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16.這些北方巨魔真TM野蠻
小星星跑去卡利姆多的月光林地找德魯伊們「討債」去了，所以從灰熊丘陵去祖達克的旅程，就得布萊克自己獨行。
好在，他還有傻乎乎的小魚人，以及兩頭戰獸，還有忠誠的角鷹獸陪著他，這就讓這段旅程並不顯得枯燥。
角鷹獸載著布萊克在低空飛過。
下方的森林中，幽靈狼在肆意的奔跑，而大角則在腦袋上頂著搖著旗子歡呼吶喊的小魚人，在森林中追逐著笨狼。
不過在速度這一方面，大熊熊確實不是笨狼的對手，短程奔跑還能比得上，但一旦開始長途跋涉，熊熊立刻就不行了。
但熊熊也是狡猾的。
論起對灰熊丘陵的熟悉程度，笨狼遠不如它，於是熊熊選擇了抄近路，繞過一處小丘陵后，反而出現在了笨狼前方。
這就讓霜爪憤怒異常。
說好的比賽，你怎麼還作弊呢！
大笨熊，你不要臉。
於是一場小規模的廝打再次開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魚人在兩頭野獸的碰撞中揮著自己的海盜旗，一邊拱火，一邊加油。
它喜歡這種刺激又野蠻的魚樂。
布萊克並沒有打擾這三個傢伙的快樂時光，這次去祖達克並沒有重要的事要做，只是提前去冰霜巨魔的國度里轉一圈。
為以後的大事踩踩點，就如他之前和塞菲爾說的那樣，現在這個階段的北地巨魔帝國還處於強盛之中。
這些野蠻好戰的冰霜巨魔的實力極強，如果拉到東大陸，它們完全有能力發動一場和獸人戰爭規模相當的大征服。
僅靠海盜目前手裡的實力，想要攻打達卡萊帝國，是夢中都不會實現的事。
只能一邊發展，一邊等待機會。
而從灰熊丘陵去北方的祖達克有兩條路，一條是從吉爾尼斯人的殖民領銀溪鎮一路向北，那邊是巨魔控制的區域。
有一座達克薩隆要塞扼守著通往祖達克的路，那座要塞是達卡萊巨魔最重要的軍事設施，它是很早之前，為了防備熊人入侵才建立的。
那裡有大量的精銳巨魔戰士把守，不是個突破的好地方。
而另一條路，就在灰熊丘陵東北方，在烏索克巢穴的群山之外，有一座巨大的階梯，連同灰熊丘陵和祖達克的巨魔帝國。
這裡曾是巨魔帝國用來進攻熊人，發動大規模戰爭修建的軍事道路，但在某一場大戰失敗之後，這條寬闊的大道就被納入了熊人們的勢力中。
巨魔永遠的失去了這裡的控制權。
不過熊人哪裡也不想去，它們看不上祖達克那裡貧瘠苦寒的土地。
熊人們一心守在灰熊丘陵。
這片物資豐富的祖地完全能滿足熊熊們的一切需求，如果不是當初巨魔犯賤主動發動戰爭，它們才不會浪費時間和蠢巨魔打架。
綜上所述，海盜最終選擇了這條路前往祖達克。
不過在來到那通往祖達克的高聳階梯前時，海盜卻在這裡發現了一個早已等候於此的傢伙。
圖爾·怒爪。
這頭悍勇的黑色熊戰士還穿著那套塞納里奧法衣，在背後背著一個大包袱，它似乎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海盜駕馭著風鷲，落在了熊戰士身邊，他打趣說：
「畢竟對於一名光榮的巢穴衛士而言，為一個人類海盜當保鏢有些太不體面了。」
「我們熊人立下的誓言，如北地的雪山一樣堅不可摧。」
圖爾發出了熊人那杠鈴一樣的大笑聲。
它看樣子已經走出了烏索克災難的陰影，在它脖子上也懸挂著一枚破碎熊牙的吊墜，代表著它對烏索克的懷念。
「你既然幫助我們讓痛苦的半神回歸了寧靜，那麼不管你在你的文明裡的身份是什麼，你都永遠是我們熊人的朋友。
我答應了你會保護你，我自然會履行諾言，我會如守護烏索克一樣守護你，直到你老死之後，我會返回我的故鄉，繼續我的使命。」
圖爾拍著胸口，憨厚的說：
「我們熊人可以活很久，長老們說，讓我不妨將這一趟經歷當做是一場生命中的遠行。就如一萬年前，我的族人們跟隨烏索克和烏索爾前往精靈們的國度對抗惡魔一樣。」
「呃，我還很年輕呢。」
布萊克撇嘴說：
「你想等我死，怕是沒那麼容易了。哦，對了，這件東西給你。」
海盜從行囊里取出烏索克雙爪，遞給了熊戰士，後者眼睛都直了，面對海盜遞過來的聖物，它連連揮著爪子，有些惶恐的說：
「這是烏索克的神器，它被擺放在怒爪神殿已經萬年了，被墮落熊人偷走之後，一直讓我們的部落蒙受恥辱。
我不能接受它。
我沒有資格，也沒有力量使用它，以前那些試圖掌握這神器的熊戰士們，都陷入了無法駕馭神力的瘋狂。
這是褻瀆」
「這才不是什麼褻瀆。那些蠢貨只是在沒有經半神允許的情況下，就試圖使用半神的力量。」
布萊克哼了一聲，將烏索克之爪塞進圖爾顫抖的手裡，他吹著口哨說：
「但你不一樣，烏索克留下這對神器，就是要我轉交給你。顯然，你的神在那一戰里看到了你的悍勇和決心，它認為你有資格使用它。
如果你覺得自己不配.
