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本質

  第271章 本質 

  「你這麼看著為師，想要弒師？」 

  早餐的時候，夫子一邊吃飯一邊對直勾勾盯著他看的葉晨說道。 

  「老師，有什麼辦法能打敗你嗎？」葉晨突然問道。 

  「不知道。」 

  聳聳肩，老師一臉無奈的表情，「其實為師已經無敵很多年，一直想要找個對手，只可惜，這個對手一直都沒有出現。」 

  「老三，你想試試嗎？別怪為師沒有提醒你，你的能力雖然千奇百怪，很強大，可歸根結底也不過是知命境界，無法打敗為師的。」 

  「至於你的那些能力，的確也涉及到了規則的力量，尋常五境之上的修鍊者可能也不是你的對手，不過！」 

  「你的那些個能力還沒有真正覺醒！」 

  「覺醒？」聽到老師的話，葉晨原本滿心的牢騷暫時被壓抑下來，「老師，怎麼個覺醒法？」 

  「不知道。」 

  老師的回答很多時候就是這麼不負責任。 

  他總是想要學生自己找到答案，可是哪有那麼容易！ 

  「老師，給點提示吧！」 

  葉晨給老師盛了碗粥，然後笑呵呵問道。 

  「你覺得規則之力究竟是什麼？」不答反問，老師看向葉晨，「你覺得規則之力有等級嗎？它的本質又是什麼？而你現在所運用的能力又是怎麼凝聚出來的？」 

  話音落下，老師開始噸噸噸地喝粥，不再搭理葉晨，而葉晨也坐在一邊安安靜靜地思考起來。 

  想著想著，睡著了。 

  「朽木！」 

  旁邊，從粥碗中抬起頭的老師看到這個樣子的葉晨，一個勁兒搖頭。 

  莫山山以為老師真的生氣了，連忙過來想要叫醒葉晨，不過卻是被老師給攔住了，「不用管她，山山，你是書痴，喜歡文字，這很好，文字是人類文明的承載，你若是能夠真正掌握其中的力量，那就能明白人間之力。」 

  「可是你現在和這臭小子有一個共同的缺陷，執著表面！」 

  「這些日子，你去老五老七的鍛造房，和他們一起鍛造，然後嘗試寫出第二個本命符。」 

  「第二個本命符？」 

  聽到老師的話，莫山山一臉的不解。 

  一般來說，符師一生可以寫出很多張符，可本命符就只有一個！ 

  「所謂本命，不外乎是與你最契合的，就像是你和老三結婚一樣，可事實上，也可以和離再婚不是？」 

  「世人做不到擁有多個本命符，這並不意味著不能，你可以嘗試一番。」 

  說完，老師看向旁邊的大師兄，「慢慢，咱們準備準備，明天就出發了。」 

  「又要出去浪？」這時候，葉晨突然睜開了眼睛，「老師，您年年都出去，年年都在尋找所謂的冥王，難道您真的認為冥王存在？」 

  說實話，葉晨現在有點懷疑老師每年出去浪的目的。 

  「你懂個屁！」完全懶得搭理葉晨，老師直接送給了他一個屁。 

  聳聳肩，老師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反正現在也不用自己駕車，葉晨也樂得清閑。 

  「為師離開的這段時間，書院的考核繼續，那個小子，你們觀察一下，看看他最後能不能走到為師面前，若是不能，那就算了，若是能，便是你們的小師弟了。」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不過大家都知道老師指的是寧缺。 

  「老師，您不一定要收他？」君莫有些驚訝，他本以為自己的十三師弟已經是內定了的。 

  「為什麼一定要收他？」 

  微微搖頭，老師淡淡道，「那小傢伙很有特點，生而知之，不過那又如何？」 

  「收他為徒弟，是因為他會是一個變數，可是他如果都走不到我面前，那這個變數也沒有多大意義。」 

  「好無情！」葉晨適時說道。 

  「哪都有你！」 

  一巴掌，葉晨飛出房間，落在小湖泊上，靜靜地躺在水面上，仰頭望天，思考所謂的能力本源。 

  不過實在是想不明白。 

  規則，什麼是規則？ 

  天知道這東西的本質。 

  天？ 

  葉晨的腦海中突然有一道電光閃光，所謂的天，寧缺那個小侍女算不算？ 

  日子一天天過去，老師出去浪了，老婆天天泡在鐵匠坊，葉晨則是跟著在山上躺屍尋思著所謂的規則本質。 

  直到這一日，葉晨還在睡覺，陳皮皮突然跑了過來。 

  「三師兄，救命啊！」挺著偌大的肚子，陳皮皮跑到湖邊，對躺在湖水中的葉晨大喊大叫。 

  「看你活的挺好的，救什麼命？」葉晨有些納悶兒地看向陳皮皮。 

  「不是救我，是救老師說的那個寧缺。」因為肥胖，走幾步道就得喘喘，陳皮皮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寧缺？他怎麼了？」葉晨好奇問道。 

