄭袁傑打抱不平,心有不甘的鄭星河望著離開的梁母,“爺爺,既然你受了委屈,為何不一早就告訴她洗清自己的冤屈?”
“傻孩子,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真相都該成為真相。”看到鄭星河一臉不解,如今了卻一樁心事的鄭袁傑笑望著鄭星河,“等你長大了,就知道爺爺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爺爺,我已經成年了。”
“在爺爺心裏,你永遠都是小孩子。”梁號材母子,已經拿到他們需要的真相和公道,經曆了這次事件,他平生除了鄭星河的事情以外,就真的是再也沒有任何值得他擔憂的事情了。
“爺爺,我什麽時候才會變成你心裏的大人?”他不想被當做小孩子,他很久之前就想靠自己的能力保護爺爺,隻是,他能力不足,差點被人騙了。
“等你離開爺爺那天。”到哪個時候,鄭星河就是大人了。
這句話聽著不知道為什麽,讓人怪傷感的,“那我這輩子都不要變成大人,我要一直陪在爺爺身邊,替你守著沈佳樓,守著我們麵館的老招牌。”他本想買回麵館,可是他沒有那麽多錢,隻能把麵館的老招牌掛在沈佳樓裏麵,換一種方式讓麵館繼續經營下去。
看到鄭袁傑眼中有傷感,鄭星河笑著說道,“我可是要立誌把麵館做成老招牌,讓別人提起景城就想起咱們沈佳樓的麵,讓沈佳樓和麵館成為景城的標簽,爺爺,你什麽時候把麵館的金字招牌傳給我?”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這一天,這個世界上,沒有瞞得住的謊言,有些事情,終究會迎來真相的那天,到那時,這塊招牌,就不能如願傳到鄭星河手裏了。
見鄭袁傑不說話,鄭星河以為是自己還不夠資格獨當一麵,看來,他得再加把勁才行。“爺爺,咱們回去吧,店裏接了一個紀家的大單子,紀總家今晚要請客吃飯,訂了不少點心。”
“有給他們額外送點東西?”
“你放心,紀總可是我的恩人,我知道該怎麽做,我給他們送了一百份油條,還有幾桶豆漿。”
“對咱們有恩的人,是該記住,紀總是好人。”紀澌鈞幫他的,何止一點。
“嗯。”
……
立春園門口。
抵達門口的簡言之,發現南昌榮被人攔住門口。
居然被人懷疑邀請函是假的,氣惱的南昌榮背著手來回踱步。
回頭就望見拿著邀請函過來簡言之,南昌榮雙手握住手中的扶手棍,眼神質疑看著簡言之,梁帥也邀請了簡言之?
沒想到,路上會有那麽多記者,為了撇開那些記者,來遲的簡言之,並不打算在南昌榮身上浪費時間,遞交了邀請函就準備進去。
接過邀請函的工作人員,拿到機器下過機,機器無法讀取邀請函上的條碼,工作人員又反複試了幾次。
邀請函是梁帥派來的人親自送過來的,根本不會去懷疑真假的簡言之把邀請函交給對方後就隻身一人進去。
簡言之前腳剛抬起,還未入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句,“不好意思簡董,機器無法識別邀請函上的條碼,我們需要跟上麵核查你受邀的信息。”
“……”這下夠有意思了,連簡言之都被人攔住了。
南昌榮見簡言之一臉疑惑回頭,很顯然沒有遇到過這種突發事件,南昌榮笑著解釋一句,“人家也是怕你拿著假的邀請函冒充,所以才要去查你的身份,是真的,就是真的,何必急於一時?”
他不招惹南昌榮,反倒是南昌榮得寸進尺踩到他頭上來了?
簡渙之身份一事,讓簡言之不好再高調惹出什麽風波,麵對南昌榮的羞辱,簡言之仍舊保持沉默。
怎麽不敢說話了?“看簡董的樣子,昨晚是沒休息好吧,聽說外麵有傳聞,令弟是你的私生子,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換做是誰都無法相信吧,簡董一定是被這些造謠的人氣的徹夜失眠。”
“把這些留意八卦的心思用在工作上,我想南氏也不至於落到靠人喂食的地步。”
一針見血的話,直接掀開了南昌榮遮擋羞恥的那塊布,“簡言之你什麽意思!”
“哼!”簡言之提步往旁邊走了一段距離,不想跟南昌榮這個沒用的老東西呆在同一個地方被人笑話。
氣惱的南昌榮拿著扶手棍用手敲擊地麵,此仇不報非君子!
門內的戲園子。
距離開戲還有十分鍾,大家開始移步前往自己的位置,而這個時候,紀澤深才留意到,紀澌鈞好似並不在人群之中。
就在紀澤深目光著急尋找紀澌鈞時,一個急速走來的身影將他撞開,很快這個身影引起不少人注意。
坐在戲台對麵閣樓門口的梁帥因為地麵高出一米的緣故,也比其他人更能看清來人,語氣疑惑問了句旁邊的項立升,“這是怎麽回事?”
“我過去看看。”
穿著戲服的景劇大師,臉上厚厚的妝容都無法掩蓋他惱怒的麵色,手裏提著一盒糕點衝進人群之中,目光四巡,找到羞辱他的人後,直奔那人麵前。
雙手舉起手中的盒子對著來人砸過去,“我姚靜山從未受過這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