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交手

  每次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末卓的心就如刀割，恨不得代替她去承受這些。


  但是，他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痛苦。


  吸血鬼獵人又如何？說到底還是沒有強大的力量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他煩惱的想著。


  ……


  縹緲的歌聲，像是遠古的戰歌，又像海的怒吼，在她的耳邊回響。


  她全神貫注的看向遠方，發覺除了一層厚厚的霧外什麽都沒有。


  她茫然的伸手，然後停留在半空中。


  藍色的海洋出現在她的遠方，波濤洶湧的拍擊著波浪。


  心中的煩躁這時被安撫下來，少許的涼意席卷在心中。


  她閉上眼眸，感受這一刻的寧靜。


  海浪繼續的湧起，遠古的歌聲依舊響起。


  碰撞聲中被隱藏的話語，她清晰的聽見。


  “當海浪翻湧起來，一個世界的秩序在時間中慢慢交替。我站在時間的盡頭，仰望著眾生的苦和歡喜，而我什麽都做不了。”


  “凝望眾生的一切，我感受到了喜悅和難受。”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盡頭，我的清冷是為了不讓自己傷心。”


  “就算我是被眾生仰望的存在又如何？照樣逃避不了法則，這樣的我有什麽用？”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她的雙眼恍惚起來。


  希爾總覺得這副畫麵在哪裏見過，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道，這裏就是她要尋找的記憶嗎？


  ……


  銀光閃過，紅與藍的交鋒，清脆的聲音。


  “你輸了，別在逞強下去了。”清冷的男音響起，一雙大手攔住那把劍，抵擋著她的攻擊。


  “我沒有逞強，”絕美的臉上麵無表情，“我隻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作為世界本源之一的我，就該證明著自己，而不是在你的話下迷失自我。”她的語氣特別的堅定。


  “一直以來，我都不明白我額存在究竟是什麽，直到與你交手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們之間的宿命。”


  “我們之間必須交手，而且隻能活著一個。”


  世界本源之一的他們是被法則保護的存在，也是互相傷害的。


  “你選擇放手任由我攻擊，並不代表我會因此放過你。”她語氣一轉，加大力量，握著劍再一次的朝他而去。


  他既然選擇了不跟她為敵，那麽她就攻擊下去。


  她就不信了，在她的攻擊下，他還會一味的抵擋。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傻子。


  “何必這樣呢？月亮。”他歎氣一聲，似是無奈，又像是寵溺，“你明明就知道我不會傷害你，所以你才會有恃無恐的攻擊我不對嗎？”


  “既然你明白我不會對你出手，那你又何必來逼我向你出手呢？明明這樣對我們都沒有什麽好處，月亮。”


  “誰跟你說，這沒有好處的？”她譏笑著，一臉不悅的看向他，“對我有好處就行了。”


  “至於其他人，我才沒有那麽多閑心思來管。”


  她才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管別人，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那你說吧，這有什麽好處？”他問著，一副被她的話語給刺激到的樣子讓她特別的想笑。


  “好處啊……”她停了一下，“那就是——我很開心。”


  “每一天看著眾生死在我的眼前的苦，是你無法體會到的。盡管我高傲，認為眾生都是螻蟻，但是他們還有活下去的權利，而不是被你們給剝奪。”這就是她選擇出手的原因。


  眾生該有他們自己的活法，而不是由別人而製定的。


  “我見過太多了，所以我不願再看見這種慘劇，於是決定重傷你，達到秩序重回的目的。”隻要他不夠力量來掌握著世間的秩序，那麽秩序就會很容易被破壞，從而產生新的秩序。


  一個高等文明的世界，是由秩序所組成的。


  缺少了秩序的高等文明世界，也就慢慢的失去生機，從而死亡。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世界秩序都是好的，還是有少部分是比較糟糕的。


  因此，這些糟糕的世界就交給新手來練，為的就是平複好星球的暴動。


  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她決心冒險一次。


  隻要他重傷，那麽這一切都不是什麽問題。


  “你如果真想下手的話，我早就重傷了。”他淡淡的說著，幾句話讓她的臉色一變。


  “你我皆擅長戰鬥，力量的差距並非很大，可以靠著狠勁來彌補的。但是，很顯然的，你並沒有這麽做，隻是讓我不要插手這件事。”他冷靜的分析著，不為任何人而出現幻想。


  “那是因為我得高傲不允許我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