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別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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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江別辭離開後費亦行叫來保鏢送木兮和木寶走。


  “不用了,你們留在這裏保護他吧。”完後木兮牽著木寶離開醫院。


  話是這麽但費亦行不敢掉以輕心還是安排人跟在木兮和木寶身後。


  一個時後手術結束,護士從手術室後門送紀澌鈞去病房,江別辭和醫生出來後,紀家的人立刻圍上來,看熱鬧的多過關心,“人怎麽樣了?”


  主治醫生做匯報,“紀總身體無恙,並無大礙,隻需要多加休息就會痊愈。”


  站在老夫人身後的紀佳夢嘀咕一句:“除了身體無恙還能有別的?”這句嘲諷的話就像是在暗示醫生不敢真話,就算紀澌鈞現在要死了,這些醫生也會為了保住紀澌鈞在紀家的位置紀澌鈞安然無恙。


  魏生津用力拽紀佳夢的衣服示意她少兩句,紀佳夢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瞟了眼旁邊懦弱膽怕事的魏生津。


  從耳聞目染早就習慣這些心懷鬼胎心裏恨不得對方死卻裝的一臉悲痛難過親情感人的畫麵,“老夫人,紀總已經送去病房,手術剛結束他需要靜養暫時還不方便探視,各位請回去休息吧。”


  “那就勞煩江律師你多加照顧,我們明再來探視。”完後老夫人帶著大家離去。


  徹夜通宵泡妹剛從酒店醒來的魏勝勉聽紀澌鈞出事了,趕緊趕來醫院,步伐飛快衝向手術區,看到大家往這邊走又沒紀澌鈞的身影而且個個低著頭臉色很是沉重,魏勝勉以為紀澌鈞死了,興奮到差點就要開香檳慶祝,忍住歡騰喜悅的情緒極力裝出悲傷的樣子,哭的時候濃重的哭腔帶著顫抖的嗓音,“鈞表哥,你怎麽就死了呢……”


  魏勝勉悲痛的哭聲引起大家的注意,所有人紛紛抬起頭,跟在老夫人後麵的趙純宇聽到這句話直接在心裏嘲諷一句,真是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蠢貨。


  走在前麵的老夫人看到魏勝勉哭的很傷心鼻涕都快下來了,收回打量魏勝勉的眼神語氣平靜道:“眼淚留著紀家祭祖的時候再哭吧。”


  “勝勉少爺,我們紀總還活的好好的,請你注意你的措辭。”剛進來費亦行就聽到魏勝勉哭喊地沉痛的哭聲頓時惱火反駁一句。


  沒死?


  魏勝勉收住眼淚麵色尷尬回頭看了眼費亦行,就算他錯了也輪不到一個助理教訓他,礙於計劃魏勝勉隻能忍住對費亦行的不滿,“我就知道鈞表哥吉人自有相一定會沒事的,有鈞表哥這種人才在咱們紀家才能繁榮昌盛。”


  費亦行直接漠視魏勝勉的拍馬溜須抬步繼續往裏走。


  居然敢當眾責備她寶貝兒子孔紀佳夢當場就惱了,瞟了眼費亦行,明知道費亦行沒走遠還故意加大聲音嘲諷一句:“現在一些畜生真把自己當人看,不過是底下一條看門狗也敢吠的那麽大聲。”


  魏生津用胳膊輕撞紀佳夢示意她住口不要和費亦行計較。


  而其他人則是當作沒聽見誰也不願意為了一個助理惹事上身。


  紀佳夢本來就惱現在看到魏生津唯唯諾諾的樣子氣的直接用胳膊撞開魏生津,“別人都踩到你頭上來欺負你老婆兒子你還一個勁在忍讓。”氣到當著所有人的麵不留情麵訓斥魏生津,手指用力戳魏生津的腦門,“你們這些上門女婿各個都像夾著尾巴的狐狸,平時就會狐假虎威遇到事情就慫,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身材健壯麵相老實的魏生津頓時難堪到麵紅,麵帶窘迫躲閃的眼神正好和趙純宇對視上,魏生津不是上門女婿但在所有人眼裏住在老宅的魏生津和上門女婿沒什麽區別,兩個人對視的時候有一種同是涯淪落人,彼此惺惺惜惺惺的眼神互相點頭。


  老夫人瞥了眼紀佳夢氣急敗壞的模樣,當初是紀佳夢自己非要和魏生津結婚如今又來指責怨恨自己老公性格懦弱,這種事情若是讓外人看見肯定淪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老夫人語氣不悅,“自己選的老公,心裏沒點底?大庭廣眾之下和市井那些潑婦罵街有什麽區別!”


