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夜裡的人是誰?
梁軍愣了半天,突然笑了:「我要是死了,扔下你媽怎麼辦呢?」
電話那邊顯然沒想到,竟然沒有嚇到他,反而被他罵得這麼狠,就咬牙切齒地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梁軍笑得比剛才更燦爛了:「好啊,有種的,你就來吧,老子倒要看看,咱倆是誰先沒的。」
這個時候,幾個球友都在吆五喝六,相互勸酒,而梁軍又是滿臉笑容,彷彿在跟多年未遇的老情人交談一樣,是以誰都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梁軍究竟遭遇了什麼,甚至連梁軍自己都奇怪,自己怎麼會這樣會演戲。
放下電話,他的腦子裡開始速度運轉起來:「究竟是誰打的這個電話?包括之前有人在馬路上捅自己的刀子,都是誰幹的呢?是湯少?不可能!」 我的老師美如妖102
這個念頭一出,梁軍馬上就給否定了:他已經成了喪家之犬了,自己活命都費勁,哪裡還顧得上來威脅自己呢?
「難道是前些日子來收保護費的幾個人?他們發現了自己落了單,來報仇?」
這麼一想,他可就拿不準了,無法判斷到底是誰在暗中盯著自己了。
有了心事,吃得就沒有多少興緻了,好不容易靠到了幾個傢伙前仰後合地離開。
從飯店到網吧要走兩個街口,梁軍慢吞吞地往回走著,昏黃的路燈照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他今天晚上也沒少喝,弄得腦袋都混醬醬的,絲毫沒有注意到,地上的影子多出了一個披頭撒發的怪物,這個影子跟著他,越來越接近了,這時候,從前面拐角的衚衕走出來一對青年男女,纏纏綿綿從對向走過來,走到大約十幾米遠的時候,女子感受到了前方的腳步聲,就抬起頭來,突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的表情令人恐怖的扭曲起來,那男子感到有異,他順著女子的視線看去,臉上立即現出驚恐的神情,兩個人同時發出最驚魂的叫聲,這叫聲在巷子里傳出很遠遠,梁軍被驚醒,回頭看時,只見一個披頭撒發的背影向右邊的巷子里跑去。
他趕緊問兩個人:「什麼?什麼?」那男的好歹說出了個「鬼啊。」那女子卻渾身哆嗦,驚恐地看著梁軍,什麼也說不出來,連動也動不了了。
梁軍感到事態嚴重,就急忙報了案,過了一會兒,派出所來了人,把他們帶到了派出所了解情況,一男一女驚魂未定,好長時間才說明白。原來,她們看到在梁軍的後面,有一個披頭撒發,牙上流血的女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面的梁軍,兩隻手還做出一副要掐住梁軍脖子的樣子,後來,他們一聲驚叫之後,那個女鬼就轉頭跑向右手的巷子里去了。
梁軍聽了他們描述也害怕了,他才是個少年,小時候常聽鬼故事,自然害怕。現在,聽到兩個男女的話,不由得毛骨悚然,臉色都白了。
倒是派出所的民警能沉得出氣,他說:「一定是什麼人假扮的,如果真是鬼,怎麼可能聽見有人喊叫,會轉身往衚衕里跑呢?」然後詢問他,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梁軍就把最近有人騎著摩托,把自己刺了一刀,至今沒有破案的事說了一遍。
民警點點頭,道:「這就是了,肯定是一個人乾的事,看來以後,你得小心了。」
梁軍聽了警察的分析,覺得有道理,這才開始不那麼害怕了,他想,要是人倒還對付,要是鬼我可沒有降妖除魔的本事。
即便是如此,回到梁山網吧,他想一想就害怕,要是真的讓他跟這個女鬼遭遇上,恐怕還真的會把他嚇個半死。
兩個網管已經把他住的屋子收拾好了,看到梁軍回來,就表現出想回自己的住處休息的意思,梁軍一想,現在外面有危險,哪敢讓她們回去呢?那麼只有自己送她們回住處,可是那樣的話,就得自己一個人回來,一想到剛才那對情侶描述的女鬼,他就不寒而慄,這可怎麼辦?又不能告訴她們兩個外面有鬼,要是把兩個人嚇跑了,誰來給他看店呢?要是自己跟著她們過去住,倒是可以,問題是網吧里,每天都有在網吧玩通宵的人,總不能把網吧扔下不管。這麼想著,他就趕緊說:「今天你倆先別回去了,在這住吧。」
這麼一說,兩個女子臉色就變了,她們你看我,我看你,氣氛就顯得格外曖昧。
梁軍趕緊說:「你們住裡面,我住外面。」
兩個女子還想說什麼,梁軍就道:「別爭了,就這麼地吧。」
兩個女子想了想,表情複雜地同意了。
夜深了,兩個女子哈欠連聲,相繼回到小屋睡去了,梁軍便在吧台上,斜倚著一個破沙發,閉上眼睛準備入睡,可是他怎麼也睡不著,腦袋裡總是亂紛紛地,什麼都想,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整個網吧里,也都昏昏暗暗地,似乎都進入了迷醉中。
剛睡著不久,就開始做夢,一個青面獠牙的女鬼閃身走了進來,她伸出兩隻手,奔著梁軍的胸膛而來,伸手要挖出他的心來吃,梁軍眼見著她張開了血盆大口,卻一動不能動,忽然那女鬼並沒有挖開他的心,而是把他的寶貝翻了出來,跟著張開大嘴,一口就咬到了那東東上,奇怪沒感覺到疼,相反卻感到非常舒服,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意,讓他身體使勁地向上聳動,跟著他的寶貝似乎進入了一個溫暖的境地,於是,他就不由自主地動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只覺得那個地方像決堤之水一樣,淋漓盡致地噴薄了。 我的老師美如妖102
這個時候,他醒了,只覺得眼前好像一花,一個影子翩然飄出,等他定睛看時,什麼都沒看見,卻發現自己的拉鏈開了,那個東東,已經蔫頭搭腦地縮在那裡。
他獃獃地看著那個東東,怎麼也弄不明白,剛才究竟是真的,還是一個夢?
