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不是說自己打死周朗,關於這一點周朗也十分清楚,他心裏大概猜出,楚天行恐怕是那天晚上趁著自己受傷看出自己的玄功了。
而自己隻要暴露這一點會惹來無窮的災難。
在軍隊十年,隱瞞自己的武功,要是被有人人知道說不定硬是按給他一個叛國罪。
看見周朗堅定的眼神,楚天行動了,他也想試試玄功究竟有多可怕,讓人聞之色變。
玄功知之者甚少,不過恰巧楚天行就知道,不僅知道而且還修煉了,不過他隻是從師承有過中斷,所以這些年來都是靠著自己摸索。
現如今國內大多數玄功修習者都是這樣的狀況,沒有一個有完整師承的。
周朗同時動了,不過他沒有使用玄功,有時候在逆境的時候逼迫一下自己,然而能得到較大的提升。
就像莊勝,經過那個雨夜的搏鬥,武功進步的不是一星半點,要不然今天也提不起勇氣找周朗比試。
莊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看見了周朗突然之間消失了,完全從他眼前消失了,連一個殘影都沒有。
他此時心裏也清楚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趕超周朗的希望了,但是那一點兒也不耽誤他對周朗的崇拜。
對於周朗和楚天行兩人的勝負,莊勝其實不是很關心,他知道兩人不管誰輸誰贏,都是頂尖的高手,都是讓他高山仰止的存在。
就像一個小學生看nba一樣,勝負完全沒有精彩比賽的重要。
當然,你若是其中一隊的粉絲那就另當別論了。
要是買了體彩那就要更加揪心了,此時莊勝完全不同,他就是抱著欣賞一次高級別比鬥的心思。
兩人的過招越來越快,楚天行的攻擊也越來越加淩厲,剛開始周朗還隻有招架之力,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過了一會,他仿佛是開竅了一般,對於玄力的自我保護機製越來越熟練。
而楚天行則一頭黑線,這個家夥究竟是怎麽做到把玄力用的不著痕跡的。
這樣以後還能判斷出玄力修行者麽?
他心裏不禁產生了疑問。
此時李冰倩已經完全看不清兩人的動作了,而莊勝也隻能靠感覺猜測兩人各自運用了什麽招式。
就不能讓著點朗哥哥,楚楚在一邊非常不忿。
氣嘟嘟的看著場上的兩個人,心裏想著以後要怎麽整治自己老爸替朗哥哥報仇。
“住手!”
“哈哈,怎麽?
難道軍中第一高手也會認輸嗎?”
周朗當然不認為楚天行這是認輸了,像他這種人要麽死要麽贏,認輸是不可能的。
不過周朗還是停了下來,依舊警惕的看著楚天行,將身體的防守和進攻姿態調到最佳,可進可退,有機會隨時可以再次發動進攻,也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認輸?
我會向你認輸?”
楚天行感覺周朗像是開了國際玩笑一般。
“你問問張成,我楚天行這一生可有輸的時候?
可有認輸的時候?”
周朗一怔,然後說道:“你認識我師父?
你和他什麽關係?”
“哼,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臭毛病,我告訴你,軍隊裏隻有教官,沒有師父。”
楚天行嚴肅的說道:“至於我和張成,就算現在見麵,他小子依舊乖乖給我敬禮,喊一聲班長。”
這或許是楚天行覺得自己唯一值得驕傲的事情,當年被稱作軍中第一高手他也沒這麽驕傲過。
周朗笑了,他看得出楚天行應該和自己師父的關係不錯,要不然不可能這副模樣的。
“楚,楚天行……”莊勝激動的有些顫抖,他知道這個中年男子是個高手,但是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知道這一刻才聽說他是楚天行。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莊勝可是清楚的知道楚天行在軍隊那些傳奇事件,那可是軍魂一般的存在。
莊勝當兵的時候,不知道被教官拿著楚天行事件教育了多少次。
他和其他士兵一樣,都把楚天行當做神一樣敬仰。
而他聽了周朗和楚天行的對話,心裏也清楚周朗確實是來自軍中,而且來頭不小。
楚天行看了一眼莊勝,回過頭來說道:“哈哈,你來秦州,張成就沒告訴你躲著我,竟然還敢主動找到我。
我看你在張成眼裏也不是多重要。”
“沒人能否認,當年張成是軍中最好的保鏢,而我是最鋒利的刺刀,隻不過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這個鋼鐵般的男子,說到張成的時候,眼中盡是落寞。
聽見楚天行的話,周朗心中才是真正的驚訝,他隻知道自己師父曾經是個保鏢,後來轉了文職。
可是從來不知道他還是軍中最好的保鏢。
周朗疑惑的看著楚天行,等著他繼續說下去,說實話,他對師父並不了解。
“算了,不該和你說這些。”
楚天行擺了擺手。
艸,周朗簡直想上去暴揍他一頓,說話說半句對讓人討厭。
但是楚天行不想說,周朗也不能逼著他說吧,再說楚天行怎麽看也不像一個會受脅迫的人。
“張成能教你的不多,不如你叫我一聲師父,我把我會的都交給你。”
周朗撇了撇嘴,這家夥就喜歡打自己的臉,第一次見麵說什麽真正的高手用不著出手,結果今天出手比誰都狠。
剛剛又說什麽軍人不存在師父,隻有教官,這才沒多大一會呢,就想讓自己叫他師父了。
楚天行將周朗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笑著說道:“怎麽?
你覺得你會玄功,我就教不了你了?”
周朗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那意思不言而喻。
“哼!”
楚天行冷哼一聲,五步拳悍然出手,直接向周朗攻來。
玄功!竟然是玄功,周朗大驚,要知道據他所知,所有會玄功的都沒有好下場,楚天行竟然會玄功,而且堂而皇之的使用出來。
他可不是像周朗那樣完全不著痕跡的被動使用。
兩人過了兩招,楚天行就停了下來,他隻是想給周朗露兩手而已,並非一定要分出勝負來。
看著周朗驚訝的表情,楚天行清楚他心裏想什麽呢,隨即笑道:“也就你把玄功當成寶貝一樣,還打死不用。”
“可是,這不是禁忌的功法嗎?”
“老祖宗傳下來的,怎麽可能是禁忌,隻是不允許隨意傳授而已。
你是軍中的佼佼者,學習玄功沒人敢說什麽,再說會玄功的了不少呢,隻不過大多數人都是一知半解,連玄力都練不出來,張成該不會連這個都沒有跟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