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外婆的死和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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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頂，坐在地上手折著一根草心不在焉的男人望著山坡下的村莊。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個身影半蹲在男人身邊，“社長。”
“紀澌鈞走了？”
“寶少爺被送到鎮上的酒店，紀澌鈞還留在村裏，木姐已經回去守靈。”從口袋掏出一枚子彈遞給augus，“在被火燒毀的老房子牆角找到一枚子彈。”
augus接過子彈，在看到子彈的第一眼augus的眼睛瞬間睜大，怎麽會是……
“叮鈴鈴——”手機來電鈴聲打斷了augus的思路，掏出手機看到是梁帥打來的電話，augus示意身後的人先下去。
電話接通後那邊傳來梁帥的聲音：“有什麽發現？”
“這件事你不適合插手，還是我來查吧。”
“我有必要知道。”
“你去忙吧，就這樣。”
在augus要掛斷電話時那邊傳來梁帥硬冷的聲音：“告訴我或是我告訴紀澌鈞你的身份。”
梁帥不惜以他身份要挾他要知道事情不得不讓augus質疑，梁帥和古蘭之間到底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然以古蘭的性格出院那晚也不會在那種情況下請梁帥吃飯還不停讓木兮給梁帥夾菜。
“我的人在現場找到一枚子彈。”
“把圖片傳給我。”
“不用了，我大概知道是誰。”
“誰？”誰會用槍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下手？
augus轉動子彈，手摸著子彈頭上塗抹成黑色的彈頭，“他身邊保鏢眾多，為了區別保鏢種類和方便管理，不同級別的相對應持有不同色的子彈頭，我手上這枚子彈是黑色頭，有資格拿到這枚子彈唯有他的心腹。”
“誰？”
augus特別肯定出一個名字，“紀澌鈞。”
“你的意思是紀澌鈞派人殺死了木兮的外婆？”理由是什麽？
“除了紀澌鈞外，他身邊的近親也擁有這枚子彈，他的母親還有……”提到一個不可能的人augus頓了一下嘴直接省略這個人，“這些都是可疑的對象。”
梁帥沒有放過augus省略的那個人，“還有指的是誰？紀澌鈞的兄長紀澤深？”
“他已經成了植物人沒有這個可能，而且那個還有也死了所以可以排除。”augus的手輕輕擦拭子彈。
“我聽聞紀澌鈞的母親在國外養病，自從紀澌鈞回到紀家後她母親都沒有出現過依你看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個狼子野心的人就算披上人皮那還是野獸，你呢？”就算董雅寧裝的再清心寡欲每齋戒禮佛大門不出在修花練筆在他眼裏，董雅寧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為了富貴不折手段的人。不想提起這個心腸歹毒的人，augus補充一句“不管如何紀澌鈞都難逃關係，你那邊如果有什麽線索跟我聲。”
“你有沒有辦法能查到這枚子彈經誰的手？”他記得上回燒烤店見紀澌鈞，他給紀澌鈞的那枚子彈上就有類似編號的刻紋。
“能，但是知道這個編號的兩個人都忠於紀澌鈞，一個是薑軼洋另外一個是費亦行要從他們口中得知是不可能，江別辭現在跟在紀澌鈞身邊也許江別辭知道一些什麽，隻是我不方便露麵和木姐姐這件事。”
“我會和木兮，保持聯絡。”
“嗯。”
電話結束後，聽完整段對話的楊鵬把水杯遞給梁帥，“少帥，他的話不能全信，不能排除他是在借機挑唆你跟紀總等坐收漁翁之利。”
梁帥從口袋掏出一個殘舊的錦囊，打開袋子，拿出一條光澤暗淡款式精致的項鏈，“楊鵬，你那些人會不會是衝著這個來？”
“少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到底是什麽？”今早上他要上樓的時候古蘭把這個交給他讓他轉交給少帥還讓少帥保管好。
“去見木兮前，我鑒定過這條項鏈，寶石加項鏈的工藝總價至少值三百億，一個身上戴著如此名貴項鏈的人出身必定非富即貴，當年見她時，那兩個人應該是她父母，穿著樸素，車輛老舊，如果是普通出行低調也不至於樸素成這樣，難道是想掩蓋身份？”
“少帥，你是你一早就認識木姐？”
楊鵬的話並沒有打斷梁帥對古蘭死因的推測。
“如果凶手是紀澌鈞母親動機是因為木兮跟紀澌鈞在一起那完全沒理由對一個老人家動手，再則紀澌鈞也完全沒理由對木兮外婆下手，如果不是因為木兮跟紀澌鈞的事情而慘遭毒手那就隻剩下一個最可疑的理由。”梁帥握緊手上的項鏈。“楊鵬。”
“是。”
“村裏和附近都查下是否有可疑人物在案發前和案發後離開。”
看來少帥和木姐真的曾經認識過，否則少帥怎麽會在忙柳昌的事情還分神處理木姐外婆的事情，“是。”
……
黑衣保鏢快步走向窗邊。
在窗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色浴袍的女人。
