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趕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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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知秋把牛奶送到老夫人房間門口,羅拉望見駱知秋通紅的手背,問了句:“哎呀,夫人,你這手是怎麽了?”
“剛剛不心燙到了,沒什麽事,麻煩你幫我把這杯牛奶送去給老夫人。”把牛奶遞給羅拉後,駱知秋舉起自己的手,“未免老夫人擔心,我還是不進去的好。”
“好,快去塗藥膏吧。”
老夫人坐在床邊看書,看到書裏寫著“遊樂場”三個字,老夫人就想起和木寶一塊度過的愉快時間,目光順著書頁挪到放玩偶的櫃子,櫃子關著,看不到裏麵的玩偶,可卻擋不住被木寶勾起的思子之情。
老夫人摸過手機,拿起老花眼鏡戴,手機裏的號碼還是木寶幫她輸入的,老夫人點擊手機號碼,剛撥出去老夫人就掛斷電話,歎了口氣,滿臉心酸放下手機。
“老夫人,這是夫人讓我給您送來的牛奶。”
此時的老夫人就如同一個孩子一般,話都是帶著脾氣,躺下床後背對著羅拉,“我沒胃口。”
羅拉知道老夫人心情不好是因為什麽,放下杯子,沒有再多一句話在床邊給老夫人整理被子。
老夫人剛躺下就聽到窗外傳來汽車緊急刹車聲,大概過了四五分鍾後,幾道倉促淩亂的腳步聲經過房間門口,不用看老夫人都知道那道聲音的目的地是哪兒。
老夫人身後的羅拉輕聲嘀咕一句:“聽腳步聲,好像是紀總的聲音,跑的那麽快,該不會是雅寧夫人出什麽事了吧?”
同樣被腳步聲吵到的紀佳夢,穿著真絲睡袍抱著胳膊站在門口,一邊塗抹護膚品一邊嘲諷斜對門戲多的老女人,剛了沒兩句就被魏生津拽住,“還嫌事不夠大是不是,少兩句。”
聽到這句話紀佳夢就惱了,用手戳魏生津的胸口,“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是因為我裏麵才出事的?”越越氣,“沒用的東西,就會做縮頭烏龜,你那麽怕事是吧,那今晚就滾去花園睡練練膽子!”魏生津被紀佳夢從房間推了出去。
魏生津連連後退兩步後一臉狼狽從房間離開,路過董雅寧房門時問了句門口的費亦行,“裏麵出什麽事情了?”
就算知道也不能,畢竟誰知道魏生津安的什麽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謝謝魏總關心,我也不清楚。”
“……”魏生津知道費亦行是防著他所以才不知道,魏生津沒有多停留抬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當時紀澌鈞的車都快到門口了,突然接到丁如意的電話董雅寧受傷昏迷倒在地上,紀澌鈞隻能派人看住木兮那邊立刻趕回來。
紀澌鈞趕到董雅寧房間的時候醫生和丁如意正在幫昏迷的董雅寧處理傷口,董雅寧的胳膊,衣服,就連床單都染上傷口流出來的血,紀澌鈞的目光順著血跡挪到地板上,望見遍地帶血尖銳的碎玻璃,渾身的血管都跟著收縮發緊,拳頭緊緊拽著。
除了憤怒,望見昏迷不醒受傷的母親,紀澌鈞心裏還有更多的自責和愧疚,如果不是因為他沒照顧好母親,母親也不會受傷,紀澌鈞就像時候那樣,渾身肌肉緊繃,沉著臉一動不動站在這裏看著母親受傷卻無法替母親分擔傷痛。
吳玲話的語氣有些哽咽,身體微微顫抖好像受到驚嚇,“紀總,這件事和您沒關係,您不用如此自責,您走的時候夫人還是好好的。”
“醫生,我媽身體現在什麽情況?”
“回紀總話,根據我初步診斷,是因為雅寧夫人受到刺激所以才會導致昏迷過去。”
“刺激?”紀澌鈞目光落在吳玲身上,“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紀總你離開以後,夫人就讓我去樓下浸泡明要燉給四少喝的桃膠,我回來遠遠地就看到姑姐從夫人的房間出來,我還沒走近房間,就聽到杯子打碎的聲音,等我趕到房間的時候雅寧夫人就昏迷不醒躺在地上胳膊流血。”
在吳玲這句話的時候紀澌鈞望著地上殘留的一灘血,牙關咬的咯咯響,想起今晚紀佳夢諷刺和羞辱母親的話,再加上現在發生的事情,紀澌鈞心裏那團怒火不斷在燃燒,最後那座火山爆發了,用力握緊拳頭提步衝出房間。
“紀總。”丁如意看到紀澌鈞怒氣衝衝好像要殺了紀佳夢,丁如意快步追出去,剛繞過床尾就被吳玲攔住,“丁姐,快去幫忙照顧夫人。”她怎麽能讓丁如意壞事。
“是。”丁如意知道吳玲為什麽攔著她,因為吳玲這番話無非就是想讓紀總恨姑姐,最好是一怒之下把姑姐趕出紀公館。
魏生津離開後,費亦行回頭望了眼裏麵正想看看裏麵怎麽樣,結果一回頭就對上紀澌鈞渾身殺氣衝出來像是要找誰算賬,趕緊攔住人,“紀總。”
“讓開!”紀澌鈞推開費亦行。
完了,完了,紀總去姑姐的房間,難不成這件事是姑姐幹的?紀總要去找姑姐算賬?
