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十一)
昨晚鬱潯並沒有在她的房間久留, 陪她吃完蛋糕就出去了,比她意料中的還要純情得多,隻是親吻她的頭發而已, 他的耳根就已經紅透了, 仿佛幹了什麽壞事似的。
阮喬感覺他的反應特別有趣,讓人更想捉弄他一下。
第二天, 阮令芳和阮大嫂她們天沒亮就下地賺工分去了,就連阮晝也出了門, 家裏就隻剩下了她和鬱潯兩個人。
阮喬就負責將早飯做好等他們回來就可以吃了,說是早飯, 其實就是昨晚吃剩的飯菜還剩很多, 她隻要熱一下就可以了。
在她去了廚房做早飯的時候, 鬱潯也沒急著去養豬場那邊, 跟進了廚房幫她燒火。
鬱潯的個性冷淡,話很少,但今天的話就更少了,幾乎是她跟他說話,他才間短回答幾句,雖然努力做出很淡定自若的樣子,但還是能看出他的緊張, 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似的。
阮喬忍住笑:“鬱潯哥哥, 不用加火了, 飯都要糊了。”
鬱潯手裏的動作一頓,看了一眼少女盈盈如水的眼眸, 不由記起了昨晚回房以後做的那個夢。
夢裏的少女在他懷裏任他親吻, 也是這樣一雙濕漉漉的惑人眼眸望著他, 雪臂摟著他的脖子, 引人瘋狂。
想到夢裏的清晰細節,他的心跳驀地加快,耳根又微微紅了,幾乎不能和她對視,怕被她看出什麽來。
因此,等阮喬將熱好的菜盛好了以後,一轉頭就看見了坐在凳子上神思不屬的鬱潯,他的耳根還有些紅,隻是麵上還是清俊淡漠的樣子。
阮喬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忽然說:“鬱潯哥哥,你臉上有髒東西。”
鬱潯自然沒懷疑她的話,他站起身,就想打水洗下臉,不想讓她覺得自己不好看。
但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女孩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角,仰頭望著他,膚白如雪,眼眸清澈,笑著說:“我幫你擦吧?”
看著女孩近在咫尺的臉,鬱潯呼吸微頓,下意識輕輕“嗯”了一聲。
女孩微微踮起腳尖湊近了他,帶著幾分淡淡的讓人心動的甜香,她的指尖觸碰到了他的側臉,很輕很輕地擦了擦,柔軟,清涼,卻讓人感覺心口一陣酥麻,血液都熱了起來。
鬱潯有些受不了她這樣輕柔緩慢的動作,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腕,對上女孩似乎微微愕然的眼眸,他情不自禁地側頭細細地吻過了她的指尖,神情溫柔得都不像是他自己。
阮喬似乎被他的舉動嚇到,呆呆望著他,不知道該不該抽回手,看起來特別乖巧。
鬱潯的目光落在女孩嫣紅漂亮的唇上,眸光微暗,聲音裏帶了幾分忍耐的低啞:“喬喬,別讓我等太久,行不行?”
阮喬眼裏有些笑意,但神態還是帶了些猶豫和羞澀似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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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令芳他們回來的時候,鬱潯就已經出門去了養豬場喂豬。
距離恢複高考的期限也近了,阮喬本打算上午就在家裏好好複習的,誰知道剛吃完飯家裏就來了一個客人。
這位客人就是阮大嫂娘家最小的那個妹妹於春水,今年也有十九歲了,個子不高,卻有些豐滿,臉上也還帶著嬰兒肥,樣貌普通,但看起來很有青春活力,走路時都像是快步如風。
她來時還帶了十來個雞蛋,隻說是想她姐了,過來看看姐姐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阮喬就注意到奶奶的神色帶了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覺,顯然是沒信這話,畢竟前不久阮大嫂才回過娘家一趟。
不過,畢竟人家是客人,阮奶奶也沒盤根究底,還讓阮大嫂留在家裏招待她,順便將家務活兒做了,然後就拉著小孫女一起去了地裏摘菜。
阮大嫂是有心想要給鬱知青和妹妹牽線搭橋的,想著小姑子和鬱知青關係好,本想讓小姑子陪著妹妹一起去找鬱知青的,誰知道小姑子就被奶奶給拉走了。
她沒了辦法,隻好自己帶著妹妹一起往養豬場那邊走,想著她妹妹除了農村出身這一點也沒什麽配不上鬱知青的,他倆見見麵說不定就能看上眼了呢?
況且,留在他們村裏娶妻生子的知青多了去了,她家也不跟他要什麽彩禮,那他必然不會不願意白娶個媳婦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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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喬跟著奶奶一起去了地裏摘白菜。
阮令芳一邊摘菜,一邊就嗤之以鼻地將阮大嫂給罵了一頓,她自然看得出來阮大嫂打的是什麽主意,就覺得她腦子拎不清,鬱知青那一看就是奔著回城去的,能娶一個鄉下姑娘嗎?
