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紀澤深擺在心尖疼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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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身的木兮,聽到耳邊傳來,“呼呼呼……”油門的轟鳴聲,抬起頭就看見一部車以極快的速度朝她開過來,那種飛速,猶如要把她碾碎在車輪底下。
木兮立刻爬起身,想要呼叫,可是卻找不到可以求救的對象,就在木兮拔腿逃跑的時候,望見不遠處開來一部車,木兮激動衝過去揮手大叫:“救命……”
突然木兮發現不對勁,那部車提速而且還朝她的位置開過來,當她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被左右夾擊,後麵是山,前麵是海,在驚恐的危及關頭,木兮沒有選擇跳海,因為她不會遊泳,跳下海裏必死無疑,木兮選擇後者,上山,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
要她命的人好像識破她的舉動,再一次提速朝木兮逃跑的方向撞過去。
“呼呼呼……”被死亡拉鋸的氣氛中驀然出現數不清的油門轟鳴聲。
追殺木兮的人聽到車聲回頭就看到有四五輛車朝這邊開來。
“不好了,有幾部車過來好像要救人,現在怎麽辦?”開車的人看到那麽多車出現,擔心對方是紀澌鈞的人趕緊請示。
“撤退!”電話那頭的人不想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可萬一對方是紀澌鈞的手下那到時比沒殺死木兮後果更嚴重。
“是。”
高度緊張,整個人處於恐懼狀態的木兮根本不知道後麵發生什麽事情,大腦淩亂,隻能聽見自己心跳聲,為了逃命隻有不停的往前跑。前麵是隔絕山體和主幹路的圍欄,木兮拔腿跨越的時候,不知道前麵有一道水溝,腳踩空,失去重心的木兮摔了下去,腦袋磕在石頭上,頓時痛到昏厥過去。
那兩部追殺木兮的車拐方向離開後,五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彎道兩頭把守,開向木兮的車還沒停穩,車門就被推開,從車上下來的嶽昭快步朝木兮跑去。
身手矯健的嶽昭翻閱欄杆,把昏迷的木兮攙扶起身,連叫了幾聲,“木姐,木姐?”
“昭哥,追不追?”男人耳邊的藍牙傳來聲音。
“不用追。”萬一對方設了圈套,那追過去可就全軍覆沒了,嶽昭趕緊把昏迷的木兮抱上車。
郊區別墅。
坐在餐凳,低頭吃午飯的梁淺,看到李泓霖急匆匆進來就猜到肯定有大事發生,梁淺下意識放慢咀嚼的動作,這樣周圍就能更安靜,她也能聽到一些什麽。
素來性子沉穩的紀澤深一慣的不急不緩作風,夾起青菜,“什麽事?”
李泓霖來到紀澤深身旁,彎腰聲道:“有人追殺木姐,還好被路過的嶽昭及時出現救下才沒釀成慘禍。”
平靜的眼神瞬間閃過緊張,語氣飛快,“她現在怎麽樣了?”
而坐在旁邊的梁淺聽到木兮出事了心裏很擔心木兮,可當紀澤深接下來的舉動卻讓梁淺味同嚼蠟。
“摔到昏迷過去了,正往老嶽那裏送。”
紀澤深筷子夾住的食物掉在碗裏,立刻將筷子放下,素來注重禮儀的紀澤深,連嘴都顧不上擦,起身就要去醫院,“去醫院。”
“紀董,有嶽昭在木姐身邊,請放心。”
“我怎麽能放心!”紀澤深著急的時候話的語氣還帶著叱喝,“馬上安排車去醫院。”
“是。”李泓霖抬眸看了眼對麵低著頭吃飯的梁淺。
梁淺緩緩放下筷子,“我也去。”
紀澤深回頭看了眼梁淺,本來不想帶梁淺去的,但是怕木兮想梁淺既然有這個機會那就一塊過去吧,“走吧。”
“嗯。”梁淺以為紀澤深會推她,沒想到紀澤深同意後頭也不回自己先走了。
望著那個聽到木兮出事就快步離開的男人,餐桌上溫馨的氣氛瞬間冷到極點,而且還有一種寂寥的感覺,梁淺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看來,不愛你就是不愛你,不管睡了多少次,也比不過他心裏那個女人。
她啊,還是自己顧自己吧,梁淺摁下前進的方向跟上紀澤深。
在去醫院的路上,坐在紀澤深旁邊的梁淺,聽到紀澤深打了無數個關心木兮情況的電話。
嶽昭把木兮送到最近的私人醫院,這所醫院是紀澤深醫療團隊負責人嶽鴻泰在景城開設的私人醫院,隻為紀澤深一人服務,木兮送到醫院做了基本檢查確定沒什麽大礙送到病房的時候,紀澤深帶著人也趕到了醫院。
車子剛停穩,梁淺還沒下車,紀澤深就已經帶著李泓霖下車快步往電梯的方向走,看到紀澤深如此在乎木兮在乎到眼裏沒有她的存在,梁淺心裏除了妒忌更多的是心酸。
自從梁淺住進別墅後,紀董可是每晚都和梁淺睡在一塊,李泓霖起初還以為紀董喜歡上梁淺了,可現在木姐一出事,紀董直接把梁淺甩在後麵,李泓霖心裏便知道,紀董對梁淺大概是除了需求也隻有需求。
電梯抵達頂層,電梯門打開,身穿白色醫生服的院長嶽鴻泰在門口迎接紀澤深,看到出現的人嶽鴻泰點頭打招呼,“紀董,木姐在這邊。”
“情況怎麽樣?”
“沒什麽大概,已經醒了,非要出院,被阿昭帶人攔著。”
“能出院?”
