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 肯定是個陰謀
蘇洛紅了臉“你就不能有句正經話嗎?”
這善堂既然得了陛下的匾額,地位自然跟從前不一樣。
鄴城裏的很多達官貴人不管心裏是不是願意,此刻都紛紛掏了腰包,或多或少都來添磚加瓦,有些不給銀子的,就送東西或者送人。
比如讓府上的賬房每五日來一次,教這些孩子們珠算。
又或者讓府上的嬤嬤隔三差五的過來,教這些孩子們禮儀。
對於他們來說,除了讀書認字出人頭地,笨拙些的,若是能學會規矩,進入各大府邸侍奉,那也算是改變了命運。
蘇洛跟江殊要離開的時候,發現赫連勇到了善堂門口。
蘇洛微笑著迎了上去“大王子這是要為這善堂出一份力嗎?準備捐多少銀子,一萬兩還是五千兩?捐點牛羊也行,孩子們需要補充營養!”
赫連勇嘴角抽了抽,看向蘇洛的眸子裏全是興味的光“有意思,江殊,你這夫人有意思,配你有點太浪費啊!”
江殊睨了蘇洛一眼。
蘇洛馬上挽住江殊的胳膊,狗腿無比“我夫君才是這天底下一等一的好男人,我與他那是郎才女貌,郎情妾意,天作之合的一對。彼此都是剛剛好!”
男人微微勾唇,目光中帶著深意“對,無論哪方麵,我們都很合適且登對!”
額……
怎麽感覺這男人又在開車?
赫連勇摘下手裏的串珠,遞給蘇洛“這一串珠子,我自五歲就戴著了,這珠子值錢,給你吧!”
蘇洛瞟了一眼,的確是好東西,她伸手接過來。
赫連勇嘴角揚起個大大的弧度,挑釁般的看了江殊一眼。
看看,你的女人收下了我的禮物呢。
豈料蘇洛轉手就朝著身後的杏兒一扔“去記下來,北夷大王子捐東珠一串!”
杏兒麻溜的就去了。
江殊眉目中都噙著笑,仿佛倒映著星光。
赫連勇麵皮緊了緊,略有不甘“那是給你的!”
“啊?”蘇洛笑容滿麵的,“我知道啊,大王子是要通過我給善堂嘛,要不然專門來這做什麽?雖然這串珠不如銀子實用,但是大王子一片心意,想必孩子們會銘記在心,將來若是戰場相遇,孩子們一定讓你一招!”
蘇洛微微笑著“如果等孩子們長成,大王子還能動的話!”
赫連勇快被氣死了。
這個女人,端的是牙尖嘴利。
可這珠子都送去造冊了,這個時候再要回來,那它北夷顏麵何存?
這串主子,赫連勇的確十分喜歡愛惜,這麽多年一直帶在身邊,他如今知道蘇洛見慣了好東西,本以為這樣的珠子總能將她打動吧!
豈料還是無動無衷。
看來來軟的是不行了!
回去的馬車上,蘇洛皺著眉“這個大王子好生奇怪,我總覺得他在打什麽餿主意,咱們近來要小心!”
江殊的眸子冷了冷“恩,我知道!”
蘇洛打了個哈欠,倒在男人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男人的手不安分的摸了上來。
蘇洛亂扭“外麵還有人呢,你克製一點!”
“手冷,借我暖暖手!”
蘇洛眉梢直跳“現在可是五月間!”
“我一年到頭雙手都是冷的!”男人帶著兩分委屈的樣子,“不信你摸摸!”
蘇洛是火體,去摸江殊自然是哪哪都冷。
她嗯哼了一聲,然後刷的一下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小片新藕一樣的肌膚,一臉視死如歸“來吧,讓姐姐的胸膛溫暖你!”
江陽在外麵趕車,聽得嘴角直抽抽。
少夫人說這種話的時候,就不能壓低點聲音嗎?
這叫他這日子怎麽過?
赫連勇目送齊國公府的馬車離開,問阿太“那個女人還沒有約到嗎?”
“她答應明天跟您見一麵!”
赫連勇嘴角斜勾,點頭“很好!”
第二日,沈叢要上朝,白露帶著小鬆出門去逛街。
她如今是子爵府的少夫人,上麵沒人壓著,想出去就出去,想回家就回家。
子爵府有的是錢,花也花不完。
這在別人眼裏,簡直是神仙一樣的好日子。
她逛了一圈,覺得有些累了,便去了一個茶坊,直接上二樓,進了一個包廂。
赫連勇已經在其中等候了。
“子爵夫人,坐吧!”他彬彬有禮的站起來打招呼。
白露卻站著沒動“大王子有什麽話就快說吧,你我身份特殊,若是被人撞見私會可不好!”
實際上,她不想來。
但是赫連勇威脅她說若是不來,就把上次的事情告訴齊國公府。
她知道江殊和蘇洛的性子,怕事情敗露的後果自己承擔不起,才會冒險前來赴會。
“我希望子爵夫人還能再幫我一次!”
白露抿著唇“可我不想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
赫連勇的笑冷卻了兩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讓子爵夫人幫忙。我聽說,子爵夫人本是白相的嫡女,本來尊貴無比,卻因為齊國公府,父親被問斬,家人落得流放!難道夫人心裏就沒有怨言嗎”
赫連勇的聲音裏帶著極致的蠱惑“我可以讓齊國公柿子夫人永遠的消失在你的世界,讓他們夫妻分離,痛不欲生!”
白露拳頭捏緊,淡淡發問“這一次你想要我做什麽?”
“很簡單,在合適的時間,你幫我將她引出來就可以,剩下的事情跟你無關!”赫連勇笑得斯文有禮,“上一次你就做的很好,她根本沒有懷疑不是嗎?”
白露垂了眸子。
真的沒有懷疑嗎?
還是引而不發?
白露對此沒有把握,但是這些隱憂,她沒有跟赫連勇說。
“好,這是最後一次!”
赫連勇笑了“對,最後一次!”
這一次若是成功,以後也不用再找任何人幫忙了!
當晚,江飛進了書房,低聲稟報“今天西山子爵的夫人白露,午後去跟北夷大王子碰麵了。世子您上次讓我們盯著這白露,她果然露出了馬腳!”
“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嗎?”
“附近都有人把守,我們不敢靠的太近,但肯定是個陰謀!”江飛麵色沉鬱,“要不要去找她對質?”
江殊的手在書桌上一下一下緩慢的敲著,眸中掠過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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