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衝動是魔鬼

  範小乖告訴比比西，他討厭吃雞肉。因為他在鄉下的時候，在範奶奶家裏養過雞寶寶。雖然隻是當了雞媽媽一個月，可是，範小乖和雞寶寶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後來，範奶奶就把自己照顧過的雞寶寶宰了，然後讓大家一起吃。範小乖知道是吃自己照顧過的雞寶寶，他死活都不肯吃。結果，範奶奶就到處說範小乖挑食，都是被林書英女士嬌慣壞了。“雞是什麽？我不知道。”比比西表示自己不明白範小乖口中的雞是什麽動物，不過，吃自己養大的雞寶寶，確實有些殘忍。範小乖點了點頭，終於找到了知己，在漠西域。範小乖表示自己可以適應吃其他動物的肉，不過，要注意野獸的級別。“有些野生動物數量大少的話，我們會保護他們。”範小乖盡量告訴比比西注意數量問題，他可不希望這些人把天子山的野獸都吃成了保護動物。說到保護動物，範小乖就想起了大熊貓可愛的樣子。每次去動物園，他就特別喜歡看大熊貓。“如果大熊貓不要那麽挑食的話，它就可以活得自由自在。”範小乖為大熊貓打抱不平，他喜歡看它們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不是被圈養起來。“你說的是一個好主意。”比比西覺得範小乖真是漠西域裏麵比較聰明的人，雖然令承襲說他還是一個孩子。比比西和範小乖講著自己故事，過不了多久，兩人就睡著了。天子山的氣候很會體貼人。風把天子山高山上寒冷的氣質帶到了平原地區，剛好驅散了低處還殘留的盛夏的熱氣。範小乖和比比西像所有的其他人一樣，他們在涼爽的秋風中睡著了。連續多日打戰的辛苦和行軍的疲憊，終於在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後來了一場大解放。“大家都睡幾個小時，清醒了就繼續趕路。”令承襲命令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要趕回雲陽山六百裏地。範小乖被比比西叫醒了，告訴他該回程了。比比西身邊圍著一圈動物，這讓範小乖著實嚇了一跳。這些野獸和地球上的野獸一樣，都有著鋒利的牙齒，還有厚厚的皮毛，還有發出詭異光芒的眼睛。“不要和動物對視。”範小乖的腦海裏閃現這樣的想法，這是他的直覺。敢和動物對視，隻會讓動物覺得自己是它的敵人，然後它就會對自己產生攻擊行為。“別怕，我教你。”比比西仿佛看穿了範小乖的心思。比比西在範小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話，讓範小乖好好練習。當然，練習的時候，範小乖還需要有一些配套的動作。“走起。”終於看到了一群動物跟著比比西的身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天子山。範小乖的心裏高興地喊出了“走起，老弟。”不對，還想要一點更有趣的東西，“走起，olddriver.”玩的就是這種心跳的感覺。剩下的士兵都帶上了從天子山收集到的植物的種子，他們迫切希望立刻回到天子山開始自給自足的生活。範小乖和一群人順利地回到了雲陽山六百裏地，範小乖在雲陽山六百裏地發現了綠綠。綠綠趴在一棵桃樹上，眼睛一直看著來雲陽上的路。綠綠已經問過了胡天路，知道範小乖帶著大將軍一行人外出了。“你就先回去，有事情我幫你告訴他。”胡天路很擔心綠綠長期逗留的話，一定會招來大法師的跟蹤。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可是，這個綠綠就是不聽話，偏要固執地堅守在那裏，說是一定要等著見到範小乖。“你，你快想想辦法吧！我家主人的命都快沒了。”綠綠一見到範小乖，立刻跳到範小乖的身上不肯下來，聲淚俱下地請求範小乖救出自己的主人。此時的範小乖，想起了當初為了保護自己父親舊部的性命，她選擇犧牲自己，把自己留在了令山的轄區，成了一個令山的合格公民。“讓我想想，你先下來。你好重的說。”範小乖覺得自身體輕飄飄的，因為擔心令舒揚的緣故。“不用想了，我帶著部下都回去，我們用我們的性命，把公主的命救回來。”令承襲當場作出了決定，公主像老域主令漠一樣的仗義，他們這些人死了又有什麽不妥的？為了保住公主的命，一切都是值得的。“不，大哥，請保持冷靜，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範小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需要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用一群人的生命去換一個人的生命是否值得？每一個人的生命都隻有一次，令舒揚當初為了救一群人的生命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現在，這一群人去換一個人的命，按照範小乖對令山的估算，他就是挖了一個坑，讓大家都往裏麵跳，全部進坑就死。“一個幼稚的男人的標誌是他為了某項偉大的事業犧牲自己；一個成熟的男人的標誌是他為了某項偉大的事業選擇卑微地活著。”範小乖不知道從哪裏學來了這句話，此刻，正好幫助他好好思考眼前的困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對，就這樣。“公主不會有事，放心。”範小乖安撫著綠綠，理由很簡單：令山抓住令舒揚的目的就是要把令漠的舊部一網打盡，順便利用令舒揚來克製令溪的行動。“令舒揚在誰的手上，誰就具備了控製漠西域的資本。就像令溪用令舒揚來算計令山。同理可證，令山同樣可以利用令舒揚來算計令溪。”這就是範小乖的分析。“我不管，你就是一個壞蛋，你就是不肯救我的主人，故意找了那麽多的借口。”綠綠不聽範小乖的解釋，他就是認為範小乖不肯幫助自己，才故意那麽說的。“我陪你去救人。”令承襲看到綠綠因為範小乖的傷心，令承襲果斷地答應綠綠自己陪他去救人。雖然令承襲也認為範小乖說得有道理，不過，為了平複綠綠的不滿，令承襲願意一個人去死，代替大家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