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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18.布萊克的眼神變的犀利起來---【

  第309章 18.布萊克的眼神變的犀利起來-——【2335】 

  (為ASSASSINZZC兄弟加更【3/5】) 

  從梅瑞戴爾廢墟上方的山坡上,在陽光充足的情況下,能看到遠方蘇拉城的風景。 

  那道籠罩城市的紫色魔法光幕並不能遮蔽遠望的目光,實際上它是半透明的,在魔力變幻的時候,還會帶起大片的全透明區。 

  只要視力夠好,就能看清城市的全貌。 

  幸運的是,布萊克的視力非常好,而他身邊還有個能在千米距離上,清晰的看到渡鴉大小目標,幾乎是恆定鷹眼術的傳奇遊俠。 

  在他們於此處高山的眺望中,兩人能看到那些白色高大,猶若藝術品一樣的穹頂狀建築物,那是萬年之城的主城區。 

  靠著老噬骨飛到城市上空的俯瞰偵查,共享視野的海盜能看到更多細節。 

  漂亮的建築物蔓延到整個海灣,鱗次櫛比,又分為作用不同的數個城區,彼此之間居住的人民身份地位不同,建築風格也不相同。 

  但大體上延續統一的風格,多用立柱穹頂,彼此之間還有夏多雷精靈工匠編製的精美絲綢掛下懸空,作為帷幕。 

  城市中又有大花園連通,還建造了很多噴泉水池用來澆灌。 

  即便是在維倫尼指引的永月平民區中,花草樹木也是隨處可見。 

  哪怕對於布萊克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來說,蘇拉瑪城都可以算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城市與自然融合最完美的城市,沒有之一。 

  但海盜對於這副壯麗的城市風格有些興趣缺缺。 

  畢竟在遊戲里已經看膩了,這會初看實物確實被震撼。 

  不過說實話,也就那樣。 

  完全沒有身邊莉蕾薩·風行者將軍那麼激動的連聲感慨,這種激動是可以理解的,據說風行者家族的先祖,也是在蘇拉瑪城誕生的。 

  對於風行者媽媽來說,這一趟就相當於回到祖地了。 

  「風行者女士,你聽說過『艾利桑德』這個名字嗎?」 

  布萊克無聊的取出煙斗,一邊往裡面填煙絲,一邊問了句。身旁的風行者媽媽點了點頭,回答到: 

  「嗯,聽說過。奎爾薩拉斯的建立者,偉大的達斯雷瑪·逐日者陛下,曾與艾利桑德女士一起為艾薩拉服務。 

  他留下的手札里,詳細記載著那位艾薩拉最信任的大魔導師的生平。 

  但恐怕逐日者陛下也沒想到,艾利桑德和整個蘇拉瑪城,能在上古之戰的天崩地裂中存活下來。這座城市裡的精靈們,大概是最後一批純粹的上層精靈後裔。」 

  「喂,女士,看看她的樣子。」 

  海盜打斷了風行者將軍的感慨,指了指旁邊有些畏懼,又很傷心的夜之子精靈維倫尼,他發問到: 

  「你真的覺得除了性格方面外,夜之子和上層精靈有哪怕一丁點的相似嗎?看看他們膚色就知道,這已經是兩種生物了。 

  他們和上層精靈之間的差別,比你們奎爾多雷和暗夜精靈之間的差距都大。」 

  莉蕾薩將軍回過頭,看了一眼維倫尼,看著這夏多雷夜之子的皮膚和他們身體上的細節變化,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點了點頭,同意了布萊克的說法。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剛到蘇拉瑪的荒野,就找到一隻落單的夜之子精靈,雖然這只是個開始。 

  但確實是個不錯的開端。」 

  海盜將煙斗放在嘴邊,拿出自己酷炫的熾焰長劍打火機,很精準的點燃了煙絲,又舒舒服服的吐出一口煙圈來。 

  他看著維倫尼,用薩拉斯語安撫說: 

  「別怕,維倫尼女士,我一會就出發幫你救女兒,只要小康妮還活著,我一定能把她安安全全的救出來。」 

  「謝謝」 

  剛吸了點魔力,狀態好了一些的夜之子平民抱著雙臂,勉力對海盜說了句感謝,卻被布萊克伸手打斷。 

  這壞蛋惡意滿滿的說: 

  「不用說謝謝,畢竟你和哈爾結婚之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給我說說吧,蘇拉瑪城裡的情況,關於艾利桑德是怎麼殘暴的統治你們。 

  還有被流放的那些夜之子去了哪? 

  我對你之前說的那些『反抗者』也很感興趣。我們肯定會進城的,所以需要我給你的朋友們帶封信嗎?」 

  「需要的。」 

  維倫尼抿了抿有些厚的嘴唇,她看著布萊克,輕聲說: 

  「我能離開城市,是得到了很多朋友的幫助,但我已經回不去了,我和康妮的重新出現,會給好心的凡瑟爾先生帶來麻煩。 

  送我出城的德林小姐也會被我連累,就只能請您幫我帶句話回去,告訴他們我已經安全了,讓他們不必為我擔心。 

  至於反抗者們」 

  夜之子猶豫了一下,更小聲說: 

  「凡瑟爾先生不喜歡我們用這個詞來形容他,但他和他的同伴們,確實是我們心目中的英雄。 

  那些在永月平民區里苟延殘喘的,失去一切的無家可歸者們,之所以還沒有迎來成為枯法者的可悲命運,都是因為這群好心人的救助。 

  如果沒有他們這數百年來的幫助,平民區最少要被流放出上萬人。」 

  「流放?」 

  莉蕾薩將軍扭過頭,問到: 

