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 請紀澌鈞出手相救
還不是沈東明這家夥,言而無信,他這不是怕他家紀總和太太被人算計了所以才帶了幾個人出來應應急。
“不好意思沈董,雖然我家紀總跟太太已經不在商場,對別人沒有威脅,可是我們以前跟在他們身邊做事得罪了不少人,為了自保,隻能找了幾個保鏢保護我們,還請沈董見諒。”對,防的就是你這種惡人!要是現在周圍沒人,又是晚上,他也跟著給沈東明一腳,幫老薑跟紀總太太出出氣。
保鏢保護誰,保護費亦行跟薑軼洋?
想起來了,他之前是查到費亦行這家夥有點能耐,在外麵置辦了不少產業,是有這個金錢找保鏢保護自己,沈東明瞥了眼被費亦行護在身後,雙眼冷漠注視他的薑軼洋,目光平靜收回後,轉身離開。
離去時,沈東明聽見身後傳來費亦行緊張關心薑軼洋的聲音,也許有這麽個費亦行跟他兒子做朋友,他也不用那麽擔心將來的一些安危問題,就算是出事了,也有紀澌鈞在後麵幫著善後。
早已在暗中目睹這一切的勁彪,快步跟上離開的沈東明。
“東明,他怎麽會在你麵前亮出那把匕首,他是不是知道什麽了?”當初都是他太大意,才會落下那把匕首。
“應該不是那件事,可能是別的事情。”如果薑軼洋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是這種眼神。
“我擔心覃老五,會在這件事上耍陰謀,萬一覃老五把身份一事……”
他知道是自己把自己的短處送到覃老五的手上,他已經無路可走注定栽在覃老五手上,這些事情,他不想讓薑軼洋知道,哪怕不會有這種結果,可他也怕萬一,萬一薑軼洋知道真相要替他報仇……
不能讓薑軼洋知道自己的身份,特別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擔心有人聽見這些話傳到薑軼洋耳邊,沈東明揮手打斷勁彪的話,“隻要我們不說,他就永遠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也別在外麵提這些事情。”
“我知道了。”他的匕首在薑軼洋身上,薑軼洋總會查出些什麽,就怕懷疑來懷疑去,懷疑到不該懷疑的地方。
而此時帶著木小寶在看蝸牛的紀澌鈞,聽見頭頂傳來一聲提醒,“紀總,薑女士一個人過來了。”
四周無路,薑尤珍走來的那條路是唯一離開這座院落的單行道,總不可能是閑來無事替他照顧兒子來了。
紀澌鈞摸了摸木小寶的腦袋,“兒子,讓許衛陪你,爹地休息會。”
“你是去抽煙嗎,不可以抽煙哦,舅舅說,抽煙生出來的寶寶不健康。”
他兒子就是那麽單純,孩子已經在她肚子裏了,他又怎麽跟她在這個時候再生一個呢,“爹地已經在戒煙了。”
“哦。”他才不信呢,老紀說戒酒了,可是在家裏的倉庫裏卻有個小倉庫,推開小倉庫的門通往地下室,下麵珍藏的酒,比酒庫裏的酒還多,有一次晚上,他還看到老紀跟小洋洋在偷喝酒,這可是他很難才收集到的一些小把柄,他會把這些把柄記在本子上,時不時拿出一兩件跟老紀結算結算。
蹲回地上的木小寶,低頭拿著手上的手機繼續拍攝小蝸牛。
路過的薑尤珍跟回過頭的木小寶打了聲招呼後就朝站在牆角的男人走去。
好奇的木小寶偷偷看了眼那邊,薑女士為什麽要去找老紀?
“紀總。”紀澌鈞一定是知道她來找他,所以才獨自一人走到這個角落。
“薑女士,有話直言。”
聽紀澌鈞這口氣,知道她前來所謂何事?也許說,紀澌鈞正在找機會翻身?
