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相見恨晚是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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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帶上書房門將身後的訓斥聲隔絕在門後,以前從來不在乎這些訓責可如今任何風吹草動已然會在心裏留下痕跡,包括父親這句話。
難得今晚梁帥回來吃飯,聶曉雲打電話把王梓嫣叫過來,王梓嫣在廚房幫忙做菜,菜做好後聶曉雲出去叫梁帥吃飯順便端一疊菜到餐桌,王梓嫣看到後趕緊過來幫忙搭把手,“雲姨我來吧。”
“好。”聶曉雲鬆開手把菜交到王梓嫣手上的時候目光就注意到不遠處路過的梁帥,提步過去叫住人,“老三,回來啦,馬上就可以開飯了。”話的時候聶曉雲轉身對梁帥遞了眼在餐桌擺放菜盤的王梓嫣示意梁帥看看王梓嫣。
王梓嫣聽到梁帥在激動到手腳慌亂,趕緊把手從餐桌抽回整理好衣服然後才走向梁帥。
身上還穿戴圍裙的王梓嫣站在梁帥對麵像位賢妻語氣溫柔,“少帥,飯菜都準備好了,馬上就……”
“我還有事,不吃了。”簡單一句沒有過多交流,完就提步離去。
聶曉雲望見梁帥看都不看王梓嫣一眼,情急之下伸手推了一下王梓嫣,想著王梓嫣摔進梁帥懷裏能增進他們二人的交集。
突然撞過來攔住去路的女人被梁帥直接用手推開。
失去重心的王梓嫣摔在地上,身上的痛不及梁帥對她冷漠所帶來的心痛,“抱歉。”頭頂傳來男人冷淡的語氣,麵前是他匆忙離去的步伐。
聶曉雲沒想到梁帥對投懷送抱的女人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直接推開,看來這個計劃失敗了,搭把手把摔在地上的王梓嫣攙扶起來,“梓嫣你沒事吧。”
“我沒事。”王梓嫣麵帶微笑起身後望著梁帥離去的背影眼神裏是隱藏不住的失落和哀傷,但很快便重新揚起一抹笑容挽住聶曉雲的胳膊,“雲姨,少帥隊裏有事,以後會有機會再吃飯,我們先去吃飯吧。”
“你啊,就是太好了,像你這種女人現在不多了,老三能娶你真是有福氣。”
“少帥已經有未婚妻,往後就不要再提這些了。”梁淺生日那晚梁帥帶了一個女人和孩子回來還當眾宣布維護自己的未婚妻,這件事早就傳開了。
“那隻是一個玩笑,爸是不會讓那種女人進梁家大門,隻有你這種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才是我們梁家兒媳婦的人選。”
“隻要少帥幸福,不管他跟誰在一起我都會真心祝福他。”喜歡他三十年不就是想要看到他幸福,既然他如今有了心儀的女人,成全祝福何嚐不是一種好結果?
王梓嫣也是部隊裏的人,經曆過血水生死洗禮的女人,行事果斷,身手了得有勇有謀可麵對梁帥卻像個青春期情竇初開的女生,不知所謂,害羞到連頭都不敢抬起,如果能拿出在隊裏那個辦事迅速的性格早就拿下梁帥了,麵對這樣束手束腳的王梓嫣聶曉雲隻能無奈歎了口氣。
……
在南山園有專門一間房是用來存放augus收集的布偶,在房間中央有一張數米寬的桌子是用來做手工的桌子,吃過晚飯後augus就開始按照設計圖做新布偶。
“叩叩叩——”耳邊傳來房門輕敲的聲音,保鏢推門進來,“社長,少帥來了。”
梁帥來了?
augus放下手上的東西,示意保鏢退下,剛從房間出來就看到二樓吧台坐著一個眼熟的背影。
“你的情報真是夠厲害,這都能找到。”augus拉開凳子坐上後,側身看著旁邊在喝酒的梁帥。
“……”因為父親的一番話讓梁帥情緒低落,從梁家出來,他實在是找不到去處隻能來這裏。
看到他光喝酒不話augus也不做聲就陪著他喝酒。
喝了大概有幾紮酒兩個男人醉意上心頭,安靜到隻有吞咽啤酒聲的吧台在守衛森嚴中逐漸成了兩個男人吐露心聲的地方。
“你知道我第一任警衛是如何去世的?”
