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 竟然睡著了!
“放輕鬆,你的技術比以前好多了!”
“可這個技術我一點都不想變純熟!”
世子的回應中帶著寵溺“那以後我自己來,不勞煩你了,你隻要在我身邊就行!”
杏兒聽得麵紅耳赤。
想不到世子私下裏這麽悶騷的哦,這情話說的一串串的。
蘇洛將紗布這些推遠,然後小心翼翼的摸上男人後背那些鞭痕,問道“怎麽會這樣,你走之前身上都是好好的,這才幾個月的功夫,這到底是怎麽了?”
小黑和江陽豎著耳朵,儼然已經偏離了他們原本要在這裏看看世子是否有需要的初衷。
杏兒理智尚存,拉著兩人的手臂,壓低聲音“走走走,要是被殿下知道咱們在聽牆角就死定了!”
哎!
這正是關鍵的時刻啊!
兩個大男人戀戀不舍的走了。
屋內。
“咳咳咳……”江殊聲音放低,仿佛就是湊在蘇洛耳邊在說的一般,“我被北夷人擄走了,他們對我嚴刑拷打,想要用我來逼父親就範……”
蘇洛大驚,淚珠子成串的就掉下來“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你被擄走了多久?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
她那段時間還在家責備男人一封信也沒有,卻沒曾想,彼時他正在敵營深受折磨!
江殊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是我與父親商定的一個計劃,北夷人狡詐,久攻不下,父親用我做誘餌來因引他們入局!”
“怎麽能用你來做誘餌?”
“陛下看重我,我又是主帥的兒子,我就是最好的誘餌人選啊!”
“可你的身體這麽弱!”
“就是因為弱,才更加容易相信!”
蘇洛心疼極了,嘴裏的話卻帶著兩分怒意“我之前還在想,這場戰事怎麽結束得這般快,原來是因為有你的犧牲,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你要是出了事,可別想我為你守寡……”
江殊低低的咳嗽兩聲,蒼白的臉上暈開淡淡的兩抹紅“我若活著,自然絕不允許旁人碰你分毫,但我若是死了,也斷不會拘著你,你瞧瞧,這是什麽……”
男人說著,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蘇洛。
蘇洛展開,便看到上麵大大的三個字和離書!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霍的一下站起來“江殊,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等了你這許久,你一回來就要跟我和離?”
“你別激動!”
“我一點都不激動!”蘇洛呼吸急促,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你今天給我好好把話說清楚,我蘇洛不是那般喜歡糾纏的人,是你之前說什麽讓我等你,我才……”
“這是我去做臥底之前寫的!”江殊盯著她的眸子,輕聲道,“交給父親保管。若是我命喪黃泉,便會有人將這和離書給你,你不必為我守寡三年,可以歸家,慢慢尋覓良人!”
“不過眼下我既然全手全腳的回來了,這和離書自然是不作數!”
男人一邊低咳,一邊將那紙奪過來,靠近燭火就要點燃。
蘇洛伸長手一探,將燃了一點邊角的紙搶過去“哼,這東西留在我這,以後你惹我生氣了,我就拿著這個滾蛋,如你所願,找個比你好一百倍的男子嫁了!”
江殊輕笑一聲“你做夢,世上哪有男子比我好?”
“當然有,就算樣貌比不過你,但是我可以找個結實點的,你瞧瞧你,本來就瘦,去一趟邊關之後,如今更是跟柴火棍一樣,風一吹就能倒!”
蘇洛老神在在的“而且你常年臉色蒼白,說不定在某些方麵氣血不足,都不能……”
男人長眉一挑“你說的某些方麵,是指哪些方麵?”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危險的氣味。
那一雙染了春日桃花顏色的眸子,蕩在蘇洛的臉上。
蘇洛呼吸凝滯了下。
男人上身稍稍往前,逼近她,眸子一瞬不瞬的與她對視,聲線裏有七分啞三分魅“告訴我,是哪些方麵,我好證明給你看!”
寬敞的房間瞬間變得逼仄起來。
蘇洛緊張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身體往後拉了拉“那什麽,我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好!”
男人輕笑一聲“說句話而已,你耳朵紅什麽?”
蘇洛伸手摸了摸。
丟人啊!
耳朵的確滾燙的,臉也熱得厲害。
她訕訕笑了兩聲“你好好休息,我出了一身汗,先去洗漱了!”
說著,一溜煙的就逃走了。
她足足在淨房裏待了大半個時辰。腦子裏也胡思亂想,滑過很多畫麵。
她的思想其實不是小姑娘,但這具身體還是。
男人走之前的態度和剛才那些暗示,是不是表示一會要發生點什麽?
可是他還受著傷呢,一會要勸勸他,不能著急,他們反正都已經成婚了,這同床共枕是遲早的事!
要是真的會發生什麽。
她是應該表現得無知一點,還是老練一點?
應該采取什麽姿勢比較好?
男人受了傷,是不是應該她主動會好一點?
天!
等蘇洛回過神來自己都在想些什麽的時候,羞的一腦門紮入浴桶之中!
到底她還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將自己渾身上下都洗掉了一層皮,又換了新做的一件寢衣,才輕手輕腳的又回到臥室。
她準備悄悄的躺下,暫時裝作聽不懂男人的暗示,不回應男人的挑逗,讓他養好身體再說。而且兩人之間,還有些小問題要解決掉!
然而她一路忐忑擔心到了臥房內,卻發現江殊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
所以她剛才在淨室內做了那麽久的思想建設,全部都白費了!
蘇洛恨不得拿錘子將這男人砸醒!
來啊!
配合的演出完再睡,老娘已經把所有的行為都演練過一遍了。
不過最終,她隻是躡手躡腳的靠近床,仔細看沉睡中的男人。
之前還沒有發覺,如今一看,他的眼下有厚厚的一片烏青,應該是連日都沒有睡好的緣故,臉頰消瘦,隱約可見顴骨。
唇上沒有半分的血色,更加襯得整個人虛弱無比。
這比西子還要病弱的模樣,此刻哪怕是要人奉上性命滋養他,也是有人願意的。
蘇洛找了個披風披上,輕手輕腳的出門,問“叫江飛來,我有事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