“事情辦的怎麽樣？”
“東西都在這裏。”保鏢左手拿裝繈褓的袋子右手遞項鏈。
白皙的手指勾起項鏈，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手指輕輕拂過藍寶石，就是這輕輕拂過，原本鑲嵌在一朵花中間的藍寶石被手指蹭離花心，而且在寶石背後還有一團凝固的白膠痕，仔細一看就連項鏈也鏽跡斑斑。
“蠢貨，這是假的！”女人氣的直接把項鏈丟在地上。
“項鏈和繈褓跟照片裏的一模一樣，那老家夥女嬰死後就埋在樹下，樹下確實有女嬰的屍骨，一切都吻合，有可能項鏈是被那個老家夥賣了又怕日後有人找才會弄條假的糊弄。”
女人語氣恢複平靜，“那老家夥處理幹淨沒有？”
“已經殺了。”掏出槍雙手遞過去。
女人接過槍，發現子彈少了三枚，“怎麽少了三顆？”
“那個老家夥命硬，開了三槍才死。”為了保命隻能隱瞞當時放火的時候疑似看到一個身影開了一槍。
“你處理那老家夥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
“沒有，隻有我一個人。”
“替我除掉一個心頭大患，為褒獎你的忠誠我會保你衣食無憂。”
“謝，夫人。”
“下去吧。”
男人離開後，在一旁倒酒回來身穿黑色緊身西裝的女人問了句：“夫人，你放他走，萬一……”
“死人是不會亂話。”
“我馬上去處理幹淨。”把紅酒遞過去。
“同行那個一塊處理掉決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是。”
……
外婆出殯定的時間是在淩晨五點，木兮去拿陰魂幡準備一會出殯用，剛拿起東西就聽到旁邊的窗內傳來交談的聲音。
“一會把這個放到水裏去，等出殯完了就給她喝，她暈過去我就把人抬去豆腐劉家。”
“一手交錢一手人。”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還怕我少你真是的。”
“沒錢就別想要人。”
“我跟你，那的買主就在後麵等著，大的倒下，的一手交錢一手人，不過，這的怎麽沒看見，跑哪兒去了？”
“他媽在這裏的能跑到哪兒去，一會你讓人去找找不知道跑去哪家玩了。”壓著聲音提醒一句：“那的不是善茬手上有電棍心點。”
木兮瞥了眼木桂香熟練把藥粉倒進礦泉水的動作。
嗬嗬——
居然想把她們母子賣了，真是狼心狗肺不是人！
還好寶被紀澌鈞帶走了而且紀澌鈞的人就在附近所以木兮沒有後顧之憂。
出殯的時候，村裏四個年強有力的人站在棺材四周，聽到一聲：“起……”的時候棺材被抬起，空下起毛毛細雨，主持法事年長的老人大喊了一聲：“出殯下雨，淋醒那些不孝子孫。”旁邊的木桂香捧著靈位大哭，“媽，媽啊……”
木兮手持陰魂幡站在木桂香旁邊，浩浩蕩蕩的隊伍排成兩排跟著抬起的棺材一路往墳地走。
想起前晚上還一塊吃飯其樂融融今外婆卻躺在那副棺材裏麵木兮的眼眶瞬間紅了低聲哭泣，到了墳地後，因為一早刨好的坑積了不少雨水，村裏幾個年輕有力的人下去把水勺起來清理幹淨坑，其餘人都跪在四周嚎啕大哭。
棺材入坑後，木桂香爬出人群哭的撕心裂肺，“媽啊，你怎麽就不帶走我，留我一個人那麽痛苦活著……”
木兮臉上早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木兮緊緊拽著衣服看著鐵鍬一鏟一鏟黃土拋入坑紅色的棺木一點點被黃土掩蓋，在這一刻木兮才真正意識到，外婆真的離自己而去再也回不來了。
低沉的哭泣聲因為悲痛和不舍變成嚎哭，木兮用手捂住嘴，“嗚嗚嗚……”
沒一會眼前已經被堆起一個黃土坡，八姑拿起紙錢放到突起的黃泥墳上又拿了一塊磚頭壓著紙錢，大家七手八腳幫忙後都離去，墳地四周隻剩下木兮和木桂香。
木兮在墳前上香，木桂香在四周擺弄花圈。
望著古蘭的靈位木兮磕了三個響頭，“外婆，謝謝你多年來對我的養育之恩，請原諒木兮沒有聽從你的教誨還是選擇了紀澌鈞，請保佑我查出真相，如果真是有人惡下殺手，木兮一定會親手替你報仇把這個殺人凶手繩之以法。”
旁邊的木桂香聽不清楚木兮在什麽，但是心裏大概猜到肯定是她的壞話一想到這裏就惡狠狠瞪了眼木兮。
因為還要回去焚燒處理外婆生前用過的東西所以上完香後木兮就和木桂香一塊離開，也許是路過的附近都有人所以木桂香一直沒動手，回去焚燒完東西後，瓦房四周的東西都被村民收回去，大家陸陸續續散了，再次隻剩下木兮跟木桂香。
“你也辛苦了，喝點水吧。”木桂香把礦泉水遞給木兮。
“不用了，我不渴。”木兮踩上凳子，去拆掛在泥土牆上的吊燈。
木兮不喝，木桂香急得直拍手，看到站在凳子上的木兮木桂香突然想到什麽，目光謹慎看了眼四周都沒人，立刻伸手去推木兮。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紀澌鈞心頭一緊抬起步想要衝過去接住木兮。
身後有想要謀算她的人所以木兮一直都留著神，在有人推她的時候，木兮第一反應就是抓住晾嗮菜幹橫掛在牆壁的木棍，拽住已經拆下的電線燈泡反手對準木桂香砸過去。
“啊——”木桂香被迎麵砸來的東西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