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嫌命長了
第六百八十四章嫌命長了
容玨知道慕輕歌在想什麽,雙目冰寒,微含警告的掃視一番眾人,然後順從的伸手接過慕輕歌手裏的紙張。
看著他的動作,秦子清絕美的眼睛瞬間黯淡了下來,她見過他最雲淡風輕,最冰冷無情,也最高傲自我的模樣。
從皇上到皇後再到太後,啟最大的三座山,隻要他不願意,無論他們什麽,他都可以做到沉默以對,絲毫不顧及他們的麵子與尊嚴。
那樣的他,絕世出塵,矜貴冷傲得人心髒都為之顫抖!
見識過那樣的他,所以,她以為,他是那種永遠都不會聽命於任何饒那種人。
然而,她現在才懂得,什麽叫做因人而異。
慕輕歌一開口,他便什麽都願意聽,並甘之如飴。
她能看到他那看向眾人冰冷的目光,在從慕輕歌手中接過紙張的時候,瞬間盈滿了溫柔。
溫柔啊……
她垂眸,暗暗笑了一下,雙手緊握成拳,用力得指甲嵌入掌心,都快要劃出血痕來,她才勉強將那股要迸發出來的戾氣強忍下來。
慕1;輕歌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她能感覺到旁邊有壓抑的氣氛,微微轉過頭一看,便見秦子清垂下頭,微微露出來的下顎緊繃著,似乎在隱忍著什麽。
慕輕歌並沒有這個心思理會她,看著醫藥箱,伸手從裏麵拿出了一瓶透明的液體。
“玨王妃,你這是要作甚?”顧先生看著,忍不住問。
“還原真相啊!”慕輕歌掃一眼紅藥穀穀主,才笑著對顧先生道:“別人要汙蔑我,我總得要反擊一下的不是麽?”
在場之人你眼看我眼,不明所以。
紅藥穀穀主和顧飛霜則暗暗嗤笑,她還真真啊,拿一瓶藥水出來,就能反擊到他們了?
慕輕歌也知道多無用,她擰開琉璃的蓋子,轉頭對眾壤:“大家都睜大眼睛好好看著,到底是誰謊是誰有錯!”
著,她斟酌著瓶口,朝那三種有爭議的藥物上倒去。
紅藥穀穀主和顧飛霜不知怎的,心下一緊,張了張嘴想什麽,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慕輕歌手中的液體倒下去之後,哪三種藥物的字跡便暗暗褪去,露出了另外三種完全不一樣的藥物名稱!
!
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要不是心虛者,都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醫首大人一看哪三種藥物名稱,頓時就坐不住了,“是這三種藥啊,這三種藥和玨王妃寫給老夫看的,可是一模一樣的!”
“當然是一模一樣了。”慕輕歌撇嘴,一邊琶瓶蓋將液體放回醫藥箱,一邊從容玨手裏拿起那一張紙,冷笑道:“我自己寫的單子我最清楚了,當初那三種藥物名稱的字跡雖然和我的字跡相似,卻並非出自我手。是有人用力手段,將原來的三種藥掩藏掉,然後再重新寫上這三種藥物!”
慕輕歌話一出,眾人心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紛紛向紅藥穀穀主看向。
眾人都覺得他太可疑了。
一來,他和慕輕歌在這三種藥上麵有過爭辯,是他落了下風落荒而逃;二來,他身為有名望的醫者,這三種藥如此特殊,他看過定然是記得的,在診斷段世子的時候他卻隻字未提,任憑大家討伐慕輕歌,甚至自己也進入了討伐行列!
顧飛霜一看別饒眼神,不禁有些心慌,“你,你們看我們作甚?!我師傅什麽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麽?”
“飛霜,不得無禮。”紅藥穀穀主下頜緊繃,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他抿唇,一臉高傲的道:“李某知道自己嫌疑最大,隻是,李某在皇城人生地不熟,恐怕沒這個能力做出這樣的事來。清者自清,我李某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
慕輕歌冷笑,他都這個年紀了,竟然還撒出這樣的謊來,如果想要多一點服力,他的眼神就別胡亂閃躲啊!
容玨麵無表情,淡淡的問紅藥穀穀主,“那在穀主看來,這件事應該是誰做的?”
紅藥穀穀主一副正義模樣:“李某沒有證據,不會隨意猜測。”
醫首大人不開心了,他非常欣賞慕輕歌,如果因此次慕輕歌被人陷害,而誤會她,從而結交少了一個如此年輕有為的孩子,他會遺憾終身。
所以,沉著臉冷冷道:“紅藥穀穀主,現在所有疑點都指向你,你之前看過玨王妃的單子,還給她指出過錯誤,為何這三種藥差距如此之大,你看著單子的時候都沒能記起?身為一個醫者,難道不覺得很可笑麽?”
“醫首大人,還請你莫要用這種質問的語氣與我師傅話!”顧飛霜哼道:“我師父是什麽人,可不屑這樣的慌!我和我師父看單子的時候,看的就是之前那三種藥物,並非倒了什麽水下去就出現的這三種!”
聽著顧飛霜這一番話,再看看謊麵不改色的模樣,慕輕歌終於明白,為何以她這樣的智商和情商,紅藥穀穀主無論去哪裏都帶著她了。
因為,她臉皮比較厚,並且以紅藥穀穀主為尊,隻要紅藥穀穀主一被人攻擊,她便會不顧一切的使勁方法替他辯解!
顧先生非常不喜歡顧飛霜如此強硬的與自己父親話,擰眉道:“這位姑娘,這是非黑白已經很明了了,你為何還要在這裏狡辯?”
“我沒有狡辯,狡辯的是她!”顧飛霜毫不猶豫的伸手朝慕輕歌一指:“大家也不想想,這樣的字跡不是任何人都能寫得出來的,有誰能確定不是她自己弄出來的一出戲呢!”
慕輕歌一聽,立刻被氣到了,這都什麽人啊,這樣無恥的話都得出來!
容玨漂亮的黑眸終於暗沉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顧飛霜:“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自己吃飽撐著了,沒事找事陷害自己了?”
顧飛霜嘴唇一顫,“也,也不是沒有可……”
不知為何,她可以對任何人橫,但是隻要一接觸容玨雙眼,她就沒法流暢的話……
“嗯?”容玨微眯的眸子全是危險:“沒有任何證據便如此誇誇其談,大庭廣眾之下侮辱本王的王妃,你是嫌命長,想步你那個妹妹的後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