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木小姐我們老板要見你
木兮看到自己的手抖得離開,害怕自己發病的木兮,趕緊收回手轉身離開。背對著賴毓媛離去的時候,木兮用左手握住自己顫抖的右手。
直到木兮走遠了,賴毓媛才緩過神來,細思極恐的賴毓媛後背冒著冷汗。
她怎麽忘記之前木兮鬧出的精神病了,木兮真要是被刺激到發病,說不定她還不是木兮的對手,要是被木兮殺了,她也真是隻能自認倒黴。
既然找木兮行不通,看來,她隻有再想辦法去找紀優陽了,不到走投無路她是不可能去找紀澌鈞的。
看到木兮獨自一人走了,幾個人立即跟過去。
低著頭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木兮不斷安撫自己的情緒,為了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脫離那種無法控製的焦慮感,木兮拿出手機看著手機桌麵,望著兒子臉上的笑容,用那些幸福和溫暖的回憶幫助自己走出失控的邊緣。
跟在木兮身後的幾個人,見木兮在前麵拐彎了,立刻跟過去,就在他們拐彎的時候,遇見的不是木兮而是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沒料到還有保鏢在保護木兮的幾個男人,後退的時候,發現身後也被人包圍了。
低著頭目光左右移動,嘴裏碎碎念的木兮,壓根沒聽見身後傳來的打鬥聲。
來找木兮的夏明義,沒找到人正要給木兮打電話,遠遠地看到木兮獨自一人坐在水池邊上,夏明義正要過去的時候,看到木兮接了電話就朝門口走去。
追過去的夏明義,見木兮上了車,隻能開著車一路跟隨木兮,給木兮打電話,木兮的手機都是處於通話狀態。
“砰——”隻顧著跟蹤木兮,沒來得及看路的夏明義遭人追尾,受到撞擊後,被身後出來的人糾纏住,等他回過頭的時候木兮已經不見了。
坐在副駕駛的木兮,聽到後排傳來聲音,回頭看了幾眼。
“表姐,你不用看了,我把那個人藏起來了,等你帶我去見了純宇哥哥,我就會把那個人給你。”
她還想著等夏明義過來了,再約羅惠,沒想到羅惠先約她,“……”
剛剛她跟著木兮的時候,在公園門口看到了一直跟著木兮母子的夏明義,她就知道,如果她再不快點和木兮去找趙純宇,有可能就要被木兮叫人抓住,再也不能看到趙純宇了,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可她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聰明,不然她早就被人發現和抓住了。
“惠惠,這車,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是他的車。”
“他,他是誰?”
“那個想抓你的人開來的,我在他身上找到鑰匙,表姐,你別怕,我雖然沒有駕駛證,但是我會開車。”
“惠惠,我看,還是我來開……”
“不要!”伴隨著一聲嘶吼聲,車子往一邊偏離,車速猛地提到最高,麵目猙獰的羅惠雙手死死抓著方向盤。“你搶走了我的純宇哥哥,現在還要跟我搶這部車,我不會把車給你的!”
“惠惠,你冷靜點,前麵有車。”木兮不敢去碰方向盤,車速過快,擔心翻車。
“我很冷靜,我不是傻子,我很冷靜,我沒有瘋,我還要做純宇哥哥的新娘,給他生孩子,我不是傻子,我沒有瘋,你們才瘋了!”猛地用力打方向盤,車子偏向一邊,在前麵拐了一個大彎,進了另外一條路。
木兮看到羅惠精神不對勁,趕緊安慰人,“除了你,沒有人配得起他,我現在就陪你去見他,還要陪你去挑婚紗。”
僵硬的脖子一點點轉動,車速跟著降下最後緩緩停在路邊,車子停住後,羅惠空洞的眼睛看著木兮,笑出聲:“我要做新娘了,表姐你終於承認你沒我優秀了是不是,一會見到純宇哥哥的時候,你要跟純宇哥哥說,我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是,你當然是世界上最……”沒等木兮話說完,羅惠那扇玻璃就被人從外麵敲碎。
“啊——”受到驚嚇的木兮,第一反應就是抓住羅惠的胳膊,想把人往自己這邊拉,在木兮的手拽住羅惠胳膊的時候,木兮身後的車窗也被人敲碎。
“啊,不要打我,純宇哥哥,不要打我,我不敢了。”聽到敲打聲的羅惠用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嚇得瑟瑟發抖。
一隻胳膊從敲碎的車窗伸入打開車門後,將羅惠拖下車。
對方居然一來就抓走羅惠,難道是尋夏的人?不管是誰,木兮都不能讓對方把羅惠帶走,趕緊去拉羅惠。
在木兮過去的時候,木兮身後的車門被人打開,木兮的衣服被人抓住,人也被拖出車外。
摔出車外的木兮,在掙紮的時候,想要打電話求救,人就被摁倒在地,拿在手上的手機也被搶走。
搶走木兮手機的男人,大概四十來歲,一身職業裝,身上帶著一股戾氣,看裝扮像是安保人員之類的。
“木小姐,我們老板想見你一麵,請你配合跟我們走一趟吧。”
老板?哪個老板?“誰?”
