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哥每年的今日是我們的紀念日
“行了,有什麽再給我打電話,我暫時在郝智這裏住下。”
“是。”
電話掛斷後,高博文回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杜東。
站在門口的杜東提步走向高博文,匯報道,“人走了。”
“嗯。”高博文背著手來回走了兩步後猛地止住腳步,招手叫杜東過來,“彪叔到景城了,就在郝智那裏,你現在馬上準備一些禮物,隨我一塊過去。”
“沈董也來了?”
“董事會結束就會過來。”迫不及待要過去招呼人的高博文沒有時間留在這裏浪費,背著手快步走向門口,“快去準備,要最好的。”
“知道了。”
……
回到房間的梁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實在是憋不住了,梁淺從床.上爬起身,不行,她不能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阿兮不喜歡紀澤深,如果跟紀澤深在一起,那她和阿兮都會很痛苦,她之前已經對不起阿兮了,她不能再眼睜睜看著阿兮失去自己心愛的人。
起身的梁淺換了一身衣服,拿著包包快步往樓下走,剛下到二樓樓梯間,梁淺就看到神色慌張和李泓霖一塊進來的夏明義。
這個時間,夏明義不陪在木小寶身邊在這裏做什麽?
擔心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梁淺趕緊過去,快走到客廳的時候,梁淺聽到夏明義急的都快喘不過氣來的聲音,“不好了紀董,紀總要結婚了。”
結婚?
紀澌鈞要結婚了?
止住腳步的梁淺躲到一邊偷聽。
“鈞子要跟誰結婚?”其實紀澤深已經猜到是誰,隻不過他還不確認。
“我去給紀總和寶少爺送東西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紀總在打電話,紀總為了救木小姐,不得已答應簡董娶簡小姐,紀董,我擔心簡家的人不會那麽痛快放過木小姐,十有八九是趁機給紀總下套,說不定紀總答應了他們,他們還會在背地裏耍花招,你快想想辦法。”
鈞子為了小兮娶簡語之?“你確定沒有聽錯?”
李泓霖似乎也有所懷疑,畢竟紀總可是曾經不管木小姐和孩子的死活,如今真的有可能是為了木小姐才答應娶簡語之?
“我沒聽錯,是真的,簡董說,隻要紀總和簡小姐結婚就放過木小姐,還說紀總和簡小姐的婚姻就維持到項目結束,我擔心他們那些做生意的怎麽可能那麽爽快就會離婚,一定是哄騙紀總的,紀總現在為了救木小姐一定顧不得那麽多會上他們的當。”就連夏明義都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會如此擔心紀總和木小姐的事情。
夏明義帶來的消息,讓憎恨紀澌鈞的紀澤深無法恨紀澌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看來鈞子現在是很愛小兮,可是……
看出紀澤深心中有所動搖的李泓霖上前兩步,走到紀澤深身後小聲說道:“紀董,我知道你擔心什麽,隻是,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難道你不想和木小姐回到以前?”就算紀總現在真的是真心愛木小姐的,可曾經對木小姐造成的傷害李泓霖到現在都不會原諒紀澌鈞。
李泓霖的話讓紀澤深矛盾的心瞬間又堅定下來,這可是鈞子親自把人還給他,又不傷兄弟感情,這樣的機會,往後未必會有,垂落的拳頭用力收緊,紀澤深看了眼夏明義,“就算他們想做什麽手腳,也瞞不過紀總的眼睛,我心中有數,你就當什麽都沒看見聽見,該做什麽還做什麽。”
剛剛紀董神色還有所擔心,怎麽李助理跟紀董說了幾句悄悄話,紀董態度就變了?也許,背後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吧,紀董那麽關心紀總和木小姐,不可能會任由人欺負紀總和木小姐才對,他也該相信紀董。
在茶幾邊上背著手來回踱步的紀澤深,停下步伐看著夏明義,“除了這些,你還聽到什麽?”
“還聽到簡董說,明天中午要舉辦婚禮,要準備彩禮之類的。”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待會我再打你電話。”
“是。”
看到出來的人,梁淺趕緊走開。
李泓霖盯著夏明義離去的背影看了好一會,見人走了才說道,“紀董,紀總明天就要結婚,是不是木小姐馬上就會放出來。”
“別急,鈞子應該會聯係你,對了,另外,你準備一下離開景城的事情,隻要小兮一出來,我們馬上離開,讓老嶽和阿昭一塊走,另外找個借口,把阿辭送到羅馬療養院那邊去,讓老嶽安排個信得過的人去照顧阿辭。”
“夏明義是不是一塊跟著?”
“他……”紀澤深想了一會,眯著眼睛望著李泓霖,那溫和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的冷漠,“我不想小兮再和過去有什麽瓜葛,他,留著始終不合適,少個離心的人,日子才會過得更安穩。”
“我知道了,撤離後,會安排人處理幹淨。”
紀澤深背在身後的手指動了動,像是有些為難和愧疚,“他到底對小兮母子也有照顧的功勞,打聽下,如果有家人的話,就適當給些補助,別虧待了人家。”
“那……”夏明義處理掉了,可還有個人怎麽辦?“梁小姐呢?”
