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勸紀澌鈞以事業為重
他知道是自己讓Augus失望了,可他不後悔,總有一天,他會讓高博文替他償還這一切!
正在洗車的泰勒,看到紀優陽過來了,趕緊將抹布放回桶裏,“東家,您現在要走嗎?”
“你送我出去吧。”
“那沈先生呢?他回來的時候,我看他走路都不行了。”
“讓他冷靜下吧。”紀優陽拉開車門上車,上車後,係安全帶的時候,安全帶勒過脖子,擦傷的地方火辣辣痛,紀優陽用手摸了一下脖子,發現脖子有一塊破皮了。
上車的泰勒看了眼後排的紀優陽,“東家,沒事吧?”剛剛他在車庫洗車的時候,車庫通往客廳的那扇門傳來打砸聲,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可是東家來到時候臉色冷的嚇人,再聯想到現在的打砸聲,東家和沈先生應該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又不是第一次受傷,死不了。”
泰勒看了眼後排的紀優陽,車子啟動,開出小區後,一直沒說話的泰勒聽見後麵問了句:“你怎麽不問問剛剛發生什麽事情了?”
“如果需要我知道的,東家您會告訴我。”
“嗯。”這就是他為什麽會挑泰勒去跟沈呈,因為泰勒是除了方秦以外,他最信任和放心的手下,“你去翻找海域碼頭停車場監控,找個可靠的媒體,把沈呈和高博文一塊出海還約了一群女人的消息公布出去。”
“東家,我不清楚發生什麽事情了,但是沈先生畢竟是您的人,您這麽做等於毀了沈先生的名聲。”難道說,沈先生消失的期間是和高博文在一塊,高博文還約了女人過去,難不成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東家的事情,東家才那麽生氣?
“連他自己都不珍惜,你又何必替他擔心。”沈呈明知道他不喜歡那些,可還是背著他做了,他沒有讓沈東明替換掉沈呈已經算是看在沈呈為他做了那麽多事的份上留了情麵。
“我擔心,如果讓高博文知道了,高博文會用這件事挑唆你們的關係,到時沈先生就會靠攏到高博文那邊去,這對您很不利。”他知道東家很看重沈先生,就是因為看重,才會在失望後作出如此狠絕的事情。
“真到了那個時候,你該知道怎麽做。”這一生,他已經沒有什麽是不能舍棄的了。
“請放心。”東家身邊也就剩下沈先生一個朋友,隻希望,沈先生別讓東家失望,而他動手無數,這一次,他也不希望沈呈會成為下一個。
瞥了眼窗外通往紀公館的道路,紀優陽用手揉了揉眉心,“先不回紀公館,去……”
“東家,去哪兒?”
去哪兒?
他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搜尋一遍,紀優陽發現這是自己唯一能去的地方,“開城大道230號。”
“是。”開城大道230號?那是東家新的去處?是什麽地方?
泰勒把人送到開城大道後,見四周沒什麽人,還有個在動工的工地,生怕紀優陽出了什麽事,想要下車就被人叫住,“你去處理我吩咐你的事情。”
“是。”
泰勒望著下車的紀優陽,不放心紀優陽隻能給方秦打電話通知方秦。
……
在紀家吃過晚飯後,因為外麵下著雨,駱知秋隻能帶著女眷去二樓客廳聊天,南老爺子揮手讓卓翰危也去二樓。
臨走的卓翰危看了眼南老爺子,又瞥了眼紀澌鈞才走。
走在最後麵的南豐璿看到卓翰危過來了,小聲問了句:“你怎麽過來了?”
“外公應該是想單獨和紀總談事。”
她本來還打算讓卓翰危跟著去聽聽看,“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其實大概說什麽事情,南豐璿也猜到。
“媽,說到底,簡家的業務擴張還得靠紀總保駕護航,沒必要讓紀總娶那個簡小姐吧?”本來是討好紀澌鈞的,怎麽倒是成了要挾了?
“這古代,但凡是根基未穩的天子,為了籠絡權臣,除了加官進爵,最重要的還是要將權臣和自己的存亡綁在一起,不是娶權臣的女兒為後為妃,就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權臣,唯有成為一家人,唇齒相依這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媽,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紀總不同,紀總背後還有人,簡家多少會忌憚紀總身後之人,不會輕舉妄動吧。”
“翰危啊,商場之事,你別想得那麽簡單,誰知道,紀總身後的人又是怎麽想的。”
“媽,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指,紀總身後的人也有這個意思?”
“我隻是猜測,船不行駛到最後,又哪知道會遇到什麽。”
南豐璿雖然隻是猜測,可是卓翰危卻被這句話弄的心裏忐忑,心裏百分之八十懷疑,紀澌鈞就是一根樞紐帶,一頭係著簡家,一頭係著身後之人,而兩家都想通過紀澌鈞結交關係,“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木兮該怎麽辦?”
“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關心她了?”難不成,卓翰危喜歡上木兮了?不會吧。她的兒子她清楚,有什麽事瞞不過她的眼睛。
“我隻是覺得她很單純又善良,對她總有一種親切感。”看南豐璿盯著自己看的眼神,卓翰危就知道南豐璿誤會了,趕緊解釋,“媽,你別誤會,我隻是一廂情願把她當做妹妹看待。”
她當然知道是卓翰危一廂情願了,據她所知,木兮一直和南家的人保持距離,也就拿著項鏈去找媽那次是主動的,“翰危啊,她是紀總的女朋友,我們兩家有交情,你看到她幫一幫情理之中,但是她的事,你不能多管,也別接近她,知道嗎?”
