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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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黃總的話還有態度木兮似乎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能未卜先知。
“幹服務行業的人都有心得體會，有時候這件事未必就是我們的錯，而是客人故意挑事非訛詐要賠錢……”先是安慰木兮的情緒，然後又停頓了幾秒再一次歎息，“總部那邊的人還有二個時飛機就降落，我擔心他們出於對公司名聲的保護會再讓你麵臨吃官司。”
黃總那一套套，安慰，同情，關心，旁敲側擊的勸退話木兮聽懂了。
“黃總，真的很抱歉給旅行社帶來這麽大的麻煩，謝謝你給予的這個工作機會。”
黃總是個聰明人，知道有些話不好擺出來，那就讓大家暗地裏心知肚明，點了點頭，從抽屜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木兮，“按照公司規定，你這種行為會麵臨處罰，但你畢竟是梁的朋友又是我點頭招進來的人，看在這份上，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別擔心，財務出差去了，這是我私人先掏出來給你發的工資。”
軟硬兼施把你勸退最後還給你一個大好人的印象這不是大部分老板都會唱的戲麽。
接過遞來的信封，起身對著黃總鞠躬，“謝謝老板的關照。”
“以後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給我電話，別跟我客氣。”
這些都是客套話，出了這個門，你是你，他是他。
木兮很識趣收拾好東西離開，從樓上下來時路過前台，前台的兩個姑娘看到木兮手裏抱著一個箱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以前因為是同事而且是上司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會忌諱什麽，現在看到木兮被趕出公司，前台的女同事就開始風涼話，“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拍拍屁股就一走了之，真是沒責任心。”
“你懂什麽，人家兒子都會打醬油了，我算她跟男人搞大肚子時才十八九歲，那麽就跟男人混在一塊你以為她很簡單啊，不定人家平時在老板麵前是兩腿一邁，不然出了那麽大事老板怎麽會讓她平安離開。”
旅行社旁邊的咖啡廳。
“哈哈哈……”
木兮很識趣收拾好東西離開，從樓上下來時路過前台，前台的兩個姑娘看到木兮手裏抱著一個箱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兩道諷刺落井下石的聲音還帶著痛快。
正在捂嘴大笑的兩個女人看到木兮突然轉身走過來。
老師對著胖女人一個勁在賠笑，而胖子也鑽到自己媽媽懷裏大哭，“媽，我的臉好痛啊，嗚嗚嗚……”
坐在前台左邊抱著胳膊蹺二郎腿的女人用著滿臉關懷看著木兮，“木姐，你現在被辭退了估計旅遊圈都待不下去了，你還有孩子要養，如果需要找別的工作可以跟我，我人脈可廣了。”
“對啊木姐……”右邊的女人附和一句：“你兒子讀書要花不少錢吧，我知道哪兒有工作，工資高，你又幹的來……”
“哎呀紅，你不是不知道，木姐是縣城的人，這在大城市拚搏可不像咱們本地人容易，咱們不嫌棄她，但是在那些景城本地人眼裏她就是個窮鄉僻野的外鄉佬，我覺得她還是呆在那個地方最適合她了。”
身後的玻璃推拉門關上時背後才傳來兩個女人氣憤破口大罵的聲音。
“雖然景城人的戶口價值千金，但也不能這樣排外啊，我真是搞不懂那些人哪兒來的優越感。”
木兮單手把箱子舉過兩個女人的頭頂，右手抄起桌上的蜂蜜柚子茶……
正在調侃羞辱木兮的兩個女人突然被迎麵砸來的東西嚇得大叫，“啊……”
一個滿身文件和墨水頭頂還扣著紙箱，另外一個渾身都是黃色的茶跡。