  魏生津主動上前認錯,“媽,都是我不好,請你別生氣。”


  駱知秋見狀摟住老夫人胳膊,“媽,你不是還要試禮服嗎?再不走一會就要遲到了。”


  趙純宇上前兩步趁機表孝心,“奶奶,我送你們過去吧。”


  老夫人帶著趙純宇和駱知秋離開後,一臉不痛快的紀佳夢瞪了眼魏生津,“沒用的東西!”罵完後抬步離去。


  魏勝勉早就見慣不怪母親的強勢,也沒安慰魏生津,注意力全部都在趙純宇身上,舌尖舔著嘴角做出一抹陰險的笑容,“你逍遙不了多久。”,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精心布置的計劃讓趙純宇栽個大跟鬥。


  ……


  費亦行在病房裏巡查保護紀澌鈞,走到窗戶的時候習慣性留意窗外的動靜卻看到在樓下有一大一的身影。


  母子站在路邊,大的牽著的,的手裏還拎著一個保溫飯盒,看到這幅畫麵費亦行莫名感到心酸。


  薑軼洋帶著人進來,費亦行正好可以抽空出去。薑軼洋雙手插在褲兜,瞥了眼旁邊路過的費亦行,“去哪兒?”


  “木姐和寶少爺還在樓下,我接他們過來。”紀總昏迷後他要替紀總保護好木姐母子不能讓她們受委屈。


  “紀總還在昏迷中,禁止一切外人幹擾。”薑軼洋向費亦行表明除了近身的人和醫生外禁止其他人接近紀澌鈞以防紀澌鈞真實身體情況外泄。


  “木姐和寶少爺不是外人,有她們母子在紀總會醒的更快。”完後費亦行抬步離開房間。


  薑軼洋望著費亦行離去的背影,旁邊跟進來的許衛問了句:“要不要攔住他?”


  仔細一想,費亦行的也沒錯,“不用。”現在最重要的是紀總盡快蘇醒以免紀家某些有心之人在背後利用紀總受傷大作文章。


  很快費亦行就接木兮母子上來,進來後,木兮在床邊照顧紀澌鈞,給紀澌鈞擦手擦臉,木寶背著手站在床尾看著薑軼洋和費亦行,“我家老紀怎麽會受傷了?”


  “寶少爺這些事情恕我……”薑軼洋話沒完就被木寶硬冷的聲音打斷:“別跟我整這一套,我告訴你羊羊,我是老紀唯一的兒子,在他受傷的時候我有義務知道這一切。”瞟了眼薑軼洋後眼神挪到旁邊的費亦行身上,“狒狒你。”


  “回寶少爺話,紀總是在距離半山別墅三百米的道路發生車禍的。”


  木寶背手繞著薑軼洋和費亦行走了一圈,話時聲音壓低,眼眸半眯盯著費亦行,“出車禍肢體沒大麵積損傷就胳膊包紮紗布,你們當我是三歲孩糊弄我?”老紀受傷他擔心又著急,結果得到的還不是準確的答案木寶當場就生氣。


  不愧是紀總的兒子,年紀就如此聰明洞察力強,寶少爺是紀總的兒子,兒子想要知道老子身體狀況這很正常,費亦行沒有隱瞞如實匯報,“兩車相撞無人員身故,隻有幾個手下和紀總受了槍傷。”


  薑軼洋警告一句費亦行,“閉嘴!”


  木寶瞟了眼薑軼洋,“現在寶少爺我命令你出去查凶手。”老紀對他那麽好,現在老紀出事了,他得保護老紀。


  “抱歉寶少爺,我隻聽從紀總的命令。”薑軼洋話的時候眼神掃過旁邊的費亦行,好像在諷刺旁邊的費亦行為了討好木寶連規矩都忘了。


  費亦行不但沒有因為薑軼洋的嘲諷而生氣反而還在替薑軼洋這硬漢忠心的模樣捏把汗,就是缺少寶少爺的管教。


  木寶遞了眼病床的方向,“是不是要我把老紀推起來,讓他看著你,你才肯出去找真凶?”