“請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說完後,對方將木兮的手機關機裝進自己的口袋,再將木兮從地上拉起。
“媽,救我,救我……”
大喊大叫的羅惠被人一拳打暈扛上車。
“你們——”木兮話沒說完,站在木兮麵前的男人,從口袋拿出一塊手帕捂住木兮的鼻子,“得罪了,木小姐。”
被對方捂住鼻子的木兮,吸進了迷藥,沒一會就倒了下去。
接住木兮的人將木兮抱上車,路過車尾箱的時候,聽到後車廂傳來聲音,男人立即示意車上的人下來,將車開走。
……
tx。
在辦公室核對完文件的紀澌鈞,發現這批文件的數字跟原來的數字有出入。
“紀總,這些文件不可能有問題的,肯定是四少和喬隱聯手做了手腳。”
他明知道紀優陽做了手腳,還核對文件,隻是為了了解,這件事對自己的威脅有多大,紀澌鈞將文件合上,遞給費亦行,“拿給對麵那位喬副總,就說,是我疏忽。”
認了?“紀總,您認了,那別人會怎麽想,您連這種小錯誤都會犯,以後那些人還會拿正眼瞧……”
紀澌鈞撿起桌上來電手機,“眼睛長在他們身上,他們喜歡怎麽看我,我又怎麽管得住,別說了,去吧。”
“是。”他家紀總現在還真是夠沉得住氣的,他雖然是擔心,但這件事說到底,真正該受處分的人是嶽昭,不是他家紀總,那他多少還是放心的。
費亦行去送文件後,撿起手機的紀澌鈞,接電話的時候,目光四巡,像是在確認有沒有人偷聽,“喂?”
“紀總,人逮住了,也審問出結果了。”
“說。”
“在墓園暗殺太太的人是死士,查不出結果,在公園抓住的人是黃印香派去除掉太太的人。”
停下步伐的紀澌鈞,走到辦公桌邊上,端起茶杯的時候,手指輕輕擦拭把柄,喝了一口水,輕輕抿了抿唇上的水,“還有別的情況?”
電話那頭的薑軼洋,看了眼倒在地上嘴巴塞著布團的人,語氣堅定回了兩個字,“沒有。”
抬頭看著天花板的紀澌鈞,語氣輕淡吩咐一句:“處理幹淨吧。”
“是。”
電話掛斷後,紀澌鈞連喝了數口水才點開通訊錄,找到上一個打進來的電話。
“嘟嘟……”
在第二聲結束後,那邊接通了。
一聲百般討好,阿諛奉承的聲音響起,“喂,紀總。”
“我欠你一個人情,說吧,你想要什麽?”
他就知道紀澌鈞會給他回電話,“讓四少收回解約,我相信紀總掌管公司那麽多年,就算不在高位,也有扭轉局勢的能力。”
“好。”
“謝謝,紀總。”
“不用謝我,是你為了個人利益出賣親人換來的。”眼神厭惡的紀澌鈞,說完這句話後立即將電話掛斷。
在生死關頭,人性往往是經不住考驗的,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人,他才知道,什麽才是該珍惜的。
往後坐下的紀澌鈞,臉色疲倦,用手輕輕揉了揉眉心,被掌心遮擋的雙眼緩緩睜開,起身後,拿過手機,在通訊錄找到一個號碼,輕點數下。
“嘟……”隻是響了一聲,那邊便接通了,一聲歡快的聲音傳來,“稀客啊,找我做什麽?”