可是媽不是這種態度,媽有時候對木兮還是挺照顧的,怎麽卻讓他保持這種不親不近的態度?“媽,我說,她是不是和咱們南家有什麽關係,是不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南豐璿聽到這話,猛地頓住腳步,以為卓翰危知道什麽了。
被南豐璿嚴肅的表情嚇到的卓翰危笑了笑,“我開玩笑的。”
“你給我記住了,這種事非同小可,關係到南家數百年來在各界的聲望和名譽,不準拿這種有辱南家名譽的事情開玩笑。”
他當然知道輕重了,更知道南家的人重聲譽,不然的話,當年南錦書找回來之後,也不會耗費大量金錢和人際關係讓南錦書上最好的私立學校,找了十幾個老師方方麵麵教導,把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培養成一位合格的名媛小姐,“媽,我知道了。”
也對,就算木兮真的有千萬分之一是南家的人,也一定得不到南家的認可吧,說不定還有人為了保住家族聲譽想方設法除掉木兮。
“你給我記住,南家的小姐,隻有一個,那就是已經出嫁的南錦書,知道嗎?”
“媽,我知道了。”
南豐璿瞟了眼卓翰危以後,才收回眼眸,看向前方的眼神有傷感更有無奈,若不是責任重大身不由己,誰又願做那個無情之人。
南老爺子和紀澌鈞沿著紀公館的圍牆廊道散步,後麵隻跟了一個費亦行。
“紀總啊,你的事,我在那邊也有所耳聞,雖說這四少是繼承了家業,可怎麽說你都是他的兄長,兄弟間就該攜手共進,可他怎麽能幹出排擠你的事情來,還一上任就把你辛辛苦苦經營許久的計劃毀壞,把祁氏白白送到沈氏的手上。”
紀澌鈞目光平靜望向前方,並未接話。
“今晚,四少雖沒回來一塊用晚飯,但是從旁人的態度,我也瞧出來了,這紀家的人啊跟過去一個樣,眼裏根本沒有你們的存在,這老夫人病倒後,整個紀家可以說是在你四弟和你後媽的手上,我看,他們這是打算,一點點剝你的權把你架空,他們不把你趕盡殺絕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跟在後頭的費亦行瞥了眼南老爺子,這南老爺子先是拎出紀總和四少的事情,這下一步又打算怎麽敲打?
南老爺子見紀澌鈞沒說話,但紀澌鈞那心事重重的表情讓他放心的很,認為自己的話起到一定作用了。“我這次來,臨出發前,得到一個消息,說簡氏打算擴張業務,雖說近些年來,簡氏勢力日益壯大,但他們也有自己碰不到的地方,眼下就有一個好機會等著紀總。”
一心兩用,心事重重的紀澌鈞,視線挪到南老爺子身上,“機會?”
“沒錯,簡氏看中了資源再生這一塊,雖說這個項目已經不是什麽新鮮項目,可是在景城,做著這事的人是五花八門,根本沒一個領頭的,這長期以往下去,還不亂了套,這簡氏,在別的領域那可是數一數二,可是在這行,到了景城這裏,可就是水土不服,如果能有個在一旁幫襯著,這事就容易多了,紀總,你說是不是呢?”話到尾末,南老爺子的眼睛開始盯著紀澌鈞。
紀澌鈞笑了笑,低頭看著被風雨打濕的地麵,“南老爺子,這景城不比外麵,雨多地滑,小心別打滑了。”
他當然聽懂紀澌鈞這意思了,他更知道,紀澌鈞為了一個女人連權利都不要了,說這話更像是提醒他什麽,“紀總啊,你放心,我年紀雖然大了,但是我走過風風雨雨的路,這一路下來,什麽場麵沒見過,不瞞你說,我這步伐穩著呢,想讓我摔跟頭沒那麽容易。”
紀澌鈞伸手,接過從屋簷下飄落的雨水,那冰冷刺骨的雨水通過手指直傳達心底,“這些年來,要沒南家相助,我紀澌鈞也不會有今天,這裏沒有外人,我跟南老爺子透句底,景城遍地都是金子,但這裏的水也是深的能淹死人,外麵多的是鑽石沒必要把手伸向景城。”
“這水當然能淹死人,那也得看看搭的是什麽船,紀總啊,既然你跟我說實話,那我也跟你說實話吧,你是天上飛的雄鷹不是地上爬的烏龜,你年紀輕輕就在商界獨占鼇頭,你不該為了一個女人埋沒了光輝葬送了前程。”南老爺子停下步伐,說話的時候語氣激動,像是替紀澌鈞打抱不平。
聽著這話的費亦行偷偷瞄了眼紀澌鈞,又看了眼停下步伐後,再一次走向他家紀總的南老爺子。
南老爺子伸手輕輕拍打紀澌鈞的肩膀,“男人就該稱霸商界,征戰商場,成就一番大事業,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兒女情長,拋棄一切,紀總啊,你也是從底層曆練過來的人,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愛情是填不飽肚子,這真正困難的時候,還是得靠錢解決問題,你該知道如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