  最近一直沒關注，還真不知道那小子的情況。 

  「找人報仇，結果被人干廢了，經脈竅穴一塌糊塗，氣海雪山近乎崩潰，現在也就只有通天丸能救他了，可是通天丸上次給了師兄你做新婚禮物了。」陳皮皮有些不好意思，送出去的禮物再要回來，總感覺不太好。 

  「那東西在山山那裡，我去給你要過來，對了，寧缺身邊的那個小侍女也在嗎？」從湖面上漂浮起身，葉晨對陳皮皮問道。 

  「在的，就是他那個小侍女把他背過來的，三師兄，你不會是要對那個小侍女動手吧？」葉晨曾經爆料過那個小侍女的身份，陳皮皮擔心葉晨有不好的想法。 

  「放心，我對山山以外的女人沒興趣。」撇了撇嘴，葉晨淡淡道，「我就是單純地想要看一看那個小姑娘！」 

  「好了，你先回去幫著穩定情況，我現在就去取通天丸。」 

  話音剛落，葉晨整個人已經變成一道黃色的光芒，消失在天邊。 

  直接回家翻找，雖然東西都是莫山山保管，不過葉晨也是知道位置的。 

  找到通天丸，然後再次化作光芒返回書院。 

  當葉晨到達陳皮皮的屋子中時，這胖子也才剛剛到達。 

  「二師兄，你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喘著粗氣，陳皮皮對葉晨的速度表示嚮往。 

  「你只要減肥，也能快起來。」捏了捏陳皮皮身上的肥肉，葉晨笑呵呵道。 

  「胖神仙？還有這位。。神仙？你們找到辦法救我家少爺了嗎？」看到葉晨和陳皮皮出現在房間里，一直守候在寧缺身邊，背著個大黑傘的黝黑瘦小小侍女頗有些怯怯地看著二人。 

  人雖然黑了點，不過那雙眼眸卻是黑白分明，格外的靈動。 

  「放心，三師兄來了，你家少爺絕對會沒事的。」陳皮皮拍著胸脯保證道。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神奇，你一個書院二層樓弟子，他一個普通一層樓弟子，你們之間居然能產生這麼深厚的友情，難得！」 

  葉晨是真心有些感嘆，身份地位能力性格喜好都相差懸殊的兩個人能成為朋友，就很神奇。 

  「神奇嗎？」 

  聽到葉晨的話，陳皮皮有些發愣，不過仔細想想，自己也覺得有些神奇。 

  「兩位神仙，咱們能不能先救我家少爺？」 

  桑桑可是一點都不想聽葉晨和陳皮皮廢話，她現在只想救寧缺，因此很急切。 

  「別急，你家少爺不會有事的。」 

  微微一笑，葉晨隨手一拋，盒子中通天丸直接落入寧缺的口中，葯入口中，自動化作暖流流入寧缺的體內。 

  手掌放在寧缺的胸口，葉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傢伙體內的氣海雪山在重新鑄造，原本與氣海雪山相連的不通的竅穴也在不斷被清理，漸漸通暢。 

  體內那些亂七八糟的傷勢更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 

  「通天丸，不愧是西陵神葯！」感受著通天丸的藥效，葉晨對陳皮皮豎了一根大拇指。 

  「小姑娘，你是叫桑桑是吧？」沒有搭理陳皮皮那得意的小表情，葉晨看向他身旁的桑桑，「小姑娘，能將你的大黑傘借我看看嗎？」 

  原著似乎說這大黑傘是一片黑夜，葉晨想要仔細看看，一片黑夜究竟怎麼被製作成一把傘。 

  這麼多年都沒讓別人碰過大黑傘的桑桑有些猶豫，不過面前的人畢竟救了自家少爺，猶豫片刻后，桑桑還是拿下黑傘，放在了葉晨手中。 

  打開傘面，天地元氣融入，最開始沒感覺有什麼不一樣的，可是當葉晨用自己獨特的能力嘗試攻擊這把傘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所有的攻擊都被這把傘面吸收。 