“過來我辦公室,我們談點事。”
電話那頭的人暗暗倒吸了一口氣,對紀澌鈞有所防備,“二哥,你為什麽要找我,你是不是想對我做什麽?”
“不想死,十分鍾以後,就滾到我辦公室!”沒有耐性陪紀優陽嬉皮笑臉的紀澌鈞,掛斷電話後,將手機丟回桌麵。
剛從高博文的住所出來就接到紀澌鈞電話的紀優陽,拿著手機看了半天。
話說,他二哥今天是抽了什麽風,居然主動給他打電話,還說要和他談事?
想不出結果的紀優陽,來回用手摸著下唇。
坐在一旁的沈呈,聽見了紀澌鈞不耐煩和命令式的口吻,可紀優陽臉上非但沒生氣,反而還心不在焉想著事,這讓沈呈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他最寶貴的人,豈能讓紀澌鈞這樣隨意差遣。
“泰勒,把車靠邊停下。”
坐在副駕駛的方秦問了句:“東家,你要去哪兒?”
紀優陽說話的時候,眼裏帶著歡喜,典型那種,遇到危險更興奮的心態,“當然是回公司了,這可是我二哥第一次給我打電話約我,我怎麽都得給他這個麵子過去瞧瞧他想做什麽。”話說,他怎麽有些激動起來了?
紀優陽話音剛落,一旁就來了句:“不用管他,開車。”
“開什麽車,我……”沒等他話說完,坐在一旁的人一手撐在座椅,身體靠了過來,將紀優陽逼在車門角落。
帥氣的臉龐那緊皺的眉心下,一雙溫和的眼眸裏此時多了幾分不悅,修長的手指捧住紀優陽的臉龐,抹不去他說過的話,卻隻能抹著他的唇,恨不得將他說過的那個哥字擦去,“別在我麵前表現出那麽在乎他,別忘了,我才是你唯一的哥哥。”
他怎麽覺得沈呈這占有欲那麽強呢?“哥,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那是因為我平時寵你,容許你氣我。”這一聲哥,讓沈呈滿意的收回手回到自己的位置。
副駕駛的方秦和泰勒對視一眼,兩人莫名感覺後排那邊,沈呈強勢到淩駕紀優陽之上。
同樣感覺到,自己突然被沈呈鎮住,在下屬麵前沒了威嚴的紀優陽,立即端正坐姿咳嗽,為了挽回麵子,紀優陽故意挪位置,挨著沈呈坐,將腿壓在沈呈腿上,“本少爺累了,給我揉揉腿。”
“嗯。”沈呈那應了一聲過後,眼眸帶著寵溺的眼神,看起來不像是紀優陽反敗為勝,更像是在縱容紀優陽耍性子。
看到這一幕的方秦,忍不住擔心起來,這該不會是沈先生吃定東家,而不是東家吃定沈先生吧?真要是這樣,他該擔心的不是沈先生,而是落入沈先生口裏的東家。
“我讓你靠邊停車你沒聽見?”抱著胳膊的紀優陽催促一句。
或許是剛剛沈呈的強勢,讓泰勒下意識看了眼沈呈那邊。
低著頭望著紀優陽壓自己腿上的腿,那深邃的眼眸輕挑瞥了眼開車的泰勒,“看我做什麽。”
“是。”泰勒趕緊找地方停車。
一直以來,都是他壓著沈呈的,怎麽這會,紀優陽覺得,沈呈是一直藏著強勢,突然顯露少許,他便被壓到無法動彈,看來他得找機會修正下這種順序。
而此時,另外一邊,和紀澌鈞結束通話後,掛斷電話的薑軼洋,揮手示意人將那幾個逮住的男女帶走。
人帶走後,房間裏隻剩下薑軼洋和一個渾身是血,頭發被鮮血染濕被打到麵目全非的男人。
薑軼洋取下對方塞在嘴裏的布團後,男人朝地上吐了一口血,“你為什麽要放過我。”薑軼洋明明隻審了旁邊的人,沒問他,卻編了他的情況回紀澌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