從紀澌鈞的態度上感受到一絲希望的薑尤珍直奔主題,“紀總,我想邀請你到我們這邊擔任顧問一職,薪酬是你在紀氏的十倍。”
“需要我做什麽?”垂落的手指摸著褲兜裏煙盒的紋路。
“幫我們剪除異己,我相信,這對紀總來說不是什麽難事。”沈東明並不打算找紀澌鈞幫忙,也不可能找紀澌鈞幫忙,聯婚遭受戲弄,為了把蘇嵐弄回來,她聽富升說,沈東明還把股權給了覃老五,再加上昨天晚上,覃毅又親自把那個女人送過來了,說了一些在他們聽來就是挑釁和咄咄逼人的話。
沈呈現在身份已經泄露不方便再做什麽,要她等著看沈東明被人算計,最終落得那種下場,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所以才打算趁此機會找紀澌鈞,若沒有這個聚餐,她也會另約紀澌鈞談這件事,她相信,這麽好的機會,紀澌鈞不會白白浪費。
沈東明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還想威脅他家兮兮嫁給梁帥,若非他一直在暗中製止一些事情,恐怕就讓沈東明得逞了,現在嚐試到火燒眉頭知道厲害,就來求他?不,準確來說,是花錢消災,隻是一場交易,談不上什麽求。
“謝謝你們的抬舉,我連我的情敵梁帥的對手都不是,又有什麽本事做這些。”紀澌鈞自嘲一句,轉身離去時,從口袋拿出煙盒。
沒想到,紀澌鈞會拒絕的那麽幹脆,難道是她推測錯了?可她真的不相信,紀澌鈞甘願淪落到這種地步被人欺淩和笑話,或許,她該從別人身上入手,試試找一個說話有份量,能左右紀澌鈞的人。
可到底有誰,願意幫她說服紀澌鈞?
木兮?
不太可能,在書房鬧得那麽難看。
費亦行?
更不可能,一個扮豬吃老虎精明老練的家夥,表麵跟他們笑嘻嘻,背地裏,她懷疑,要是沒人,費亦行隨時都可能一棍子悶過來然後還幫他們叫救護車,說不定還會熱情幫忙賊喊捉賊,三天兩頭提吃的來探望。
難道隻能找紀澤深?
沒有多少時間了,她必須抓緊速度。
回到木小寶旁邊,起身的許衛匯報道,“紀總,費助理來信息,說紀先生帶著梁小姐離開山海湖以後,老夫人就讓人把太太叫過去談話了。”
紀澌鈞低頭喊了句,“小寶。”順手摸出煙盒。
“幹嘛啊。”拿著手機起身的木小寶看到紀澌鈞手上拿著煙盒,氣呼呼指著紀澌鈞,“哦,你不聽話,我要告訴媽咪,說你抽煙,變成黑肺肺。”
蹲下的紀澌鈞,拿出手帕給木小寶擦手,“爹地有任務要交給你。”
“嗯。”木小寶應答時,用擦幹淨的那隻手拿過紀澌鈞手上的煙。
那盒煙,是他故意拿出來的,得偶爾讓這小子抓到點小辮子才行,這是他跟兒子的小遊戲,“在我們離開前,你去陪著老祖母。”
“好吧,那你晚上,要多給我一個晚安麽麽噠哦。”至於老紀,要給怎麽樣的晚安麽麽噠,就看老紀的表現了,不管是哪個,他都會很開心。
“嗯。”紀澌鈞捏住自己的煙盒往回抽了幾下,木小寶直接就把東西裝進口袋,“沒收了,如果你不想讓我告訴媽咪,就想好要用多少個麽麽噠來做封口費吧。”他也很不容易啊,媽咪隨隨便便就可以得到無數個麽麽噠,他隻能靠自己爭取。
“衛衛哥,咱們走吧。”
“是。”他還是頭一回瞧見,寶少爺勒索,不,這叫交易吧,那麽小就懂得跟自己的老子談交易了,隻是,這個交易有點可愛。
木小寶走後,紀澌鈞也在薑尤珍過來之前跟了出去。
……
被老夫人單獨叫去問話的木兮,坐在老夫人對麵。
舉止優雅的老夫人,喝茶時,身上那股威嚴的氣息環繞在木兮四周。
“紀家的事情,謝謝你的幫忙。”
“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砰——”
落在桌上的杯子讓四周的空氣瞬間隨著寂靜變得緊張。
“你為何對我們隱瞞你跟阿深的關係,你居心何在?”沒想到,這個木兮,跟紀家還真是夠有緣份的,幸好,這件事沒在鬥得最厲害的時候被人挖出來,否則被那些人利用做了文章,就算是善意的收養,也會變成難聽的緋聞。