“她?”是啊,差點忘記了,還有一個梁淺,提起這個梁淺,紀澤深就咬牙切齒,若不是梁淺,他在小兮心目中的形象絕對不會一落千丈,“這種女人,活著,隻會帶壞小兮,該怎麽做,你自己心裏有數。”
“我知道了。”如果要和木小姐重新來過,那梁淺確實不適合再出現了。
轉過身的紀澤深,眼神警惕打量四周,壓低聲音提醒一句:“這件事,你親自去辦,不許讓她知道半個字。”
“我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李泓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木小姐知道紀董另外一麵,必定會恨紀董一輩子,事關紀董和木小姐幸福,他一定會辦得漂漂亮亮,如果真出事了,他自然會找辦法扛下。
紀澤深揮手讓李泓霖下去。
李泓霖轉身走了沒兩步再次被叫住。
“讓李律師去見紀總,離婚協議和監護權轉讓盡快處理好。”
這確實是最重要的事情,隻要一日沒離婚,紀總就有機會帶走木小姐母子,隻是,“協議擬好,去接寶少爺的時候,我一塊帶過去,讓李律師去,始終事情太嚴肅了,我怕傷了你和紀總的感情,最重要是,萬一寶少爺知道了,還以為是你破壞了紀總和木小姐的感情,說不定會因此怨恨你。”
是他太在意這件事才會因為一時心急忘記避諱這些,“就按你說的辦。”
李泓霖離開後,背對著客廳出口的紀澤深明明馬上就可以得到自己來自不易的一切,可他心裏卻一點都不開心,反而是沉甸甸的難受,本來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但是,他的心裏莫名其妙會有種偷竊感。
他不該胡思亂想,這可是好事,馬上他就能和心愛的女人一起白頭到老,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過上期待已久的生活,這不是偷竊更不是搶占,而是得回應有的東西。
……
洗完澡,紀優陽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往門口走,穿著浴袍的沈呈跟在紀優陽後邊,看紀優陽又要穿衣服又要往門口走,看不順眼的沈呈走到門口的時候把人拽住。
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伸手給紀優陽穿衣服,“多大個人了,連衣服都不會穿,你現在是紀氏集團董事長,以後沈氏和紀氏合並了,以你的身份地位,你還打算繼續吊兒郎當的?”
“那次,我送薑姨走的時候,薑姨好端端的就犯病了,說看到她的兒子,你說,薑姨那兒子要沒死,將來還有我的位置?”
以薑尤珍那麽精明的個性,怎麽就會犯病了?看來,是真的有長得像的,不然薑尤珍是絕對不會失態,“你放心,有哥在,誰也奪不走屬於你的東西。”整理好紀優陽西裝裏的白襯衫,將紀優陽的紐扣扣上。
征服沈呈,對他來說,有成就感,更有填補內心空虛的滿足感,紀優陽抓住沈呈的肩膀,將人推到牆壁上,在他臉龐快靠近沈呈的臉時,腰.身被抓住的紀優陽被人反轉頂在牆壁上。
那應下離他鼻尖僅有一指之隔的唇微微張開,但是聲音卻不像是從嘴巴發出,更像是從喉嚨傳出來的,因為那個聲音輕而沙啞,“還不走,小心方秦等急了,又來敲門。”
臉龐稍微昂起一些,唇瓣貼在沈呈結疤的唇角,這溫柔的舉動,像是對這道傷痕的關心,更是帶有歉意,“等我回來,我再給你電話。”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那根牽引他的線,越收越緊,緊到將他緊緊纏繞在紀優陽身上,從擔心,到憂慮,再到如今的不舍,聽到紀優陽要走,沈呈垂落的手貼在紀優陽後腰將人擁入懷中,這唇角的傷疤不知為何,此時疼的厲害,張合的唇角貼在那冰涼的下唇試圖以此減輕疼痛,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傷痛,是心裏莫名焦慮,“到底是去哪兒?”紀優陽隻跟他說要走,沒說要去哪兒。
有些事,他不該瞞著沈呈,可他不能讓沈呈知道,沈呈一心隻有他,難保沈呈為了他會做出什麽他不想看見的事情,“忙些老頭子交待的事情,很快就回來。”
那原本是帶著質問的眼神,此時聽見是沈東明安排的事,瞬間無力回擊,隻有化作無奈的一聲,“嗯,哼。”不斷用力抱緊懷裏的人,不舍得分開,更害怕紀優陽離開了自己會受傷。
“Augus。”
“Augus。”
那綿長的輕喚聲每一聲音調的顫動都裹著柔情和不舍。
從前,沈呈對他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而如今,是絲絲入骨的寵溺,沈呈對他的情義,鑽入他那顆支離破碎的心維持著他的理智和清醒,若無沈呈,他不知道失去木兮的他,精神會奔潰成什麽樣,“哥,你快去睡吧,別送我了,方秦還在外麵等著,我先走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變得膽小怕事了,紀優陽不說還好,一說要走,他就擔驚受怕,生怕自己的唯一沒有了,臉龐抬起的沈呈,拇指擦著紀優陽唇角,“我給你熬粥了,吃了粥再走吧。”
“我讓方秦打包,路上吃。”
“嗯。”看著紀優陽的沈呈應了一聲後,皺著眉好一會才放開懷裏的人,“在外麵照顧好自己,回來給我打電話,不許找女人,逢場作戲也不許。”
紀優陽抿著唇衝著沈呈笑,打開.房門後,臨走的紀優陽,勾住沈呈的脖子,湊到沈呈耳邊說道:“哥,這種是初戀情懷嗎?”
“什麽?”沒聽明白的沈呈反問一句。
“就是,對奪走自己人生第一次的對象有很強的占有欲,不允許別的獵物靠近。”
被紀優陽戲弄到滿麵通紅的沈呈,不知道是惱羞還是氣憤,張嘴半天什麽都說不出來,最後直接將人丟了出去,重重關上房門。
想起沈呈那樣,好笑的紀優陽抱著胳膊,敲了敲門,衝著裏麵喊道:“哥,以後的每年今天,都是我們愛的紀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