那就給我上心一點，混蛋！不斷的修行，讓自己終有一天，配得上這神器的力量。
我告訴你，以後跟著我，有的是仗給你打。
當然，我知道你們這些神靈武士的脾氣，邪惡的戰鬥不會讓你出馬的，只有那些『正義』的戰鬥，才讓你上前廝殺。
好了，拿著吧，跟我去祖達克轉一轉，我無能的下屬們，在那裡都等了好幾天了。
呃，但願他們運氣夠好，還沒有被達卡萊巨魔抓住吃掉
我可不會為他們兩報仇的。」
——
「啊，船長，你終於來啦！我等的都快愁死了。」
順著很有巨魔風格的階梯，從灰熊丘陵踏足祖達克的第一處像是村落廢墟一樣的地方，海盜就遇到了自己無能又聒噪的手下。
帶著木質面具，換了一身冰霜巨魔風格衣服的扎拉克，這會拉著海盜的手不願意放開。
他似乎受了委屈一樣，對船長抱怨到：
「說好了儘快過來，你怎麼這麼久才來，我差點被那些野蠻的混蛋們抓起來當烤肉吃，幸虧我很厲害，召喚惡魔幹掉了他們。
船長啊，咱們趕緊走吧。
這祖達克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這裡的巨魔真TM野蠻，我在這裡待了七八天，光是親眼目睹的活祭和食人就有二十多場。
沃頓沙漠里的匪幫和那些該死的無信者蛇人都沒有它們野蠻。
正經人誰來這啊！
咦，這位兄弟是誰？這身板真棒，這拳套真威武，唔，看著好厲害的樣子，來，給我看看.啊！」
嘴欠手賤的巨魔術士想要觸摸圖爾·怒爪雙臂上的烏索克之爪，他剛抬起手，就被熊人扣住手腕，一個輕巧的摔打，差點把巨魔的脊椎給打斷。
他在掙扎中召喚了一頭地獄獵犬想要逼退圖爾。
但熊人根本沒用神器，看也不看的一爪拍過去，就把那頭兇狠的地獄獵犬的半邊身子拍成了惡魔肉醬。
這一爪子把扎拉克嚇傻了。
巨魔術士抖著身體也不敢反抗了，眼前這個熊人很明顯是個硬茬子，他不敢惹。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自己船長。
「唉，你這廢物真沒救了。」
布萊克無奈的搖了搖頭，給他介紹到：
「這位叫圖爾·怒爪，熊人的勇士，我的新保鏢。圖爾，放開他吧，這傢伙就是我的廢物手下，讓你看笑話了。」
熊人聳了聳肩，並沒有說什麼。
它身為熊人，曾參與過熊人和巨魔的戰爭，因而對於巨魔一點好感都沒有，更別提，眼前這個油腔滑調的巨魔身上，還有濃重的黑暗氣息。
他召喚惡魔為自己作戰，這讓圖爾對巨魔的厭惡更上一層。
「達庫魯呢？」
布萊克沒有浪費時間，他看著眼前這處被摧毀的巨魔村落，地面上還殘留著血跡，周圍也有火焰焚燒的痕迹，這場摧毀應該時間不長，最多不過兩天。
他問了句，扎拉克揉著手腕起身，點頭哈腰的對船長說：
「我的手下去追蹤那些食人者了，他們在昨天清晨時，對達庫魯出身的這個小村落發動了一場襲擊，把村子里的所有巨魔都抓走了。
看樣子是要舉行一場活祭。」
「是你們把那些食人者引過來的？」
海盜皺著眉頭問了句。
扎拉克急忙搖頭，解釋到：
「不是我們，船長，我們謹記著你的命令，一路上可沒惹什麼事。這個村子被毀掉，和我們沒關係。
聽達庫魯說，完全是他村子的人倒霉。
最近剛好是達卡萊巨魔祭祀他們的洛阿神的日子，每個洛阿神廟都在搜集為神靈獻祭的祭品。
北地巨魔認為只有鮮血才能將他們的心意傳達給神靈，所以每年這個日子裡，都有很多生物遭災。
這附近有兩個洛阿神廟，一個是祭祀雪豹女神哈克婭，它算是個善神，只需要自己的信徒們進貢新鮮的野獸就能滿足。