紀澌鈞急匆匆衝進房間,不用肯定是董雅寧演苦肉計,這種老把戲她早就看了千百回,懶得看還是回房睡美容覺重要,紀佳夢打著哈欠,門關到一半就像受到阻力無法關上。起初紀佳夢以為門卡到什麽才關不上,往裏拉不上,外推也不行,紀佳夢目光從門後掃到門外時看見藏青色的西褲,順著西褲往上望見一張布滿戾氣的臉,嚇到紀佳夢撒開抓住門的手,“你想幹什麽?”
門被用力推開,撞到牆壁發出響亮的碰撞聲:“砰——”
這是頭一回紀澌鈞在她麵前表現出憤怒要收拾她的舉動,紀佳夢被嚇到肩膀顫抖,往後退了兩步,“紀澌鈞,你這是什麽意思?”
紀澌鈞逼向紀佳夢的腳步就如同一道壓迫力壓得紀佳夢喘不過氣來,紀佳夢連連後退,最後整個人摔坐在沙發上,摔下後,瞬間因為高低距離那個高大身材魁梧的紀澌鈞變得更讓人可怕,“紀澌鈞,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動手,看誰吃虧!”
男人緊繃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幅度,“姑姑,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有本事你就動我看看,別這些廢話!”紀佳夢從沙發爬起身,昂首挺胸對著紀澌鈞。
在他進門以後,他改變主意了,“我想姑姑是誤解我的意思,我是來跟姑姑談合作的。”
合作?
聽到紀澌鈞主動提要合作,紀佳夢瞬間底氣硬了,抱著胳膊用根本看不起紀澌鈞的語氣道:“就憑你一個私生子,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合作,別忘了,你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紀家給你的,誰給你那麽大的口氣跟我話?”紀澌鈞進門前一副還想殺她解恨的模樣,怎麽突然就變臉了,到底紀澌鈞葫蘆裏賣什麽藥?
“按照家規,出嫁的女兒是應該搬離紀家,姑姑想現在搬還是一個時後搬跟總管那邊支會一聲就可以。”紀澌鈞知道紀佳夢是軟硬不吃,是屬於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既然這樣適當的時候就應該來點真格。
“紀澌鈞你居然敢趕我出去!”紀佳夢沒想到紀澌鈞居然敢這樣對她,氣到追過去要揪住紀澌鈞。
紀澌鈞停住腳步,回頭看著紀佳夢,“對了姑姑,忘記提醒你一件事,你房間以及身上的衣服首飾銀行卡裏但凡是屬於紀家的財產是不能帶走一律按照規定扣留,聽最近姑姑買的那幾隻股跌的厲害,我大概替你算過了,扣除紀家的錢外你賬戶僅剩的餘款支付完補倉的錢,大概會剩下十來塊,以姑父和勝勉在集團的工資維持一家三口開支,想要在市區二環租個一百平方中下區是沒有問題。”
“紀澌鈞,你有種,你敢這樣對我,我就告到老夫人那裏去,看看是你這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該走,還是我這個親生女兒要從這個家出去,你給我等著!”
“我還要回去照顧我母親,今晚恐怕沒空見你,有事給我助理打電話預約。”此時的紀佳夢已經被激怒就像在抓狂的野獸,順利掉進他的陷阱。
“你,你給我等著!”紀佳夢從來沒受過如此大的委屈,一怒之下連睡衣都沒換就直衝衝去找老夫人。
紀優陽臉上貼著麵膜,邊走邊輕柔臉部,聽在上演六國大封相,實在是忍不住就過來瞧瞧大戲,剛走到董雅寧的房間門就被迎麵走來的紀佳夢一把推開,紀優陽往後退了兩步,用誇張的叫聲喊道:“哇哇哇——”
用手肘撞了撞費亦行,遞了眼紀佳夢離去的方向,“是六國大封相還是狼人殺?誰先開戰?”
費亦行往後退了一步,“四少,我們沒熟到可以談笑風生吧。”
“切,不懂情趣。”調侃完費亦行後,紀優陽就看到從紀佳夢房間出來的紀澌鈞,像個拍馬屁的弟快步朝紀澌鈞走去,“喲,二哥,直接上門,光明正大宣戰可不是你的個性和遊戲規則。”
紀澌鈞路過紀優陽的時候,盯著紀優陽臉上的麵膜,慶幸有這塊麵膜遮擋住紀優陽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否則他還真不想看到這個卑鄙無恥的人,“和人交手用人的辦法,和獸類交手自然要改變遊戲規則。”
怎麽聽著這話,像是在連損帶警告他?見紀澌鈞要進董雅寧的房間,紀優陽快步跟上,“二哥,我覺得你的沒錯,咱倆可是親兄弟,如果我是狐狸,那你就是老狐狸,聽狐狸在抓取獵物的時候,通常都會采用狡猾的伎倆,不知道二哥對女人是不是也這樣,心裏想著一個,外麵再吃著一個?”
