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海拿起報紙略讀一遍,每一份的頭版頭條都是自家閨女和周朗的新聞,熱度簡直堪比一線大牌明星。
這丫頭想幹什麽!李中海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間,隨便叫了一個保鏢開車帶他去天風大廈。
剛到公司門口,李中海就被保鏢攔下。
“您好,請問你找誰,有沒有提前預約?”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天風集團還有不認識我的嗎?”
保安和前台對視了一眼,顯然前台也不認識這個醉鬼,保安哪裏有心情跟一個酒瘋子在這裏浪費時間。
“如果您沒有預約的話,請您離開這裏,不要打擾我們正常上班。”
李中海大聲吼道:“滾,預約你媽的頭,老子見女兒還要預約?”
說著,李中海就要直愣愣地向裏衝,保安趕緊通過對講機召喚同事,一分鍾後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將李中海按了下來。
“莊勝呢?
叫他滾出來見我。”
聽見李中海直呼莊勝的名字,保安有點遲疑了,由於之下還是通過對講機呼叫了莊勝。
“大爺,你怎麽來了?”
剛到大廳,莊勝便看見一群人圍著李中海,他十分詫異,要知道這位爺至少有三年沒有來過天風大廈了。
“我來找冰倩,讓你的人閃開。”
莊勝看得出李中海醉的不輕,擺了擺手,讓保安們先離開,這才扶著李中海說道:“大爺,要不先到我那裏休息一下,我去通知李總,讓她過來見你。”
“不用,我見自己女兒還要匯報,真是笑話。”
李中海一把推開莊勝。
“對不起,李先生,我不能讓您進去。”
天風大廈三十六層,何思琪將李中海攔在門外。
“讓開!”
“李先生,您應該清楚的,李總最不喜歡有人在上班時間打擾她了,所以您不要為難我了。”
“何思琪,你搞清楚,我是冰倩的爸爸,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
何思琪當然知道李中海的身份,但是她也知道李冰倩和他之間的感情是多麽冷淡,甚至可以說李冰倩有些敵視她的父親。
平時李冰倩不把他當作一回事,下麵的人也不覺得李中海多牛逼,作為李冰倩的鐵杆,何思琪自然知道自己的立場的。
“李先生,李總有過特別交代,隻要您喝酒了,就一定要阻攔你進公司。”
何思琪不說這話還好,她一開口李中海火冒三丈,一把便將她推到了一邊,走到李冰倩的辦公室直接推門而入,一副惡客嘴臉。
李中海不相信自己都進來了,女兒難道還能趕走自己不成。
“出去!”
李冰倩連頭也沒抬,語氣冰冷地說道。
“冰倩,是我。”
李中海開口道。
“我讓你出去。”
李中海沒想到自己好言好語的竟然就得到李冰倩這樣對待。
他本想轉身離去,可是又想到新聞上的報道他直接走到李冰倩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李冰倩啪地一聲合上了電腦,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有事嗎?”
李中海笑了笑,他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一點。
此刻的他完全不像在麵對保安和何思琪時那麽盛氣淩人,甚至可以說有些卑微。
可惜他的卑微並換不回女兒的愛。
“冰倩,新聞上說的都是真的?”
“跟你有關係嗎?”
李冰倩抬眼掃視了他一下,眼神中帶著不屑和恨意。
“冰倩,我終究是你的爸爸,有權利知道你的感情狀態,也有責任捍衛李家的形象。”
“爸爸?
你有那個資格嗎?
你有一天做過當父親的該做的事情嗎?
沒有,你隻會遛狗逗鳥不務正業。”
“冰倩,我……”“哼,我也沒指望你盡一個父親的義務,那不重要,可是你告訴我,我媽她是怎麽死的?”
“啪……”李中海似乎被李冰倩戳到了痛處,抬手給了她一個巴掌。
被打了一個巴掌,李冰倩的內心反倒變得毫無波瀾,淡淡地看著李中海,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毫無感情。
看見李冰倩臉蛋上的巴掌印,李中海心裏也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的衝動。
他想伸手摸摸女兒的臉,又縮了回來。
“怎麽?
這樣是不是很有做父親的成就感?”
李冰倩的語氣裏充滿了諷刺。
“沒有,不是這樣的,冰倩,你聽爸說。”
“我不想聽,那純粹是浪費我的時間。”
此時李中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辦了。
“行,你不走我走!”
“哎,冰倩,我走,我走就是了!”
李中海語氣裏充滿了落寞。
李中海走出辦公室,看了一眼李冰倩,想要再解釋一下,見李冰倩又伏案工作了,他歎了一口氣便關上了門。
聽到哢嚓一聲,李冰倩使勁地扔出了手中的文件,淚水從眼角滑落,她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平靜,她也沒有自己想象的堅強。
同一時間,紫玉山莊,周朗推著吳嫣然在小區裏散步。
“哎,這麽漂亮一女孩竟然是個殘疾人。”
“誰說不是也,不過有個不離不棄的老公也算是幸福的。”
“真是太可憐了,嘖嘖!”
……小區花園裏的老太太也不知是真的悲天憫人還是沒事找事,她們要真是私下議論也就算了了,可是她們的聲音足以讓周朗和吳嫣然聽得清清楚楚。
看她們有越說越過分的趨勢,周朗就要上前和她們理論。
“和她們浪費什麽口舌,說不定她們等著你過去找麻煩,好讓你體驗一下她們的戰鬥力呢。”
“這樣的人也太過分了,你沒有殘疾還好,要真是個殘疾人被她們這樣議論能高興麽!”
周朗的話,吳嫣然也十分認同,要不是今天有周朗在這裏她非得教教她們做人。
不過她現在隻想享受一下上午的美好時光。
“給我說說你的事情吧,我隻知道你是小倩倩的保鏢,其他的事情一無所知。”
“我的事沒有什麽複雜的,中學畢業以後就去當兵了,這些年一直在部隊裏,知道前段時間才退役。”
周朗的身世確實簡單,隻不過他在部隊裏的表現不簡單,偏偏這些事情又不能隨便亂說,周朗講輪椅停在路邊,繞到吳嫣然的對麵,笑著說道:“我覺得你才令人好奇呢,明明是個小女孩,非得裝作一副老於世故風塵十足的女人。”
“你還把我給看穿了,是這樣又怎麽樣。”
吳嫣然看著他俊朗的臉龐,心中一動,不知道他能不能幫自己呢?
吳嫣然將手搭在周朗的手上,看著他說道:“你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