“不知道。”
提起那段往事梁帥的眼眸染上平日沒有的哀痛,“本來犧牲的人是我,但他,因為我是梁帥,是梁平的兒子,身份和他們不一樣,所以他為了救我和敵人同歸於盡。”那是他第一次深深感受到命運的不公平。
“命運何止不公平,還殘忍到極點,就拿我家來,我爸特別風流,在外麵養了七八個女人,結果懷孕的不是產就是胎死腹中,你知道是什麽原因不……”augus用手指著桌子,“就是因為,我爸怕這些私生子會搶家產給他帶來麻煩和名譽的負麵影響,所以在這些人眼裏,這他媽就是人輕命賤,連哭喊第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梁帥拿易拉罐的手,食指伸出指著空中,“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對自己,我和他們是平等的,我不搞特殊,每個人都是有爹媽養的,對待生命就應該一視同仁!”
“得好,敬一個。”augus拿起易拉罐碰梁帥的易拉罐。
以嚴己律人為標準嚴格規範自己的梁帥在一次試探反被攻破帶引犯規後就開始偶爾放縱覺得能舒緩壓力,卻不知相見恨晚會上癮致命,明知道這個augus對自己心懷不軌,但卻無法抵抗他的接近,隻因為這個augus太像自己心裏被壓製叛逆的那一麵。
手上的易拉罐被抓住,“今喝的夠多了,到此為止吧。”
梁帥嘴角勾起一抹好笑,被酒精熏染到迷離的眼神望著旁邊的augus,“當初來煽動我情緒上演拋磚引玉,如今又來勸我,怎麽,這一出又是三十六計中的哪一計?”
“是,欲擒故縱還是準備開始笑裏藏刀對我借刀殺人?”誰要他死,他心裏清楚也明白。
今日的梁帥和尋常那個毫不顯山露水的梁帥截然不同,augus吞咽一口嘴裏苦澀的酒,看著梁帥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你本事大得很,我要對你下手,還沒出手就被你宰了,是個愚蠢的主意。”
他本事大?這句話像是特別可笑,可笑到梁帥肩膀在抽動,之後是男人低沉自嘲的語氣,“我若有本事,怎會連一個柳昌都帶不回?”
原來是為了一個柳昌……
梁帥甩開augus握住他手中易拉罐的手掌拿起酒往嘴裏灌。
一樓剛步入客廳的方秦抬頭看到二樓兩個在喝酒的男人,眉心微微皺起。
這個梁少帥怎麽又來了?社長身體也不好怎麽也陪著喝酒。
就在方秦想要上樓勸augus的時候,剛抬起腳步就被二樓一個眼神止住前進隻能點頭對著augus彎腰然後退到客廳守著。
……
吃完晚飯後,紀澌鈞帶木寶一塊洗澡,洗完澡木寶送紀澌鈞回房,結果,木兮真的沒開玩笑把門反鎖了,一大一穿著睡袍站在主臥門口,進不去兩個人對視一眼。
太好了,今晚他可以和老紀一塊睡覺覺,壓製住心裏歡騰雀躍的心故作無奈,木寶聳聳肩,“看來,你隻能跟我睡了。”
好狠心的女人,居然不讓他進房,紀澌鈞歎了口氣,“你媽不要咱倆了,今晚就湊合一塊睡吧。”
睡覺前畫風還是很溫馨,講故事,聊,可睡著後,紀澌鈞就發現木寶睡覺會打轉,一時趴在他腦袋上,一會腳踹他腰,接著是抱住他腳啃,各種睡姿輪流上演導致紀澌鈞一晚沒睡第二一早掛著濃重的黑眼圈坐在辦公室連打哈欠。
費亦行站在紀澌鈞辦公桌旁整理內部秘書應征申請書,無意間翻到木兮的申請書,費亦行趕緊抽出來遞給紀澌鈞,“紀總,木姐也應聘秘書崗位了。”
“叫她上來。”紀澌鈞用手揉著被木寶一腳悶痛的胸口。
叫上就上?那可不是木姐的性格,“紀總,如果木姐不上來怎麽辦?”