就是要娶,那也不能看上她娘家妹妹啊,她那娘家妹子拖到十九歲還沒出嫁,不就是眼界高心氣高又自身條件沒多好嗎,這下想攀高枝兒想瘋了,還將主意打到鬱知青頭上,她都嫌有這麽個孫媳婦丟份兒。
“看著吧,她那妹子心氣高,被拒絕了肯定午飯都不吃就得走。”阮令芳語氣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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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奶奶猜得一點沒錯。
臨近中午,阮喬和奶奶一起回到家裏的時候,就正好看見了於春水抹著眼淚要出門,而阮大嫂就在後頭追上來想拉住她。
於春水卻甩開了姐姐的手,帶些埋怨地說:“人家鬱知青說他有喜歡的人,姐你什麽都沒打聽清楚就讓我過來,上趕著讓人笑話嗎?”
阮大嫂也很意外和惱怒,她將妹子帶過去介紹給了鬱知青就走開了,本以為兩個人自己能聊起來,誰知道鬱知青理也不理她妹子,一點兒情麵都不留地就將人給拒絕了。
“春水,你別急著走,我再找鬱知青說說,你……”
於春水一聽就看了阮大嫂一眼,像是覺得她腦子不清醒,頓時走得更快了。
鬱知青是跟他說說就能說成的嗎?
那她也不會在他麵前連話都沒敢說幾句就灰溜溜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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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妹子走了以後,阮大嫂心裏也不舒服,對鬱知青很有意見,他就是看不上她妹妹,也不至於這麽給人沒臉冷著她啊,就委婉地拒絕一下不成嗎?
阮大嫂越想越想不通:“不成,我還得去找鬱知青說說,他憑什麽瞧不上我妹子?”
阮令芳就橫了她一眼,臉色沉下來,也懶得跟她講什麽道理,直接說:“你要敢去找人麻煩,那你就別再回來了!”
阮大嫂剛站起來,聽了這話,就又生生坐了回去,就算這話隻是嚇唬她,但她也不敢忤逆,隻能在心裏憋著氣。
阮令芳見她坐下了,這才將做好的飯菜盛了一碗遞給孫女,讓她給鬱知青送去,好讓鬱知青別將上午的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孫媳婦這事兒的確做得不對,都沒征求人家的同意就帶人相看去了,人家隻是拒絕還算好的,這要是遇到個脾氣躁的,當場就能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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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喬端著飯菜到了養豬場那邊的時候,鬱潯剛剛打掃完豬圈,怕會熏著她,隻讓她將飯放在木屋那邊。
阮喬將碗放下以後,出來就看見鬱潯手裏提著一個空桶站在不遠處,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打水。
阮喬點了點頭。
就在養豬場外頭的那片白樺林旁邊就是一片蘆葦蕩,平時清洗豬圈之類的水都是在那兒打的。
到了蘆葦蕩以後,鬱潯沒有先忙著打水,他將木桶擱在岸邊,先將外套脫了,然後將袖子捋起來,蹲在岸邊洗手和胳膊。
他的手指和胳膊都是修長白皙的,看起來卻很有力量。
阮喬就坐在旁邊看著他,目光定定的,一點兒遮掩也沒有。
鬱潯洗手的時候就感覺到旁邊的專注目光,他微微咳嗽一聲,下意識悄悄嗅了下衣服是不是還有味道。
接著就聽見了女孩帶著些笑意的聲音:“於春水走了。”
鬱潯的動作一頓,側頭看向她,像是不明白她在說誰。
“原來你連人家名字都沒記住,難怪她走的時候那麽生氣。”阮喬手裏把玩著一根蘆葦,臉上似乎帶著輕鬆的笑意看他。
鬱潯這才知道她口中的於春水就是上午莫名其妙找他相親的女人,他就微微皺了下眉,下意識對於阮大嫂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心生鄙夷和反感,但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反倒是阮喬在得知別人要和他相親時的不在意態度讓他心裏微微一沉,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覺,他沉默片刻,問:“喬喬,如果我真的和別人相親,你……會在意嗎?”
“不會。”阮喬沒有絲毫遲疑。
鬱潯本以為她或許也是會喜歡他的,聽到這個回答時,他不由愣住了,心卻猛地往下沉了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阮喬卻忽然湊近了他,拉住了他的襯衣衣領,仰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帶著些乖巧的笑意說:“鬱潯哥哥喜歡我,不會和別人相親的,所以我為什麽要在意?”
女孩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在她親上來的時候,鬱潯整個人都僵住了,原本漸漸死寂的心卻忽然又狂跳起來,看著她的眼神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期待,聲音有些喑啞:“喬喬,那你……喜歡我嗎?”
女孩卻像是不好意思承認似的飛快看了他一眼,隨後側過臉看向河麵,臉頰微紅,隻是手指還拉著他的衣角纏繞了一圈,帶些小女孩的乖巧羞澀。
鬱潯心跳加速,看著女孩微微發紅的側臉,忍不住試探地緩緩湊了過去,見她沒有躲開,才親了下她的側臉。
他親了會兒,就伸手抱住了她,手指撫著女孩的側臉,親了一下她的唇角又退開,看著她漸漸在他懷裏放鬆下來,才低頭吻住了他早就忍不住想要吻的唇。
就跟想象中一樣又甜又軟,令人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