  “……”站姿筆直的費亦行目光平視前方沒有話。


  木寶上前一步,當著薑軼洋的麵拉下褲子一邊,抬起手對準自己屁股用力一抽,拿出殺手鐧,他就不信馴服不了這隻羊羊,“等老紀醒來,我就告訴老紀你揍我屁股,還摸我媽咪的手。”


  “寶少爺,我沒做過,這裏有監控。”薑軼洋軟硬不吃,木寶的招數在他這裏沒用。


  洋哥啊洋哥,有時候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隻需要聽寶少爺的話去查案就對了。


  遇到油鹽不進的薑軼洋木寶受了大挫折,無奈看了眼費亦行,“狒狒,既然這樣那就委屈你去查案,等老紀,也就是我爹地……”到爹地的時候特意看著薑軼洋,“醒來了,我會告訴他現在發生的一切,讓他好好嘉獎你。”


  羊羊你等著,總有一,寶少爺會把你征服,讓你變成聽話的羊羊。


  “是,寶少爺。”哎,洋哥啊洋哥你真是食古不化,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寶少爺,以後有你苦日子受了。


  打從心底嫌棄鄙視費亦行一臉巴結討好木寶沒有節操和下線的薑軼洋完全沒意識到,他得罪了紀總的寶貝兒子即將要迎來人生第一場表演秀,海草,海草,喜羊羊美羊羊我就是一隻羊。


  ……


  被紀澌鈞親口拒絕後的梁淺坐在酒店包房的地上,地上是橫七豎八的酒瓶。


  “我等待,有一個人長的像你……”手機來電鈴聲響起,梁淺伸手摸過手機,“喂?”


  “啊淺,紀總出車禍人在醫院,這可是你展現溫柔的好機會。”電話那邊是聶曉雲略帶著急的語氣恨不得梁淺立刻飛過去。


  “媽,我很忙不去。”完後直接掛斷電話,對著充滿酒味的空氣了句:“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用手不停拍著胸口,“我梁淺沒那麽賤!”越越委屈,梁淺抱住酒瓶給木兮打電話。


  電話打通後,梁淺開始哭:“啊兮,嗚嗚嗚……”


  “啊淺,你怎麽了?”


  聽到木兮關心自己,裝不住委屈的梁淺哭的更傷心,“啊兮,你快來,我在凱斯酒店980總統套房。”


  電話裏梁淺是哭著報房號木兮以為梁淺出事了立刻放下手上的杯子交待一句床邊的木寶,“你照顧好老紀,梁淺啊姨出事了媽咪得過去找她。”


  “媽咪,你去吧,我會照顧好老紀的。”


  木兮離開後,病房隻剩下木寶和昏迷的紀澌鈞,木寶蹬掉鞋子,掀開被子抱住紀澌鈞的腰身,緊緊摟著昏迷未醒的紀澌鈞,半張臉藏在被窩裏偷偷哭,“老紀你不可以出事,你答應要做我爹地的,如果你出事了我就沒有爹地了。”


  “雖然你很讓人討厭,但我已經喜歡你了,我答應自己要你做我爹地了,你不可以毀約,你還沒陪我組建超人,你要是騙我,我就不理你了,嗚嗚嗚……”


  手捏著被單偷偷擦掉自己害怕紀澌鈞出事的眼淚。


  ……


  木兮趕到酒店的時候,差點就報警了,還好看到梁淺沒事木兮才鬆了一口氣。


  梁淺看到木兮緊張她,進門後拉著她全身上下打量,梁淺就笑了,笑得特別大聲:“啊兮,你以為我被人qb了是不是?”


  “你怎麽喝了那麽多酒?”看起來還很傷心的樣子,難道今的梁淺不是應該滿臉幸福拉著她的手要和紀澌鈞結婚還邀請她做伴娘之類的話嗎?


  “啊兮,我談了七八個男朋友,從來都是我甩別人,還沒有人敢甩我梁淺,可你知道嗎?”梁淺雙手搭在木兮肩膀上話的時候噴到木兮滿臉酒味,“居然還有人敢甩我,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自作多情的女人!”


  木兮聽到這句話猜到的居然是紀澌鈞對梁淺的,仔細一想沒可能,紀澌鈞是個顧大局辦事有分寸的人,怎麽會做這種破壞聯婚有損兩家利益的事情。


  梁淺捕抓到木兮疑慮的表情立刻用手指著木兮的臉,“你……”


  心虛的木兮被梁淺這麽一指心裏咯噔一響,笑容僵硬,“啊淺,你什麽呢?”


  “別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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