“這個女人也太惡毒了吧，為了賺回扣聯合導遊威逼客人買東西，我詛咒她一輩子生不出孩子！”
麵對那兩個狼狽不堪的女人，木兮掏出手機把她們兩個人拍起來，“確實夠狼狽好笑的。”
完全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像塊軟柿子沒脾氣的木兮居然也會有這一麵，兩個女人還處於嚇懵沒反應過來的狀態。
身後的玻璃推拉門關上時背後才傳來兩個女人氣憤破口大罵的聲音。
正在捂嘴大笑的兩個女人看到木兮突然轉身走過來。
“這個該死的鄉巴佬居然敢這樣對我們！”
“我這身衣服還是剛買的花了我三百塊大洋穿了一次就被毀，氣死我了！”
從旅行社出來木兮一臉失落望著道路兩邊的高樓大廈，路過的地方但凡是有招聘信息的都會格外多看兩眼。
走到公交車站牌時木兮聽到四周傳來憤憤不平的聲音。
“這個女人也太惡毒了吧，為了賺回扣聯合導遊威逼客人買東西，我詛咒她一輩子生不出孩子！”
胖女人看到自己兒子被打的渾身傷氣得揚起巴掌要打木寶。
“這上麵不是了嗎，這個女人坐過牢，這坐過牢的人有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是她幹不出來的。”
那些關鍵的字眼引起木兮的注意，木兮瞥了眼那幾個中年大媽的手機，看到她們的朋友圈裏有人轉發消息，而且其中一個人點開的鏈接裏還有一條特別鮮明的標題“旅遊團威脅客人購物不買就打人。”
身後的玻璃推拉門關上時背後才傳來兩個女人氣憤破口大罵的聲音。
“哎，你們看那個女人是不是跟相片上那個女的長得很像。”
“沒錯，就是她！”有人拿手機對比。
“啪——”不知道是誰拿起一個番茄砸過來，砸的木兮腦袋直疼而且白色的襯衫也一片紅跡。
木兮立刻掏出手機報警，結果沒想到警察來到，那群中年大媽跟打了雞血似得情緒更加激動，邊砸東西邊罵木兮，“外鄉佬滾出景城，別在這裏抹黑我們形象。”
其中一個中年大媽好像跟警察是認識的，看到警察來了，直接拽著警察的手，“李子，這個女的就是朋友圈的那個欺騙消費者的外鄉佬，你趕緊把她抓進警察局去，關她個三年五載省的她出來害人。”
叫李子的警察看了眼中年大媽手機裏沒有經過證實報道的消息又看了眼木兮，沒有幫著大媽，但也沒護著木兮而是趕緊處理完事情趕下班，“行了，都是一場誤會，散了。”
從學校出來，木寶看到木兮繃著臉，以為木兮是在生自己氣趕緊解釋，“媽咪，是胖子梁先欺負我的，他還把我的金魚弄死了，他先打的我，我才還手的。”
“叮鈴鈴——”手機的來電鈴聲轉移了木兮的注意力，打電話過來的號碼是一個沒有備注但木兮卻能倒背如流的號碼。
木兮要接電話沒空理會那群無理取鬧的中年大媽。
公交車過來了，木兮上公交車時後麵的中年大媽還在指著木兮的背罵罵咧咧。
木兮很識趣收拾好東西離開，從樓上下來時路過前台，前台的兩個姑娘看到木兮手裏抱著一個箱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號碼是外婆鄰居的座機，在村裏的外婆不懂的用手機，每一次找她都會到隔壁家打電話，在電話接通那幾秒，木兮腦海還浮現出了一幅畫麵，外婆那雙長年累月在菜地裏幹活蠟黃幹枯的雙手心翼翼捧著聽筒在等待她接通電話。
在外受了委屈總會在心底在乎的人麵前不經意紅了眼眶，木兮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喂？”
“啊兮啊，我是德叔。”
德叔就是外婆的老鄰居。
“德叔，你給我打電話是？”難道是外婆出事了？
正在捂嘴大笑的兩個女人看到木兮突然轉身走過來。
“啊兮啊，你舅跟你舅媽要賣你外婆的房子，你外婆不肯賣被他們打得半死，你趕緊回來看一下。”
胖女人看到自己兒子被打的渾身傷氣得揚起巴掌要打木寶。
“我馬上回去！”木兮從座位上跳起直奔後麵車門，“師傅，麻煩開車門，我要下車。”
……
旅行社旁邊的咖啡廳。
坐在窗邊的女人看著木兮狼狽不堪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從不遠處走來的男人彎著腰卑躬屈膝走到女人跟前，“紀姐，我都按您的吩咐辦了，您看……”