下一刻,費亦行就看到一隻胳膊掃過,“咚——”
紀優陽脖子被掐住,整個人後背都貼在牆壁。
脖子被掐住發出的聲音也變得低沉和沙啞,“二哥,別一言不合就壁咚,那麽親密的p配我可受不了。”
紀澌鈞低頭,近到紀優陽臉上的麵膜精華都沾到紀澌鈞鼻子上,兩張相似的臉龐鼻尖對著鼻尖,淩厲的目光裏猶如聚滿數不清的利劍,隨時都要把紀優陽碎屍萬段,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從牙縫擠出,“禽獸都有底線,別連禽獸都不如!”
紀澌鈞本來就恨紀優陽,可這個不怕死的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挑釁他,特別是還提到木兮,紀澌鈞憤怒到掐住紀優陽脖子的虎口用力收緊。
紀優陽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掐斷了,即使這樣,紀優陽所竭盡全力發出來的每一個單詞都像他的人生處境,在險峻中帶著笑容走下去,“這樣的死法太便宜我了,下一回二哥試試我之前送的那份禮物。”
紀優陽的話令紀澌鈞想起那個盒子裏被一刀刀劃開,布滿血跡的女性玩偶,正是這個玩偶讓紀澌鈞雙眸被怒火占據,一度被仇恨衝昏頭快失去理智,“紀優陽,你這個畜生!”
此時此刻的紀澌鈞絕對會幹掉他,可是他不能死,他得跟紀澌鈞耗著,為了報仇,為了替母親討回一個公道,他得活著不是?紀優陽拿起手機,摁亮手機後,手機屏幕出現一張相片,是木兮牽著木寶手的照片。
看到紀優陽用她們母子來威脅他,因為憤恨紀澌鈞麵部肌肉在抖動,在虎口收緊時,紀優陽當著紀澌鈞的麵點出刪除對紀澌鈞來,這就是某種暗示甚至是威脅和警告。
透過紀優陽那雙眼睛,紀澌鈞看見了自己布滿怒火失去理智的臉,意識到自己已經上當,一旦就這樣除掉紀優陽豈不是便宜他了,紀澌鈞一點點鬆開掐住紀優陽脖子的手。
掐住脖子的手鬆開後,湧進鼻腔的空氣導致紀優陽猛烈咳嗽幾聲。喘過氣後紀優陽上前一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觸碰紀澌鈞受傷的那隻胳膊,“二哥,別誤會,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到底也是我第一個侄子,看在血濃於水的份上,我這個做叔叔的必須得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讓你母親知道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相信我,對於你母親來,一個私生子會給你造成巨大影響,為了完成她的野心,讓你坐上紀家掌權人的位置肯定會除掉我那個可憐又令人心疼的侄子。”
“你不覺得你惺惺作態的模樣很虛偽?”紀澌鈞反問一句時垂落的眼眸對上紀優陽的眼神。
“二哥……”紀優陽話的時候目光看向四周,確定安全才靠在紀澌鈞耳邊道:“二哥,這虛偽的人一眼就看得出誰是同類,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相信這句提醒。”
“……”紀優陽句句都在針對董雅寧,從到大紀澌鈞從未見紀優陽有過一份善念,讓他如何相信一個陷害誣陷對付他們母子又害死尋夏,如今又用她們母子性命來威脅他的紀優陽!一個壞事做盡人性滅絕的東西,手裏舉著染滿鮮血的刀對敵人了句“我佛慈悲”的話,不覺得很假又尷尬可笑嗎?
費亦行不想紀優陽再去打擾紀澌鈞,所以在紀澌鈞進去後,費亦行立刻攔住紀優陽的去路,“四少,您這張臉和尋常人不一樣那臉皮的厚度一塊麵膜搞不定,得五六塊才能精華滲透,我建議您還是回去繼續敷麵膜吧。”
這一口一個您,還變著法子嘲笑他,這圓滑中帶著利齒咬人是夠狠,果真是紀澌鈞養得一條狼狗,比薑軼洋那個一臉雄心虎膽渾身戾氣的人陰險多了。紀優陽遞了眼紀澌鈞離去的背影後俯身看著費亦行,“狼狗,你主子不識好人心,不聽我話,總有一會後悔,不信,我賭三百萬外加十萬賭你退休,你還在穿豬佩奇的nk,信不信?”
豬佩奇惹他?費亦行特別惱火話時眼睛瞪著紀優陽,“四少,我這個人控製力差,脾氣也大,我發癲的時候紀總也控製不住,我建議你最好離我遠點,別讓我咬的半死不活下半輩子癱瘓在床,上廁所都要靠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