“沒問題,但是最好能住院休養一兩。”
“那就安排休養。”
“明白。”
把守在病房門口的保鏢看到紀澤深來了,紛紛彎腰行禮,“紀董。”
保鏢推開房門,紀澤深剛踏入病房就看到坐在床邊要起身的木兮,“阿昭你別攔我,我有要事要出去。”
“木姐,紀董過來了,你有什麽事就和紀董吧。”嶽昭話剛完就看到過來的紀澤深立刻打招呼,“紀董。”
紀澤深點頭回應,看到木兮沒事,著急的步伐也變得均勻下來,走向木兮的時候皺著眉,臉上好像有些生氣,“怎麽,知道我要來還吵著要走,是不是不想見我了?”
李泓霖微微點頭和木兮打招呼,“木姐。”
“嗯。”木兮應了一聲起身要下床就被紀澤深摁回床上。
“什麽事,那麽急?”紀澤深詢問木兮的時候往床邊坐下。
木兮著急到緊緊抓住紀澤深的手,“深哥,快,派人去找伊貝莎,董雅寧要殺她滅口。”
“怎麽回事,別急,慢慢。”紀澤深話的時候感覺到病房裏的溫度有些低,手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
“董雅寧指使伊貝莎在我的食物裏下藥,剛剛我在民宿遇到被董雅寧手下追殺的伊貝莎,我救下她,她趁我不注意逃跑了,追她的路上董雅寧的人趕過來把她帶走還要殺我,深哥,如果伊貝莎死了,就少了一條指控董雅寧的罪證了,快安排人去把伊貝莎找回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啊辭的日記本裏寫的是,伊貝莎對木兮下的藥,疑是直接導致木兮腹中孩子流產的最大原因,想到那些事情,紀澤深在愧疚之餘更多的是思慮大局。
“深哥?”
緩過神來的紀澤深拿起脫掉的外套蓋在木兮背上,“好,不急,她交給我。”紀澤深回頭看著李泓霖,“霖,安排人去找伊貝莎。”
“是。”李泓霖剛應完話就看到紀澤深對他使眼色,不明白紀澤深這個眼色是什麽意思的李泓霖想要問,可是紀澤深已經回頭了。
紀澤深吩咐完李泓霖後回過頭望見臉色著急的木兮,抬手去碰木兮額頭上淤青的位置,“怎麽摔的那麽重?”
痛到木兮往後退了一下,“我沒事,深哥,你把伊貝莎抓住以後,派人把她看起來,千萬不能落入董雅寧手裏。”如果沒了伊貝莎,那就失去了唯一指征董雅寧害死她孩子的證據。
聽到木兮還在叮囑他,紀澤深笑著安撫木兮的情緒,“放心好了,深哥把人抓回來,就交給你處置,這你放心了吧?”
“謝謝深哥。”
“傻丫頭,從,深哥就告訴過你,你可以跟任何人謝謝,唯獨跟深哥,不用謝謝。”看到木兮臉上有傷痕,紀澤深暗暗倒吸了一口氣,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嶽鴻泰,質問道:“這叫沒事?”
“紀董,那隻是幾道外傷,很快就會愈合。”
“鴻叔的沒錯,隻是外傷很快就會愈合。”鴻叔看病,隻要不是斷手斷腳癱瘓在床,基本都叫沒什麽大事,每次深哥看到這種情況都要一頓鴻叔。
紀澤深故作生氣,“白養你那麽大,每次都向著外人欺負你深哥。”
“才舍不得呢,你是我深哥,我親哥。”木兮笑著往前靠在紀澤深懷裏,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她已經把深哥當做親人,外婆去世以後,她的親人隻剩下寶和深哥,曾經以為的他,也不會再成為她的親人,每次一想到那個孩子的事情,木兮總會熱淚盈眶。
“兮,怎麽了?”紀澤深聽到木兮沉重的吸氣聲,語氣關心問了句。
“深哥,你人為什麽要長大,如果能一直活在時候那該多好,那個時候有外婆,有深哥……”後麵的話隨著木兮顫抖的唇瓣變得哽咽。
襯衫被木兮的淚水染濕,紀澤深心裏有愧疚也有心疼,摸著木兮的腦袋,像時候那樣安慰遇到挫折的她,“一帆風順的人生是糟糕無趣的,隻有曆經劫難的人生才是有趣豐滿的。你外婆雖然去世了,但你還有深哥,就像從前那樣,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深哥永遠都會陪著你度過每一個難關。”
有時候,身邊還是需要一個比自己閱曆豐富的人,因為當自己遇到瓶頸的時候,對方可以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帶出來暫時度過傷痛。“那如果,他欺負我呢?”她知道深哥真的很疼她,可她更明白,深哥心裏排在第一位的不是家族和企業,而是紀澌鈞。
“那……深哥自己打自己給你出氣?”
“我就知道,你最疼的還是他。”有時候,現實太殘酷總想逃避,所以會選擇用美好的回憶和有趣的交談撫平千瘡百孔的心。
“但除了鈞子,深哥最疼的便是你,我們兮兮就算要上的月亮,深哥也會給你摘下來送到你麵前。”能不疼她麽,打就帶在身邊養了十幾年,而且還是他把木兮送到紀澌鈞身邊,所以木兮所遭受的委屈,他也難逃其責,這些種種因果讓他對她的愧疚,一輩子都無法還清。
真是心疼了,自己養著的時候,連話都不敢重一句,稍微她有些不開心,他就算是一一夜不睡覺也要把人哄開心,打含在嘴裏怕化,捧在掌心怕摔了,擺在心尖尖疼的姑娘,如今跟了鈞子,三兩頭身上就添一道傷,每還要防著有人暗害,望著木兮臉上的傷,想起她流產的事情紀澤深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抱緊懷裏的人,“深哥讓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