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5 吃豆腐~
哪怕隔得這麽遠,還能聞到身上的酒味兒。
很濃!
像是從酒缸裏撈出來的一樣。
越皇現在正是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聞到這味道豈能不生氣。
太醫正趕緊跪下來,低眉順眼的回答“陛下,這是波斯小公主提供的法子,用酒泡澡洗衣可以消毒滅菌,如此一來老臣的身上就不會攜帶病菌,也不會感染陛下的龍體。”
越皇臉色稍緩,原來是這樣。
緊接著他便問那疫苗的事。
太醫正如實回答,一開始他也不信,但波斯小公主懷著孕,而且從前也沒有得過天花,卻敢肆無忌憚的跟桓王殿下接觸。
並且還用手抹了水痘的膿液,這若是放在尋常人身上是肯定會感染的。
但波斯小公主如今吃得好,睡得好,還將自己的婢女也帶來伺候自己,那婢女之前也沒有得過天花,卻絲毫都不畏懼。
而太醫正自己在接種疫苗之後,也刻意不再做保護措施。接種之後,他有點低熱,手臂上起了兩個紅疹。
但睡了一晚之後,這些症狀都消退了。
這說明,他的疫苗接種已經成功。
不僅如此,桓王殿下的病情比之前也要好了許多,可見這波斯小公主是有點法子的。
越皇沉默片刻,問道“如此說來,你是相信著法子了?”
太醫正跪地磕頭“微臣無能,沒能救好桓王殿下,不過殿下在用了波斯小公主的藥之後,馬上就有了好轉,微沉也是基於這一點,才覺得這小公主這法子可靠。”
這是憑事實說話,太醫正也無法反駁。
他想了想,接著說道“波斯小公主還提供了三個治療天花的方子,全是清熱解毒的藥,微臣看過了,這方子不會有問題,隻是從前我們不會將這樣的藥配在一起用。而且這個方子微臣自己也喝了,到現在也沒出什麽問題。”
太醫正幫越皇診療多年,越皇對他是有足夠信任的。
聽了他的話,越皇心內已經有了決定,他開口道“朕準備對民眾推廣這個疫苗,安撫人心,你可願做馬前卒?”
太醫正馬上回答“治病救人,乃臣本分,就算是陛下不要求,臣也會主動提出。”
越皇欣慰的點了點頭,柔聲道“起來吧,你與朕多年的情分,不要總是跪來跪去。”
太醫正趕緊謝恩站了起來。
幫越皇治病,這是莫大的信任,也是莫大的幹係。
他可不敢認為陛下就是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他比任何人都要謹慎。
按照正常的流程,至少還要等十天左右,才能推廣這個疫苗。
可是鄴城是都城,外麵又亂糟糟的一片,民心浮動,越皇心內擔憂,想要將這一切早日壓製下去。
他決定讓蘇洛先去治療一下其他的天花患者,一旦有了效果,就馬上推廣疫苗。
太醫正領了命下去,臨走之前,他跟越皇說希望能用朝廷的力量,釀造一些高濃度的白酒。
至於具體的法子,他也已經從蘇洛的手裏拿到了。
就是控製蒸餾的溫度,提純出濃度更高的酒液。
這個法子當然也是宙斯大夫提供的,眼下這個條件,製造不出專業的醫用酒精。
但如果能將白酒的濃度提純,也能達到消毒的效果。
隻要注意手口衣服清潔,就能大大降低病菌的存活率,在源頭上消滅感染。
除此之外,蘇洛還將之前宙斯大夫留下來的口罩的圖樣也交出來,要越皇按照這個樣式,讓城中的紡織作坊抓緊製造。
她手上的疫苗,足夠給五千人用。
可鄴城遠遠不止五千人,眼下要將民眾分開,有高接觸風險的人就接種疫苗,其他人則注意隔離和保護。
除了這種疫苗之外,艾斯王子還給她提供了一種吹痘接種的辦法。
簡單說來,就是將天花患者身上結痂曬幹磨碎,從鼻孔中吹進去,若是接種者出現一些相應的症狀,那就代表接種成功。
可這個法子不一定有效,而且若是沒控製好量,還有可能會造成徹底感染,對人體有一定傷害。
這是宙斯留下來的備用的方子。
蘇洛此刻,正在剝衛殊身上的結的痂。
這些白色的殼子,將來還能派上大用場。
她剝完左手剝右手,剝完右手剝左腿。
嘖……
剝掉痂後,男人的手上腿上留下了一個個粉嫩的痕跡,看上去……
看上去像是一個個粉色的疤痕,盛開在白皙的皮膚上。
哎……
以後該不會一直這樣吧?
這麽好看的腿,留下這樣的痕跡多影響美感啊!
這麽想著,蘇洛沒有控製住,在男人的腿上摸了一把。
那些粉色的疤痕,摸上去格外的軟,像是剛剝殼的雞蛋一樣,又像是初生兒嬌嫩的肌膚。
手感不錯啊!
蘇洛點了點頭,伸手越摸越往前。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道冰冷的聲音“你在幹嗎?”
蘇洛回頭一看,竟然是烏鴉!
她不知什麽時候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床邊,正冷眼瞧著她。
蘇洛對烏鴉有點心理陰影,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把好不容易收集的痂掉在地上。
她趕緊小心收好,訕訕笑了笑“我在幫殿下剝痂,這個有用的!”
“你在摸他!”烏鴉不吃這一套,直言道。
蘇洛……
她吞了下口水“我是看看他的這個疤痕會不會對皮膚造成影響,我在檢查!”
烏鴉再度暴擊“你的表情很陶醉!”
蘇洛……
這孩子還能不能正常溝通,她懂不懂什麽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蘇洛簡直要被噎死了。
虧她今天一早還想起來,先給烏鴉接種了疫苗呢,怎麽一點感激之心都沒有!
反正衛殊現在也沒醒,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對!我就是很陶醉的在摸著殿下,他皮膚又白又嫩,摸起來跟豆腐一樣手感很好!我救了殿下的命,摸一下就當是對我的回報,怎麽了,不可以嗎?”
說著,她還偏偏把自己的手放在衛殊的腿上,氣鼓鼓的看著烏鴉。
倒要看你怎麽辦。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可以,我允許你隨便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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