  自己那五顏六色的攻擊彷彿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在了這黑傘中。 

  而與此同時，葉晨也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這傘面中的黑暗彷彿一下子進入大腦，無窮無盡的黑暗籠罩了自己的感知，好一會，這種黑暗才消失。 

  「這是要吸收自己？」 

  桑桑收回黑傘，自己這才從黑傘的黑暗中回過神來，葉晨忍不住額頭冷汗直冒，如果沒感應錯，自己剛剛差點就被那片黑暗吃掉了。 

  所以。。。。 

  永夜就是這把黑傘？ 

  葉晨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三師兄，你怎麼了？」看到葉晨滿頭細汗，陳皮皮好奇問道。 

  「沒什麼，就是突然感知到了一點東西。」 

  微微搖頭，葉晨看向收回黑傘的桑桑，「小姑娘，我這裡有一個果子，你吃了它。」 

  這是葉晨最新吐出來一個果子，這個果子有變成光的能力，葉晨想要看看這個昊天人間體吃了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通過這些果實，葉晨是可以感知到吃掉果子人的精神狀態以及對果實的開發狀態的。 

  看著突然出現在手裡的詭異果實，桑桑有點懵，多年艱難生存的經驗告訴自己，有些東西不要輕易去吃。 

  可是面前這兩人會害自己嗎？ 

  桑桑很猶豫，可她一時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咳咳咳～～～ 

  桑桑正在猶豫的時候，寧缺卻是醒了。 

  雖然還很虛弱，不過整個人已經能夠坐起來了，明顯沒大事了。 

  「寧缺，這回你得好好感謝我三師兄，要是沒有他的通天丸，你早就已經死了，另外，也多虧了這通天丸，你如今的資質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看到清醒過來的寧缺，陳皮皮立刻邀功。 

  「死胖子。」 

  白了一眼陳皮皮，寧缺恭恭敬敬地給葉晨行了一個禮，「寧缺謝過三先生的救命之恩，還請三先生收我為徒，傳我本事，以不負這通天丸。」 

  這小子，順干就往上爬嗎？ 

  嚴格來說，自己都沒給他桿！ 

  「過些日子，書院會進行二層樓弟子的考核，你要是能通過考核，會成為我師弟，若是不能，那就安安心心修鍊，我沒心情收徒弟，尤其是你這麼麻煩的徒弟。」 

  說完，葉晨將手中的果實放在寧缺的手上，「這是一顆有著特別能力的果實，吃下去后，能夠讓人獲得光的能力，這東西與你的小侍女最為契合，我是想讓她吃下去的，不過她好像有點擔心投毒。」 

  「現在就放在你這了，吃還是不吃，你們自己抉擇。」 

  話音落下的同時，葉晨已經消失在了屋子裡。 

  寧缺揉了揉眼睛，知道自己不是幻覺，是真的有人瞬間離開了。 

  心神嚮往，看向手裡的果子，然後一把交給桑桑，「桑桑，吃！」 

  「哦！」 

  自家少爺發話了，桑桑不再有任何猶豫，抱著果子就開始啃。 

  「好難吃！」 

  皺著眉頭，桑桑感覺自己想要吐。 

  「很正常，師兄的這些果子雖然都很強，可味道著實難以恭維。」陳皮皮在旁邊解釋道。 

  「不過你們放心，絕對沒毒！」 

  「那就閉著眼睛吃掉。」寧缺不是一個喜歡相信別人的人，不過，他找不到這些人害自己的理由。 

  否則，也沒必要救自己。 

  在寧缺的堅持下，桑桑幾乎是含著淚吃掉了整個果實。 

  「有什麼感覺嗎？」陳皮皮好奇問道，「桑桑，你現在能不能變成光？」 

  「變成光？」 

  聽到陳皮皮的話，桑桑的念頭跟著運轉，然後整個人身上都綻放出白色的光芒，幾乎一個眨眼的時間，她就變成了一個小太陽一般的存在。 

  「桑桑，快變回來，我的眼睛快被你閃瞎了。」寧缺連忙開口叫停。 

  話音落下，滿屋子的光芒收斂，桑桑再次變成了那個黝黑的小侍女。 

  「這比光明大神官的昊天神輝還要耀眼！」 

  陳皮皮喃喃自語。 

  同樣是光的能力，和三師兄表現出來的差別這麼大，他現在有點相信這個小侍女和昊天的關係了。 

  PS：錯字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