但另一個神廟祭祀的是風蛇神奎絲魯恩。」
扎拉克露出一個遺憾的眼神，對布萊克說：
「風蛇神啊，一聽就是邪惡的混球，這世界上所有的風蛇神都是混球，哈卡只是它們中最邪惡的那個。
總之，那個號稱『機智者的守護神』的風蛇口味很重。
它心儀的祭品，必須是有智慧的生命的心臟和血，而且要的很多。
附近的狼獾人部落早就逃到灰熊丘陵去了，那些風蛇的信徒找不到其他生命，就只能對自己人下手。
達庫魯那個蠢貨就是出生在這附近的，他不想放棄自己的小部落同胞，就跑去追蹤，還想拉著我一起去救人。
但我有更重要的使命！」
扎拉克挺起胸膛，對海盜說：
「我要在這裡忠誠的等候我的船長到來。」
「這種活祭很多嗎？」
布萊克也挑了挑眉頭，雖然在遊戲里早就知道北地巨魔很野蠻，很黑暗，會吃人，但遊戲里畢竟不會表現太多。
這會真來了祖達克，聽到扎拉克的說法，還是有點大開眼界的感覺。
「很多，比你想象的多，船長。」
布萊克身邊的熊人，也用巨魔的稱呼來稱呼海盜，它用一種混雜著厭惡和無奈的語氣，對布萊克介紹著熊人眼中的祖達克。
他們兩族打了多年的仗，對彼此很是了解。
圖爾用熊人的口吻，沉聲說：
「祖達克的達卡萊巨魔，是你能想到的最骯髒和最野蠻的巨魔。
我們的族人在很久之前，也接觸過其他巨魔，但達卡萊這些冰霜巨魔，普遍要比其他巨魔更粗魯。
比起坐下來協商問題，這些混蛋們更加崇尚野蠻暴力的征服。
他們的殘忍超乎你的想象，還生冷不忌的使用他們知道的任何巫毒法術，在他們的大地上崇拜這些同樣嗜血又邪惡的神靈。
他們喜歡吃掉他們的敵人。
在必要的時候，他們甚至會吃掉他們的『朋友』和家人，而且是生吃！
這些達卡萊巨魔唯一能聽懂的語言就是暴力，他們唯一崇拜的就是力量，而他們唯一想要別人做的只有恐懼。
以及在衝突之後，取走他們的肉來果腹。」
說到這裡，熊人的語氣亦有些無奈，它說：
「祖達克的大地很貧瘠，雖然這裡也有很多野獸，但能生活在這裡的野獸，大都是被他們的洛阿庇護的。
想要在這裡活下去，他們也不得不殘忍。
不過，對諾森德的其他人而言幸運的是，達卡萊巨魔一直維持著氏族制，這讓他們很難真正團結在一起。
一個個小部族以崇拜的洛阿不同，遍布在整個祖達克的大地上。
自他們佔據這片大地開始，就在不斷的發動內戰。他們互相屠殺彼此，可能只是因為在各自的邊境上碰到了。
或者一個不善的眼神，或者一聲呵斥，甚至只是因為他們餓了，需要肉。
這樣頻繁的戰爭讓達卡萊巨魔的人口一直沒辦法上升，但他們強大的繁殖力，卻讓他們的數量也不會下降，哪怕再慘烈的戰爭，也不會消亡北地巨魔。
他們不會和任何人共享這片土地，連同胞也不行。」
熊人搖了搖頭，勸說道：
「船長，這裡真不是個好地方，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要做，我勸你不要太深入祖達克。
你在這裡除了野蠻和瘋狂，以及被內戰摧毀的城市廢墟，無數回蕩著哀慟的骸骨之外，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唔，聽起來像是個好地方。」
布萊克摩挲著下巴，說：
「我剛好也可能面臨一場戰爭呢，如此野蠻的士兵們，倒是很符合我的需求。走吧，我們在這片愚昧之地轉一轉。
別擔心，我不會在現在挑起事端的。
時候還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