“既然黃總是個識趣人，那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謝謝紀姐高抬貴手。”
紀心雨拿起旁邊的包包，解決了這個賤人，心情好，臉上也滿麵春風，路過黃總時瞥了眼桌上沒動過的點心，“感謝黃總熱心解決問題，這些點心就當做我的一片心意吧。”
“謝謝紀姐，紀姐慢走。”黃總彎腰看著地麵，等到紀心雨走遠才站直，黃總看著紀心雨離去的背影，在心裏嘀咕一句，木兮到底怎麽惹上紀姐了，這一個上一個地下的，怎麽兩個人就會湊到一塊了？
木兮打車趕回公寓收拾東西時接到了幼兒園的電話，木寶出事了，立刻提著大包包趕去幼兒園。
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木兮在去的路上被這些撲麵而來的事情弄得有些心力憔悴。
身後的玻璃推拉門關上時背後才傳來兩個女人氣憤破口大罵的聲音。
趕到辦公室時，木兮老遠就看到木寶鼻青臉腫站在桌子旁邊，而對麵站著一個胖子和一個胖女人，胖子牙門缺了一顆嘴巴在流血，眼睛腫到眯成一條線。
胖女人看到自己兒子被打的渾身傷氣得揚起巴掌要打木寶。
揚起的胳膊卡在半空中沒有下去。
“這個女人也太惡毒了吧，為了賺回扣聯合導遊威逼客人買東西，我詛咒她一輩子生不出孩子！”
木寶抬起頭就看見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木兮，“媽咪。”
“我當是誰呢，的欺負，大的欺負大，怎麽要打人是不是？”胖女人聲音特別宏亮高昂。
德叔就是外婆的老鄰居。
木兮鬆開手，招手讓木寶過來，“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遲了，請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老師對著胖女人一個勁在賠笑，而胖子也鑽到自己媽媽懷裏大哭，“媽，我的臉好痛啊，嗚嗚嗚……”
“我兒子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母子陪葬！”胖女人指著木兮母子怒罵一句。
“胡女士，您別生氣，我來處理，我來處理。”老師輕輕拍了拍胡女士的肩膀讓她消消氣。
“啪——”不知道是誰拿起一個番茄砸過來，砸的木兮腦袋直疼而且白色的襯衫也一片紅跡。
老師轉頭看著木兮跟木寶，剛剛的一臉心疼瞬間變成嚴厲，“木姐，你兒子不聽勸告一直在學校欺負同學，現在又把同學打成這樣，像你兒子這種學生我們學校不歡迎，在你來的路上，學校的董事會已經對你兒子做出處理，從現在開始你的兒子正式被幼兒園開除。”
身後的玻璃推拉門關上時背後才傳來兩個女人氣憤破口大罵的聲音。
木兮還沒張開話正在大哭的胖子突然停止哭聲，用手指著老師，“誰讓你開除他的！”完後雙手叉腰，眯著兩隻被打腫的眼睛看著木寶，“你給胖爺我聽好了，你就算轉學了，胖爺也會追過去，往你凳子上放口香糖，在你飯裏吐口水，還會像這一次把你摁在地上暴打一頓，直到你願意低頭做我弟為止！”
“胡女士，老師，你們二位應該聽清楚了吧，這件事我兒子才是受害人！”木兮一臉心疼把木寶緊緊抱在懷裏。
“這……”老師一時間尷尬不知道該什麽。
胡女士眼珠子瞪大看著自己兒子，像是也沒料想到會這樣。
木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媽咪，咱們走，別跟這種人浪費時間。”
木兮沒空跟這群人浪費時間，“老師，我家裏還有事，這件事到此為止。”抱起木寶時，木兮掃了眼對麵的母子，“胡女士，如果你兒子再敢欺負我兒子，我不會就此作罷，咱們法庭見。”
從學校出來，木寶看到木兮繃著臉，以為木兮是在生自己氣趕緊解釋，“媽咪，是胖子梁先欺負我的，他還把我的金魚弄死了，他先打的我，我才還手的。”
旅行社旁邊的咖啡廳。
“媽咪知道寶最乖了，媽咪不生氣。”
德叔就是外婆的老鄰居。
“那你幹嘛沉著臉？”木寶靠在木兮懷裏，手輕輕拍了拍胸口，還好媽咪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