紀澌鈞拿起桌上那份緊急文件,直接批注【兮兮,我昨晚陪兒子睡覺,胸口被踹淤青了,有沒有藥消除疼痛和淤青?另外我傷口有點發麻,額頭發熱,也許是傷口感染發燒,順便給我拿點退燒散。】
看到大老板任性的舉動費亦行嘴角抽搐兩下,“紀總,這是劉總要的緊急文件。”自從木姐來上班後,紀總直接坐班,可憐的劉總隻能把辦公室騰出來讓給紀總自己去了樓下和其他管理層同一層樓辦公。
“……”紀澌鈞直接漠視費亦行的話,把文件遞過去。
看來再緊急的文件,也比不過紀總這份“撒嬌式情書”,“是,馬上送到木姐手上。”還好是現代不是古代,不然他這個貼身侍衛為了替上司送情書千裏馬都要跑死六匹。
木兮看到梁淺進了辦公室,起來要去找梁淺就被費亦行攔住了,“木姐,緊急文件。”
梁淺想起東西不在辦公室就折回原路看到費亦行下來送文件,梁淺對著木兮眨眼,“班長來了景城,同學臨時召開聚會我今調休不上班。”想起什麽,用手點了點下巴,“你有事要和我對吧,那就等我開完同學會,再聊。”
“好。”
在木兮和梁淺話的時候旁邊的費亦行不停催促木兮看文件,梁淺離開後木兮翻開這份緊急文件看到男人寫的那行字,木兮哭笑不得,把文件丟回給費亦行,“讓他下回換點新鮮的套路。”昨晚沒讓他進房,現在上去,十有八九今上午都不用下來了,一想到白兔要被大灰狼剝奪的畫麵她才不要上去。
“木姐,我任務要完成不了紀總要扣獎金的,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費亦行雙手合掌對著木兮眨眼間扮可憐。
扣獎金?木兮抬手拍了拍費亦行肩膀,“別怕,今年扣完還有明年,去交差吧。”完後轉身進辦公室。
費亦行扁著嘴快要哭了,“明年的都扣完了,現在要扣下下年,窮到今年車展era。”
木兮剛進到辦公室就遇到鼻青臉腫低著頭抱著文件出來的的周寧興,“你沒事吧?”
周寧興聽到木兮的聲音嚇到往後退了幾步,用手擋著臉,頭都不敢抬起去看木兮話語速飛快,“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
木兮轉身望著神色緊張像是老鼠見著貓,擔驚受怕跑掉的周寧興,嘀咕一句:“發生什麽事情了?”
步伐飛快跑出國內計調部的周寧興胳膊還在顫抖,想起昨晚的畫麵,周寧興渾身就飆冷汗。
昨晚十幾個男人破門而入,把她摁在床上狂扇一頓,掐著她脖子警告她,“你要是再敢在背後做手腳挑唆,就掐斷你脖子。”
那群人就像是亡命之徒隨時都會要她命,臉被打腫耳朵到現在還嗡嗡作響。
木兮今還安然無恙,看來昨晚梁淺是沒收到她的消息,那昨晚那群人會不會是紀澌鈞安排的人?很有可能,除了紀澌鈞她再也想不到還有誰會為了維護木兮出手教訓她。
富貴榮華周寧興想要,但是命沒了更不值,得罪了紀澌鈞景城是不能呆了,為了活命周寧興選擇請辭保命。
……
梁淺在凱斯酒店聚餐,因為周寧興挑唆她和木兮的關係所以周寧興來不來梁淺都無所謂,飯吃到一半梁淺就接到聶曉雲打來的電話,梁淺出去接電話。
“媽,怎麽了?”
“老夫人邀請咱們今晚一塊過去紀公館吃飯。”
旁邊好像有人在吵架,梁淺聽不清楚聶曉雲什麽,一隻手堵著耳朵,“媽,我這邊吵聽不見,一會再給你打。”
梁淺掛斷電話後準備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踏入大廳耳邊的爭吵聲變得激烈響亮。
“憑什麽不給我掛賬,我住的房費也是掛賬的。”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因為你們不是vip客戶所以酒水是不能掛賬。”
“你知不知道我侄女婿是誰,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我們話。”周寧興隻要出紀澌鈞的名字景城裏的人都會賣幾分薄麵所以木桂香毫不猶豫就搬出紀澌鈞出來嚇唬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服務員。
梁淺最反感這種動不動就在用身份壓製別人的人,雖然看不見對方長什麽樣,但就憑這張嘴出來的話也不是什麽好人,就在梁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時候耳邊傳來的話讓梁淺硬生生頓住腳。
“我侄女婿叫紀澌鈞,紀澌鈞你知不知道。”
“紀總我們當然知道,如果你們要冒充紀總的親戚,謊前也該打打草稿,紀總還未結婚,哪兒來的親家?”酒店的服務員看不下去直接揭穿,“二位要是再不付錢,我們隻好報警了。”
在酒店住了一晚享受到有錢人生活的木桂香完全忘記了自己是逃到景城來的,稍有不滿拍桌子橫加指責服務員,“好啊,報警啊,看誰怕誰。”
也許是對方出了紀澌鈞的名字所以梁淺特別好奇,這個人口中侄女婿的這個侄女是不是那晚上那個被紀澌鈞抱在懷裏身影模糊的女人。
梁淺繞過屏風後,看到兩張有些麵熟的臉孔,隻是短暫三秒就想起了眼前這兩個人是誰,梁淺眼瞳微微睜大,唇瓣張開,這兩個人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