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腥味
無論是什麽時候,都不能小瞧了人的內心。
卡莉·加西亞認為夠了解人的內心,認為這個可能性極大。
哈裏森一進店裏,就看見了卡莉所說的那個賊。
他的五官難看,組合在一起就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樣子。如米粒般的眼眸在看見哈裏森後閃爍著亮光。
“我真的不是賊,”他急忙的解釋著,把求救的目光放在哈裏森的身上,“我隻是來麵包店買一點麵包,沒有其他的意思。”
“是不是賊,你自己說可不算。”卡莉·加西亞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沒有賊會承認自己是賊的。
他說的話,卡莉·加西亞一個字都不信。可是,這裏是哈裏森的店,是不是是由哈裏森來認為的。
哈裏森沉著一張臉,看了他許久,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來到麵包店時就你一個人嗎?沒有其他人嗎?”他擔憂的不是麵包店的東西,而是希爾的安危。
比起希爾,這些算不上什麽。
“我來到店裏時,一個人都沒有。”他望了哈裏森一下,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他隻是見麵包店裏沒有人,想來偷幾塊麵包來嚐嚐味道就走,才不要扯上其他的事情呢。
“一個人都沒有?那麽她去了哪裏!”哈裏森的神色一下子變了,用特別凶狠的目光看著他,“你再說一遍?!”
“我來的時候真沒有……”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哈裏森一拳給打在臉上,頓時鼻血直冒。
哈裏森的一拳可謂是用盡了力氣,打的他眼冒金花,頭暈目眩。
“給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看到!”哈裏森怒道,青筋暴起,看起來猙獰可怖。
麵對哈裏森的逼問,他的臉上冒起冷汗來,害怕的說道,“我真沒有看到……”
“行了,哈裏森。不要再問他了,”卡莉·加西亞皺起眉頭,見他仍不改口風便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掃視了四周一遍,她才發現先前沒有注意到的東西。在收銀台上用玻璃杯壓著的一張紙條。
先前看到了賊,她的注意力就沒有放在收銀台上,而是讓隨同的雇傭把賊給綁了起來。現在認真的看,才發現了這張紙條。
“看,那裏有東西。”卡莉·加西亞出聲提醒著哈裏森,她認為這種事還是由哈裏森去看比較好。
“哪裏?”哈裏森楞了一下,隨後問著卡莉·加西亞。
卡莉·加西亞沒有說話,雙眼一直注視著收銀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哈裏森看見了在玻璃杯下的白色紙條,神情突然的一變,仿佛是燃燒的火焰被冰水所澆熄。
他顫抖著,緩緩的伸出手去碰著那張紙條。
把紙條拿在手上,定睛一看,上麵寫著發燒在醫院幾個字。
這時,哈裏森才明白希爾不見的原因。不是找回了記憶,而是生病了在醫院裏。
隻是,這紙條上的字是誰寫的呢?哈裏森認的希爾的字,清楚這一行字不是希爾寫的。
所以在自己不在店裏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哈裏森心想,怪自己太粗心了,沒有照顧好希爾。
“卡莉,你幫我看一下店吧。”哈裏森得到了希爾的下落後,心情就低落起來。想到希爾現在發燒躺在醫院,他就連做麵包的心情都沒有了,“我要去一趟醫院,照顧著希爾。”
聞言,卡莉·加西亞詫異了一下,隨後平靜下來,“她在醫院?”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意料呢。
心底認為是找回了過去記憶從而拋棄了哈裏森的希爾並不是她想象的那般,而是生病了在醫院躺著呢。
聯想到店裏的情況,卡莉·加西亞為之前的猜想感到著愧疚。不用多想,希爾肯定病的很嚴重。
“你要去看她的話,就去吧。順便,幫我替她說一聲抱歉。”卡莉·加西亞歉意的說著。
“謝謝你,卡莉。”哈裏森由衷的感謝她,“我會很快回來的。”
“不用謝,一件小事不需要太感激了。”卡莉·加西亞目光一移,轉到他的身上,“在走之前,你得說清楚這個人要如何的處理,哈裏森。”
他鬼鬼祟祟的樣子,讓卡莉·加西亞擔憂著。幸好希爾不在,要是在的話肯定難逃毒手呢。
男女間的力量懸殊,這一點卡莉·加西亞是很明白的。
“這個人按照正常的途徑來吧,”哈裏森意識到了卡莉·加西亞的意思,幸好希爾不在。
不然,希爾發生一點事情的話,哈裏森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先去看希爾吧。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理。”卡莉·加西亞能被小鎮上的人所稱讚,自然是有著一定的手腕。
見哈裏森的態度堅決,她就知曉事情如何處理比較好。
哈裏森點頭,然後拿出鑰匙,從收銀台中取出一個盒子來。然後打開,裏麵是金幣和銀幣。
拿起一些金幣,哈裏森就又鎖起來,緩了一口氣,才離開了麵包店。
卡莉·加西亞在他走後,用冷冷的眼神重視著那個男人。
盡管長的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但是卡莉·加西亞認為這件事不簡單。給她的一種感覺就是此事的背後還有著她所不知道的隱情。
“你是直接說出你來金麥麵包店的原因還是直接送去獵人協會那呢?”卡莉·加西亞冷冷的說著,她捕捉到了一絲的血氣。
可以想象的是,眼前的他不是人,而是吸血鬼。
以吸血鬼對美貌的追求來看的話,這個吸血鬼的血統不純,力量還很弱。不然就不會被自己的手下給綁了起來。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呢!”男人否認著,用恐懼的眼神回避著她。
“那你說說,你身上的血腥味從哪裏來的。”她看了他一眼,先前被哈裏森打出的鼻血已經停了。
她起初認為是鼻血的血腥味,細聞的話就否定了這個觀點。因為鼻血不可能發出那麽濃鬱的血腥味來的。
所以說,他身上的血腥味是從別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