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是親生的

  範小乖就這樣神奇地消失了，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他的新同桌：令舒揚。令舒揚的爸媽也看了範小乖消失前的留言條，兩人不得不跟範爸爸和範媽媽說起他們家令舒揚的故事。“什麽?你女兒是你撿來的，不是親生的？”範媽媽驚得叫出聲來，難怪能這麽沉得住氣，原來不是親生的。“我們本不想向任何人提及這件事情的，可是，你家範小乖和我女兒一起離開了。我們也不忍心騙你們。”令舒揚的媽媽一個勁向範家賠不是，仿佛令舒揚是拐走範小乖的罪人一樣。“我們撿到舒揚的時候，她身上確實有一封信，寫著她是異域世界裏走丟的孩子。當時我們不相信那封信，我們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孩子了……”令舒揚的媽媽哭著向範家人交代，他們為了讓令舒揚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他們曾經搬過兩次家了。“孩子是無辜的，她身上有時候會放電，讓不小心摸到她的人受點驚嚇，不是很嚴重。就因為這，我們搬家兩次，現在剛到這裏半年，怎麽就出事了……”令舒揚的爸爸接著令舒揚媽媽的話，把最後不能說的話也說了，這孩子還是惹出事情來了。自己家孩子沒了，心疼，別人家的孩子也沒了，自己也心疼。人心都是肉長的，令爸爸不後悔當初養了令舒揚，這個能惹事的孩子。可是，現在要把範小乖找回來，那卻是一件凶多吉少的事情。希望範家人能理解他們的愧疚之心。“你們在這裏說什麽都沒用，還是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麽細節可以推測他們去了哪裏?”班主任急得打斷了兩個家庭的絮絮叨叨。如果不找兩家人過來親自問話，估計令家人也不肯坦白從寬。令舒揚這小孩來班上一個學期了，也沒有給自己添加什麽麻煩。現在怎麽就惹出這麽大的事情。“老師說得對，我們先各自回家再看看，有沒有留下更多的東西。孩子給老師您添麻煩了，請原諒我們沒有照顧好她。”聽到令媽媽這句熟悉的“添麻煩”，班主任心頭一驚，已經麻木的心終於知道令家人每周都要打電話親自詢問孩子在學校的情況。之前班主任一直以為這是令舒揚的家長家教好，關心孩子學習成長是好事。但是，這也顯得過度焦慮。她家的令舒揚什麽都好，哪裏需要這麽擔心?此刻班主任才明白令家擔心的是其他的事情。這家長明明知道自己家的孩子有毛病，怎麽不提前告訴老師，好歹可以做好預防工作。現在好了，孩子出事了，自己也是一籌莫展。“如果這兩個孩子找不回來，自己的職業生涯就此斷送了。”班主任想到這嚴重的後果，自己都承受不住了。可是，作為自己的責任，班主任決定把事情向校長反映，自己準備辭職的節奏。“這年頭當個老師不容易，當個班主任更不容易。自己工作沒了不要緊，要緊的是自己的聲譽。世人的道德綁架是習以為常的慣性行為，對老師這種身份而言，那自然是更加嚴格了。”班主任讓家長跟著自己到校長辦公室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