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 綁回家去!

  竟然不是瀉藥,而是讓人燒壞嗓子的毒藥!

  夢姑娘此刻也注意到蘇洛正在看著自己,她收斂起了眼裏的得意,換上了一個柔婉又嫵媚的笑容。


  久病成醫,李五公子對於江殊的這個判斷很信服。


  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心裏總算有了底。


  “這杯茶是婢女送過來的,說是春眠姑娘唱曲兒需要喝點東西潤潤!”他一雙眼睛急切的在人群裏找來找去,然而哪裏還有那個婢女的身影啊!

  夢姑娘垂眸,默默的冷笑。


  婢女拿了自己的錢,早就被打發走了。


  她隻是個不起眼的奴婢,誰又會多注意呢。


  隨便往城裏的哪個犄角旮旯裏一鑽,等到風頭過了再出來就是。


  再說,她那個病入膏肓的弟弟還要靠自己拿錢治病呢,就算她被抓到,也不敢胡說八道。


  春眠,讓你一次次搶我的客人。


  現在嗓子壞了,我看你以後還拿什麽搶?


  夢姑娘的視線留戀的在李五公子的身上蕩了一圈。


  這樣的內斂矜持的公子哥,她也很想嚐嚐滋味的。


  遲早是自己的!


  如今春眠壞了嗓子,這李五公子肯定會按照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挑中自己的。


  再也沒有人,能在李五公子快要成為自己恩客的時候,憑借一曲的小曲,就把人活生生從自己的懷裏勾走了!


  其實說來也可憐。


  這春眠從未主動想過要勾任何旁的客人,偶爾的幾次,也是因為兩個房間恰好隔得近,客人聽到了心癢癢的,就過來了。


  事情還就這麽巧。


  好幾次都是夢姑娘的客人。


  所以夢姑娘自然就認為,這春眠就是在針對自己。


  蘇洛又看了人群中的夢姑娘一眼,發現她已經在跟別的客人眉來眼去了。


  出了這樣的事,她是始作俑者,居然還能在這時候跟客人調笑,這樣的女人,心思還真是可怕至極。


  之前那個婢女說,她都是靠春眠提攜才上位的。


  對於幫助過自己的人,居然這樣忘恩負義。


  蘇洛的眸子涼了下來,湊到江殊的耳邊說了點什麽。


  男人的視線朝著夢姑娘的方向蕩了蕩,嘴角凝成一個冷硬的弧度,微微點了點頭。


  出了這樣的事,京兆尹的人很快就來了。


  但在那之前,蘇洛跟江殊還有沈叢已經離開了。


  開玩笑,要是讓京兆尹的人看到他們在這,以後臉往哪裏放?

  李五卻不能走,他是當事人,得留下來錄口供的。


  回去的馬車上,蘇洛皺眉道“這些忠勇伯府恐怕要雞飛狗跳!”


  江殊老神在在的“不會!”


  “為什麽,他可是伯府小公子,據說管的很嚴的,沒想到在外麵聽小曲還出了事!”


  “我讓他跟小吏們說,自己叫李耽!”


  蘇洛瞪大眼睛“啊?”


  “反正他二哥風流名聲在外,也不在乎多這一個兩個的!”


  蘇洛……


  好同情李耽,他怎麽就有這麽一個好友。


  李耽此刻打了個噴嚏。自從朱玥和離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出去喝花酒了,就是想讓心上人看到自己的改變。


  而且他也要改變給家裏人看。


  好叫父母長輩都同意這門婚事。


  江殊笑了笑“他會感謝我的!”


  蘇洛翻了個白眼。


  感謝你把黑鍋扣給他嗎?開什麽玩笑啊!


  其實真正說起來,世家子弟們家教森嚴,甚少流連這樣的煙花之地。


  就算是來,那也是化名,不會滿世界嚷嚷,我是齊國公府的世子,我人傻錢多,你們快來服侍我。


  一般都比較低調。


  李耽之前在各種場合出現過兩次,故意不避名諱,落了個花花公子的名聲,所以婚事都不好議。


  但喝花酒和喝花酒喝出案子,這其中還是有天壤之別的。


  李五冒了哥哥的名諱,當晚回去就跟李耽坦白,被好一通痛打,最後搬出齊國公世子江殊才饒得狗命。


  李耽簡直要被氣死!

  他為什麽就有了這樣的朋友,他要絕交!


  很快,忠勇伯府二公子喝花酒差點喝出人命,這樣的消息就在鄴城的大街小巷裏傳開了。


  李耽也懶得辯解,乖乖挨了一頓鞭子,跪了五日祠堂,整個人看上去很頹靡。


  他給朱玥寫了一封解釋信,然而毫無回應!

  她肯定不相信!


  其實朱玥壓根不知道呢,她帶著幾個孩子出去鄉下莊子裏散心去了。


  一方麵是看看天裏地裏,莊戶們的一些情況,一方麵也讓孩子們出來玩玩,增長下見識,總是拘在府內做大小姐可不行!

  紅袖樓出了案子,不得不歇業三天整頓。


  不過歇業的第二天晚上,老鴇就通知夢姑娘,說有個客人想找她出去,直接去府上。


  老鴇捏著那張大額銀票,眼睛笑開了花“喲,你可要好好伺候著啊,這客人大方的很呢,一出手就是兩千兩,說要是滿意,以後就將你包下來!你的好日子要到了!”


  青樓女子吃的是青春飯,迎來送往的。


  若是能被恩客看中贖身,那自然比千人騎萬人踩要好。


  再次一點,就是包下倆,隻給一個人賣笑臉,那樣也要好不少。


  夢姑娘有些激動“媽媽,可知道是誰家公子!”


  “說是姓蘇……轎子在外頭等著了,我看那小廝婢女穿的都好著呢,出手這麽闊綽,哪裏能差,你到地方就知道了!”


  夢姑娘上了轎子,晃晃悠悠,人昏昏沉沉的,很快就暈了過去。


  再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她對上了江殊那雙清淩淩的眸子。


  夢姑娘霎時一喜。


  還以為要伺候什麽五六十歲的老頭,沒想到竟然是白日裏見過的那個文弱公子。


  她眼珠子柔媚的轉了轉。


  難道是因為白日裏人多要端著?

  她也沒多想,伸手就要去勾男人的衣領“公子,原來是你啊,怎麽不先跟奴家說一聲,還得奴家心裏忐忑不已!”


  江殊眉目一冷,讓開一步,蘇洛笑眯眯的湊上去“夢夢姑娘,真巧啊,咱們又見麵了!”


  夢姑娘楞了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蘇公子……”


  她翻身想要坐起來,這時才發現自己穴道被封了,除了雙手,身上其他的地方都動不了。


  她此刻終於察覺出不對“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想要做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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