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106章 

  天龍寺外,設壇講法。 

  枯榮禪師作為天龍寺國寶級別的人,他說要講法,下面的人自然是用盡一切來布置宣傳,當葉晨到來的時候,整個天龍寺外幾乎是人山人海。 

  總人口不多,所謂的人山人海還沒到達現代地鐵站內人擠人的沙丁魚罐頭模式,不過每個人都帶著一個小蒲團,坐在地上,相互挨著,來晚了的葉晨和葉歡還真就沒地方可坐了。 

  「真是好大的影響力啊!」 

  看著這些個虔誠之人,葉晨覺得枯榮禪師很有偶像的力量。 

  目光向四周打量,葉晨帶著葉歡一個縱身來到了一個大樹上。 

  坐在樹杈上,葉歡晃悠著小腿兒,吃著零食,心情不錯,就是枯榮禪師所講的那些玄乎的東西讓她聽不明白,感覺不爽。 

  居高臨下,葉晨看著遠處講法的枯榮禪師以及他身邊的幾個人,目光最終定格在了一個暗灰色頭髮,頗有年紀的,一身黃色衣衫的中年人身上。 

  這人正是大理現任皇帝段譽。 

  看起來風流倜儻,雖然沒有年輕人的英俊,可卻有一種成年男人的成熟風韻,總之,很吸引人,當然,這種吸引只是針對女人而言,對於葉晨這樣的,沒多大意義。 

  相反,葉晨覺得這傢伙身上缺少鐵血的男子漢氣息,有點娘,不是很喜歡。 

  說實在的,相比於段譽這種,葉晨更欣賞被自己殺死的金兀朮那樣的,金兀朮看起來有些野蠻,可全身上下充斥著雄性的荷爾蒙氣息,陽剛之氣那是毋庸置疑的。 

  「看起來還能活好多年。」 

  遠遠一瞥,葉晨沒有看清楚人家還有多少生命的能力,可高深修為的加持下,看一個人的精氣神是否充足完備還是很容易的,段譽雖然年過半百,氣血已經枯敗,可一身功力渾厚,精氣神依然如同正午驕陽,明顯還能活好多年。 

  「熬吧。」 

  打了個呵欠,葉晨不再關注段譽,而是開始傾聽枯榮禪師的講法。 

  其實更多的不是在聽枯榮禪師講,而是聽下面聽眾的問話,所謂眾生智慧,便在其中。 

  眾人的提問便意味著眾生的思考,眾生的思考自然是無窮無盡的。 

  而這其實也是枯榮禪師講法的真正目的。 

  這其實是需要勇氣的,一個名人,還是德高望重的名人,當眾接受眾生的任何問題,這是一般人絕對做不到的。 

  一個回答不好,那都是很嚴重的問題! 

  「大師,究竟何為虛妄?我妻兒父母怎是虛妄?」 

  「大師,紅塵枯骨,既然如此,我等躺平便可?人終有一死,既然都是要死,那怎麼死不一樣?何必每日勞累,苦難一生?」 

  「大師,我常常感覺不快樂,請問我該如何快樂起來? 

  。。。。。。 

  一個個問題,有的很兒戲,有的很深刻,有的更是很尖銳。 

  若有興趣地看著枯榮禪師,葉晨很期待他的回答。 

  「阿彌陀佛。」 

  念了聲佛號,枯榮禪師緩緩道,「所謂虛妄,並非虛假,而是妄念。。。。。」 

  聽著枯榮禪師一個個地回答著下面的問題,最開始,葉晨還覺得他的回答中規中矩,雖然有些神棍,可也不是沒道理,可是聽著聽著,感覺他頗有些詞窮了,開始說車軲轆話了,很多回答也不再清晰直接,而是有些似是而非了。 

  道理越辯越明,在這眾生的矚目下,平時沒有在意到的瑕疵一下子被放大起來。 

  「阿彌陀佛,施主所言之事並不難,你所言快樂並非真正快樂。。。。」 

  枯榮禪師答不上來的時候,旁邊的忘塵和鳩摩智開口,這兩個傢伙,看樣子是當起了打掩護的職責。 

  聽了好一會兒,感覺沒什麼意思了,葉晨就摟著葉歡在樹杈子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被正午的太陽曬醒后,葉晨發現下面的講法還在繼續進行,有問有答,有人淺嘗輒止,有人刨根問底,還別說,挺熱鬧的。 

  只是他已經徹底失去興趣了。 

  「歡歡,咱們走吧!」抱著葉歡從大樹杈上下來,葉晨決定去客棧吃點好吃的,然後就去大理無量山。 

  數日後,大理無量山下的清泉鎮,葉晨決定居住在這裡。 

  清泉鎮因為一條清澈見底的甘冽清泉而聞名,鎮子靠近無量劍派,鎮子上也有一個門派,叫神農幫。 

  聽客棧中的人講,當年似乎受到重創,如今只有大貓小貓三兩隻,神農幫說是幫派,其實現在更像是一個較大一些的醫館。 

  鎮子里一處偏僻小院,土坯房子,泥土圍牆比腰高些,相比於靠山村後來修築的豪宅,這裡很簡陋,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窩,算是有了落腳之處。 

  「從今以後,這裡就是咱們的家了,喜歡嗎?」揉著葉歡的小腦袋,葉晨問道。 

  「喜歡!」 

  少女連連點頭,「就是東西少了點。」 

  「東西少了,那就要靠你去裝點了。」笑了笑,葉晨將裝修房子,改造小窩的工作交給了葉歡。 

  對於這樣的工作,小孩子最是喜歡。 

  就這樣,大理平靜的日子開始了。 

  「葉小哥兒,你這是蹲馬步呢?」 

  天剛亮,葉晨在練功,圍牆外傳來鄰居的聲音。 

  這個時代不同於現代對門都不認識的高層樓房狀態,這裡,左鄰右舍,相當熟絡,一堵圍牆,不過一米多高,趴著牆頭就能看到你家,一些喜歡說話的大娘大爺看到葉晨在蹲馬步,會首先開口問道。 

  說實話,這種行為對於修鍊來說很不好,你正沉心運氣,旁邊突然喊了一嗓子,身體一個激靈就容易走岔氣,而走岔氣往往就意味著經脈受損。 

  這不,這位鄰居大娘的一句話,肺部剛剛運轉的真氣直接炸裂,一瞬間,肺部重傷。 

  瞬間死亡,刷新狀態,葉晨毫不在意,笑道,「閑來無事,練練,大娘,今天去收拾田地?」 

  「當然要去,今年雨水不足,咱們得去澆地除草,葉小哥兒,你那塊地不用收拾嗎?」粗布麻衣,腰部很粗,臉盤帶著風霜的林大娘問道。 

  「肯定是要收拾的,我一會兒就過去。」葉晨輕聲笑道。 

  居住在小鎮里,總得有點營生收入,葉晨沒有去當醫生或是干別的來錢快的活,而是選擇當了農夫。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吃著自己親自種的糧食以及親自養大的家畜,過著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這樣的日子還是很充實的。 

  有一種特別的滿足感。 

  在這種滿足感下,甚至體內的真氣流淌都特別的順暢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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