“我不想因為這些事,給深哥帶來麻煩,更何況,這是我們幾個人的事情,我也沒必要跟大家說什麽。”她並不知道老夫人醒來了,在那段時間裏,誰接觸過老夫人,說了什麽,她也不知道,不過按照老夫人的脾氣,恐怕隻會更不喜歡她吧,所以才借機挑刺。
“噢。”一段時間不見,還真是牙尖嘴利,大膽到都敢跟她頂罪了,“那像你這麽說,我這個老夫人的位置還得讓給你了。”
她終於能體會到,為什麽紀澌鈞在麵對原諒這一事上,永遠都保持否定態度。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木兮也沒什麽避著的,雙手摸著自己的肚子,“我們也從沒想過要拿紀家的一分一毫,既然現在你已經醒來了,我會讓澌鈞把紀氏的股權還給你們,有那些股權,我相信紀家要維持下去應該不是問題。”
“你可真是夠大膽的,你知道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我看你非但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想趕我們出去!”老夫人拿起的杯子再一次重重砸在桌上。
周圍的氣氛,隨著老夫人的發怒又一次變得緊張。
“你怕我們貪了你們紀家的東西,那咱們就分開住,各過各的。”
“你——”老夫人瞪了眼木兮後,拿起桌上的水杯正要喝水就發現水杯空了,將杯子放回桌上,說話的音調壓低了不少,“你別忘了,他紀澌鈞是紀家的子孫,你是紀家的兒媳婦,贍養老人,肩負家族重任是你們的職責,我沒讓你按照家規伺候長輩就算破例了,你還想趕我出去!”
她以為老夫人是在怒責自己替誰打抱不平,讓她意外的是,隨著老夫人降低音量她在無意間觀察到,老夫人這話聽似怒氣衝衝,其實話裏並沒有生氣的成份,反而像個知道自己理虧,還拉不下臉麵在維護自己麵子的老人。
“嗯。”難道是她猜錯了,老夫人可是向來都不喜歡紀澌鈞,以前又一直護著自己的女兒,知道那些事,還會對她客氣?
老夫人又一次提高斥責的音量,“你還嗯什麽,給我倒茶。”
木兮拿起茶壺給老夫人倒茶時,老夫人又開始念叨,“你看看你,身上哪裏有點當家主母的威嚴,在家裏還跟下麵的人坐在一塊吃飯說話,我就算是讓你跟知秋一塊管理家族,我看也沒人聽你使喚。像你這種不守規矩的人,根本沒資格做紀家的當家主母!”
那些事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說的?
她有恩於管平,管平是不可能知道老夫人不喜歡還說這些話,除此之外,她唯一懷疑的對象,隻有……
回想起昨天晚上夏明義跟紀心雨敬茶時,當駱知秋得知夏明義不會觸及到她利益時,駱知秋是鬆了一口氣,笑得皺紋都出來了,雖然駱知秋對他們很好,但是一旦觸及到利益問題,特別是紀心雨這件事上,就表現出來了,也許真是駱知秋對老夫人說的吧。
也難怪了,駱知秋本就因為出身受人排擠跟嘲笑,好不容易坐到這個位置上了,為了保住這個位置,保住在這個家生存下去的機會,也隻能防著左右的人,她能理解,況且,她從未想過跟駱知秋爭這些,理解歸理解,可駱知秋做出這種事,到底是讓她有些傷心。
老夫人見木兮沉默不做聲,眼神糾結,若不是看在木兮心地善良從不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再加上也是最重要的,木兮給紀家生了一個討她喜歡的小孫孫,她又怎麽會接二連三提點木兮。
知道隔牆有耳,老夫人隻能像剛剛那樣降低音量,“你以為在紀家,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隻為了大局不為自己,那個當家主母的位置,你不想,別人也不想?”
當老夫人又一次降低音量,還說到關鍵詞上,聯想到一些事情的木兮開始懷疑老夫人約自己來談話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