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9 趁早別當這丞相
她徑直邁著大步走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奏折翻了翻,然後唰的往地上一甩。
“這些都是什麽雞毛蒜皮的事,也要專門寫個折子呈到你麵前?這些人是覺得你跟旁人不同,一天有四十個時辰,所以能有花不完的精力,用不完的時間嗎?”
真是!
一群飯桶。
虧得朝廷還給他們發那麽高的俸祿。
衛殊拽了下她,將她拽到身邊,然後將頭靠在蘇洛的胸口。
蘇洛肚子大了,某些地方也跟著大了。
如今這尺寸,已然十分傲人。
衛殊在上麵蹭了蹭,低聲道“洛洛,你身上有一股奶味!”
福公公耳觀鼻鼻觀心,恨不得將自己貼到牆裏去。
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我很飽我很飽。
我不想吃狗糧,請你們這對恩愛夫妻收斂一點,顧忌下我這個沒有子孫根的人吧。
然而他的願望注定是不會實現的。
蘇洛哼了一聲“我剛喝了牛乳,所以有奶味,你想喝的話,我讓人給你溫一碗。”
“我不要喝牛乳,我要喝你的……”
福公公恨不得關閉五感。
辣耳朵辣耳朵,我聽不見聽不見。
蘇洛輕輕推了他一把“別沒個正行,還有人在呢!”
衛殊仿佛這時候才想起福公公,蹙眉道“你怎麽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福公公要哭了。
陛下啊……
奴才這是不敢走,皇後娘娘就這麽直衝衝的就進來了,一來你們兩就柔情蜜意上了,我不打個招呼就直接告退,回頭您又得削奴才。
他堆著一臉訕笑“奴才這就走,奴才在門外候著,有什麽事情陛下吩咐!”
“在門外幹嘛,滾遠點!”衛殊沒個好氣,“你一個老太監,聽這牆角也沒用!”
福公公……
紮心!
陛下你現在越來越會紮心了。
他不敢反駁,邁著傷心的步伐離開。
蘇洛輕推了他肩一把“你跟他較什麽勁,他又沒得罪你!”
衛殊將頭埋在蘇洛胸前,聲音迷迷瞪瞪的“我那是羨慕他呢!”
“羨慕他什麽?羨慕他是個太監?”蘇洛咯咯咯的笑,“這話要是被他聽到,他非得活活氣死!”
衛殊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我羨慕他,可以活得很長。
雖然是個太監,卻可以長長久久的活著,便可以長長久久的看到你。
但是這樣的話,衛殊不能說,怕蘇洛會傷心。
他在蘇洛身上拱來拱去,弄得她好不癢癢。
她拍著男人的後背“別鬧了,太醫正說了,你這身體得將養著!”
咳咳咳……
衛殊咳了起來,粉麵暈紅,眸中含淚,一副病弱西子的模樣。
“你瞧瞧,我如今跟小福子有什麽區別,雖然有工具,卻也不能用!我比他還慘呢!還不如讓他來當這個皇帝,我去當太監呢!”
蘇洛將他摟緊“行,小殊子,本宮滿足你這個心願!”
她將下巴抵在衛殊的頭上,輕聲的道“別不高興了,我翻了古書,想到了一個法子,或許可行!”
“什麽法子?”
“你坐著別動!”蘇洛說著,將桌上的一盞熱茶含在口裏。
雖然衛殊說要滾遠點,但是福公公也不敢真的滾遠。
老老實實的坐在廊下,聽著屋內的動靜。
陛下和皇後都不喜歡陌生人服侍,所以一會要是有召喚,自己還是要麻溜的滾進去的。
福公公跟青衣對視了一眼。
他的眸中充滿了求知欲“青衣姑姑,你成婚了,你了解的多,這,這裏麵兩人是在玩什麽呢?”
青衣滿麵暈紅“我咋知道啊,陛下和皇後娘娘一直玩的開,我可不知道!”
福公公深深瞄了青衣一眼。
總覺得她知道,卻不說!
欺負太監了,這群人,木有良心啊!
這動靜不大,消失的也很快。
屋內似乎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衛殊的聲音淡淡傳來,帶著幾分歡愉過後的虛脫“青衣,打點漱口水來!”
漱口水?
要那玩意幹嘛。
福公公很不理解。
難道不是應該打點水擦身沐浴什麽的?
青衣應了一聲是,很快下去了。
福公公想了想,也去打了一盆熱水,有備無患嗎。
跟青衣一前一後進去的時候,屋子裏飄蕩著一種熟悉的讓人懷念的奇特味道。
陛下身體不好,這味道許久才能聞到一次,真是……
!
衛殊看了一眼福公公那猥瑣的表情,抬腳就踹在他的屁股上“誰讓你進來的!”
福公公花了好大力氣才穩住手裏的水沒撒。
跟了衛殊多年,他也摸著了這主子的脾性。
剛才這一腳那是假把式,裝模作樣的,說明他根本沒生氣。
福公公訕訕笑著“奴才想著陛下看了那麽久的折子,一定是累了,所以端盆水過來給陛下洗把臉,清醒清醒……”
他說著,迅速的掃了衛殊一眼。
衣衫很齊整啊!
桌上也沒有什麽不明物體。
疑?
難道自己是想錯了嗎?
偏眸便見皇後娘娘滿麵暈紅,正接過青衣遞來的水,背過身去細細的漱口。
衛殊閉著眸,一副滿足又有點發虛的神情“狗奴才,不是說讓朕清醒清醒……”
福公公回過神,趕緊擰了帕子,上前去給衛殊擦臉。
陛下的皮囊是真的好看,到了這個年紀,孩子都能串起來了,可他依舊沒有老態,皮膚也沒有皺紋和鬆弛的痕跡。
皇後娘娘也是極美的,隻是相比而言,皇後娘娘正在按照正常的軌跡老去,陛下的顏值則像是被封存在了玻璃瓶之中。
擦好臉和手,衛殊這才緩緩睜開眼,卻是將桌上的折子往邊上一揮,道“明日將這些折子都還給歐陽丞相,讓他好好反省下,為何什麽事都要交給朕來定奪。”
“朕養他這個丞相,難道就是為了立在朝堂上做作樣子嗎?”
他的臉色發冷“他若是不幹實事,趁早就別當這丞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