  「是因為犯了罪,所以才會被流放嗎?」 

  「不是的,女士。」 

  維倫尼看了一眼風行者媽媽那怪異的虛幻軀體,又看到她潔白的皮膚和短短的,怪異耳朵,心中認定這必然是一位精靈貴族。 

  語氣便更謙卑了些。 

  她解釋到: 

  「被流放出蘇拉瑪城的夜之子大多不是罪犯,被趕出城市的夏多雷們大部分都沒做壞事,他們犯下的唯一罪孽,就是『忤逆大魔導師的統治』。 

  但實際上他們什麼都沒做,只是沒有對艾利桑德女士宣誓效忠,便被斷絕了魔力酒的供應,然後步入了成為枯法者的可悲命運。 

  在他們即將失控的時候,他們就會被趕出城市,自生自滅。 

  但.話是這麼說。」 

  維倫尼揉著額頭,苦笑著說: 

  「我和我的女兒參加過支持艾利桑德女士的集會,但如果不是凡瑟爾先生好心幫忙,我們根本買不到足夠的魔力酒。 

  就靠城市內政顧問每個月下發的那麼點魔力酒配額,我和我的女兒根本活不下來,我的丈夫也是因此才會加入凡瑟爾先生的團體里。 

  我們不是要反抗她,我們只是想活下來。」 

  「你一直在提到『魔力酒』這個詞。」 

  風行者媽媽疑惑的問到: 

  「似乎這個詞和你們的人生密不可分,難道你們不喝這種酒,就活不下去嗎?」 

  「瞧你問的這外行問題,我的導師。」 

  布萊克撇了撇嘴,在吞雲吐霧中,他說: 

  「剛才我們救她出來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夜之子們已經『進化』到能生吃魔力的地步了,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 

  他們不是酒鬼。 

  但他們不喝魔力酒是真的活不下去的。 

  行了。 

  這個問題暫且不說。 

  說說那些反抗者吧。」 

  海盜饒有深意的追問道: 

  「他們在城市裡勢力大嗎?聽你的意思,他們很受尊重?他們有多少人?艾利桑德對他們是什麼態度?」 

  「凡瑟爾先生和他的同伴們,在永月平民區聲望很高,因為他們低價出售的魔力酒確實拯救了很多人。」 

  維倫尼組織了一下語言,回答到: 

  「他們具體有多少人,我並不清楚。 

  但我丈夫尚未遭遇災禍時,曾對我說過,反抗者們里,不只有凡瑟爾先生的殘月酒館,還有城市中負責航運的貢多拉船娘們。 

  他們在暮色酒庄中也有成員,因此才能源源不斷的獲得走私來的魔力酒。 

  甚至連城市黑色地帶中的兄弟會們,也有很多人加入了凡瑟爾先生那邊,就是有他們保駕護航,魔力酒的地下走私鏈,才不至於被富人區的惡棍家族斯特瑞斯壟斷。 

  有人盛讚反抗者們是蘇拉城的英雄。 

  但他們的處境也是岌岌可危了。」 

  夜之子平民夫人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擦傷,低聲說: 

  「艾利桑德女士麾下的城衛軍們,近幾年裡,一直在追蹤反抗者們,我聽說是因為某個一直在為起義者們遮掩的老貴族死去,讓他們失去了庇護。 

  城衛軍都開始用綁架的手段,威逼我們說出反抗者們的藏身地了。」 

  「唔」 

  布萊克眨了眨眼睛,摩挲著下巴,說: 

  「所以這群好心人們急需幫助,他們現在肯定很害怕,他們群龍無首,他們需要一位首領.我懂了。」 

  海盜突然懂了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關心。 

  反倒是風行者媽媽,問起了另一件事,她聽到反抗者,鎮壓,追捕這些詞,頓時皺著眉頭,看著維倫尼,說: 

  「蘇拉瑪的情況已經糟到這種程度了嗎?艾利桑德也是精靈帝國的大人物,並不缺乏智慧,她統治了你們一萬年,不至於這麼失敗吧?」 

  「其實城裡的情況不是一直這麼糟的。」 

  維倫尼聽到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只是個平民,一輩子都生活在蘇拉瑪城裡,見識並不多,便只能以自己的見聞,對風行者媽媽說道: 

  「在我小時候,我父母還在的時候,大概三千多年前吧。 

  那時候城市裡並不缺魔力酒,大家的魔癮也沒有現在這麼嚴重。 

  那時候魔力酒只是一種調劑品,一個月喝一次就能抵抗住魔癮爆發。 

  我記憶中的城市非常和諧,大魔導師也受到所有人尊重,是她庇護了城市中的所有精靈們,大家都認為她是完美的統治者。 

  但後來情況就越來越糟,但大家的魔癮越來越重,甚至連剛誕生的孩子都需要定期服用魔力酒才能滿足魔癮。 

  我的康妮就是這樣的。」 

  維倫尼說到這裡,顫抖著抱緊了肩膀,她擔憂女兒的性命,似乎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便語氣微弱的說: 

  「那座暗夜井還在每天產出魔力,但就那麼多,慢慢的就不夠分了,大魔導師把那些魔力分配給她的親信。 

  分配給那些貴族和富人們。 

  他們能幫她穩定城市秩序,她那時心裡還有我們這些平民,便下令大量製作魔力酒,但魔力酒再多也是不夠的。 

  尤其是在富人和貴族們買下了暮色酒庄之後,分給我們的就越來越少,枯法者也是在那時候大規模出現。 

  以往還會安撫人心的艾利桑德女士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貴族們的宴會越來越奢華,城市中的無家可歸者卻越來越多。 

  我們依然熱愛我們的故鄉,熱愛我們的城市.」 

  說到這裡,維倫尼捂住了臉,她帶著一股絕望的哭腔說: 

  「但我們被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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