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5 立太子了
其實蘇唐哪裏懂哦!
是昨日跟李氏二人討論,李氏說出來的。
之前二月養的那隻貓,其實是酥酥的孩子在。
李氏送到宮內,給二月做個伴。
平日裏,二月不怎麽逗那隻貓,可他有一次來懷遠侯府玩,卻讓人將那隻貓帶上。
不就是來見酥酥的。
他看著麵冷,其實心軟。
那段日子,他來侯府的次數都比從前多了不少。
後來那貓發瘟死了,二月也沒有表現的很難過的樣子,就是有段日子沒來侯府,再來的時候,李氏讓人抱著酥酥去找他玩,他都避開。
不想見到酥酥,怕想起他養過的那隻貓。
之後酥酥又生了小貓,李氏問二月還要不要養一隻,二月拒絕了。
說不想養了。
其實就是傷了心,怕再養又死了,承受不住那個打擊。
所以,這一次蘇嬤嬤的死,對二月估計也是有衝擊的。
蘇唐一聽,是這麽個道理啊!
所以今日才有了這一句話。
二月覺得受到了寬慰,又跟蘇唐說了幾句,這才讓他回去,自己則回了坤寧宮。
用午膳的時間到了,他得回去,不能讓父皇和母後等著。
這件事之後,朝堂風平浪靜了半個月,到了四月中旬,天氣已經徹底暖和起來。
街上人人都穿著春衫,有那怕熱的漢子,已經是穿上了薄薄的夏裝了。
天氣暖和,衛殊的身體就慢慢好了。
至少,表麵上是如此。
精神頭好了,咳嗽也比從前要少。
蘇洛的肚子已經鼓的比較明顯,惹來一幹宮人的議論。
皇後娘娘這一胎,顯懷的可真早啊!
這還不到三個月呢,就已經這麽明顯了,這孩子將來得多大啊!
若不是眾人相信太醫正的醫術,多半要懷疑他摸錯了脈搏,這肚子大小,少說也有四個月啊!
這一日,朝堂之上並無大事,一個時辰的功夫,該議的已經議的差不多了。
眾人等著衛殊叫散朝。
陛下該幹活的時候不含糊,但是事情議完,也絕不拖拉。
這種狀態,除夕之後越發的明顯。
此時,衛殊動了動身子,由懶洋洋的姿態坐直了些,揚聲道“今日既然得了空,便跟各位宣布一件事!”
臣子們紛紛抬起頭,就聽得他慢條斯理的說“朕準備立太子了!”
這話一出,滿堂的嗡嗡之聲。
“立太子,這麽突然嗎?”
“是啊,之前也沒有一點風聲啊!”
“也不算沒有風聲吧,上次在二殿下的抓周宴上……”
“難道陛下要立二殿下嗎?”
……
猜測之聲四起。
衛殊清了清嗓子。
立時,所有的聲音都消散了。
眾人齊刷刷的看著他。
衛殊淡然道“就立衡兒吧!他是朕的長子,性子穩重知進退!”
衡兒就是二月的名字,他大名叫衛衡!
眾人……
都懵逼了啊!
這是啥意思,就不商量直接宣布了?
這麽簡單粗暴,流程都不走一下嗎?
衛殊瞟了下麵幾乎石化的人群一眼,道“怎麽,眾愛卿有什麽意見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丞相假模假樣的出列,道“陛下春秋正盛,這個時候就立國本,是否操之過急啊,大殿下品行端方,但畢竟年幼……”
衛殊輕嗤了一聲。
老狐狸。
二月是他的學生,立二月為太子,他不知道心裏多高興。
卻偏偏還要來說幾句,好像自己多沒有私心一樣。
衛殊淡淡道“丞相說的也有道理,要不這事咱們就再看看?”
丞相……
陛下你在開玩笑嗎?
我隻是隨便客氣客氣,你怎麽就這麽快收回成命了呢?
這難道不是您早就定下,隻是通知我們一聲的嗎?
丞相趕緊對著國子監祭酒使眼色。
國子監祭酒便是老學究的徒弟,也算是二月一脈的,這時候理應同氣連枝。
接到信號後,國子監祭酒出列,道“陛下雖然年富力強,但是國本關係到大越的根本,還是早做定奪的好!”
其他人看到這兩人你來我往的唱戲,均是翻了個大白眼。
弄啥呢?
把我們當傻子,以為不知道你們兩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啊!
衛殊挑了挑眉,問道“你們其他人,有意見嗎?”
沒人吭聲。
反正都是皇後所出,背後的家族是一樣一樣的。
大殿下和二殿下相比而言,還是大殿下好。
年歲,秉性,大殿下更適合當太子。
而且很明顯,陛下心意已定,他們就算是反對也無用,說不定還要受一通怒火,陛下發起脾氣來可是不得了。
怕了怕了。
衛殊滿意的笑了笑“看來大家都沒有意見,小福子,宣旨吧!”
原來立太子的詔書都已經準備好了。
眾人內心又是一陣吐槽。
就這樣了,你還來問我們有沒有意見。
我們要是不同意,豈不是又要惹來一通責罵?
陛下真是……
就這樣,二月便一躍成為了太子。
立太子一事,除夕之後便橫亙在衛殊的心中。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的日子怕是越來越少了。
在這之間,國本一事必須要定下來。
他帶二月的時間多,感情其實比阿留要深,可蘇洛常說,要一碗水端平。
所以在阿留的抓周宴上,他拿出了玉璽。
若是阿留抓著不放,那今日這個立太子,少不得要讓朝臣們爭論一番,還要問問二月的意見。
可阿留顯然誌不在此,他隻喜歡練武功,未來怕是個四肢發達,腦子卻不是那麽好用的孩子。
這幅重擔,便隻能交給二月了。
立太子有一套繁瑣的流程,少不得又要費些功夫。
不過在詔書下完後的第二日,二月便要跟著臣子們一起上朝聽政了。
若是以前,蘇洛定然要鬧一鬧的,可這一次,她卻沒有反對,隻叮囑下麵的人好生照顧,別讓二月太累著。
二月有個小椅子,就坐在衛殊的身側。
衛殊處理事務的時候,總是會低聲與他分說兩句,無非是在告訴他,為何要如此處理。
有些臣子覺得操之過急,大殿下還太小了,這些朝堂之事能懂多少。
但如齊國公鎮北侯一流,卻心內警醒。
陛下竟如此著急,難道說他的身體,真的到了十分急迫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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