如果是真的,那麼剛才那個人是誰?如果是夢裡,為什麼剛才覺得似乎眼前飄過一個人?而且自己的拉鏈確實被打開了?
今天,可真是太玄幻了,太詭異了,梁軍經歷的事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第二天,起床后,他冷眼地觀察著兩個網管,兩個網管也不知道怎麼拱的,頭髮都亂了,哈欠連聲,各自找了個牙刷刷牙洗臉,恰好樓上有個熬了通宵的人下樓,嚷著要給他結賬。崔苗兒就比劃著,讓梁軍給結。梁軍一看裝零錢的抽屜鎖上了,就問:「鑰匙呢?」
崔苗兒就示意他,在她身上。梁軍在她的兩個褲子兜里摸了半天也沒摸著,崔苗兒嘴裡含著牙刷,就嗚嗚地示意他,不在那裡。梁軍忽然就想起,她習慣把鑰匙當項鏈的,就往她的胸前那道溝里看去,果然在那雪白的溝壑里,隱隱地露出一個鑰匙來,梁軍就朝她比劃,意思是,你給我拿出來,而崔苗兒則挑釁地看著他,示意他自己去取,梁軍終於扭不過她,伸手去那個溝里拿,怎奈那鑰匙太滑,兩下沒捏住,就使勁往深處掏,手就在兩個圓球上揉來抹去的,一陣又彈又軟又柔的迷醉的感覺,梁軍偷眼瞄去,只見崔苗兒此刻嚶嚀一聲,早已軟倒在梁軍懷裡。
梁軍心裡道:「看來,昨天夜裡的人是她。」這麼想著,就去給那顧客找零。
剛找完零,就聽見衛生間里,張惠君叫他的聲音,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趕過去看,卻見張惠君在蹲位上提溜著半拉褲子,撅著屁股,兩腿間一叢濃密的毛亮在那裡,梁軍一見就暈了,道:「你這是怎麼的?」
原來,張惠君洗漱完了后,就去了衛生間,卻發現沒有紙了,這才喊著梁軍給她送紙過去。
梁軍苦笑不得,心道:「這女人怎麼回事呢?一旦被男人辦了,就這麼潑辣起來,什麼都無所謂了,全不是開始的那樣矜持了。」
他把軟紙送過去,就要走,張惠君叫道:「等一等嘛。」聲音里滿是嬌嗔,讓梁軍頭皮麻嗖嗖的。
那張惠君用張紙把兩腿間擦了乾淨,這才提上褲子,來到他跟前,伸手抱著他,用她的那飽滿的胸膛蹭著他,眼睛曲里拐彎地看著他,越發撒嬌了:「你說,人家好不好啊?」
聽了她這句話,梁軍心道:「難道是她?」
看看兩個人都像,這讓梁軍真是難以判斷了,真是好鬱悶,索性不去想了,洗把臉出去找個空地,把黃喜教他的那套拳腳,走了一遍,又著重練了一番掌力。
上午到了學校后,上了兩節課,第三節上課的時候,陸青瓷突然緊張兮兮地從外面回來,走上講台,道:「剛剛得到校團委通知:全校籃球賽提前了,今天下午正式開賽,第一輪初賽,先是高一年級進行預賽,選出年級一二三名來,參加全校決賽。」
她說完這些,停頓了一下,又掃視全場,最後眼睛有意無意地掃向梁軍,道:「為了確保高一17團支部在這次比賽中取得好的成績,剛才我請示了班主任范老師,第三節課,和第四節課時間,球隊同學暫不上課,到籃球館進行集中訓練,訓練指導……」她停頓了一下,又接著宣布:「由梁軍同志擔任,同時,他將擔任本次比賽的隊長。」
班級里沒人說話,球隊隊員也沒說什麼,因為大家都習慣了,要是宣布別人來擔任這個職務,那才叫奇怪呢,幾個次頭好該跳腳罵娘了。大家默默地往外走,只有一個人眼睛里閃著憤怒的火苗,一言不發地想著什麼。
上午練了兩個小時,中午放學,大家回家吃了飯,然後分別都準備了一套服裝,梁軍沒有現成的球衣,就去買了一套,看看快上課了,梁軍拎著球衣,就往學校走去,在走到秀水家園附近時,一個人從後面突然躥過來,一把奪過梁軍的球衣,就往衚衕里跑去,梁軍見那傢伙跑的並不快,就縱步追過去,追出三十多米后,那人停住了,轉過身來,接著從旁邊跳出四個彪形大漢,人人都手持一把砍刀,把梁軍團團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