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摩迦派率眾夜襲
周博文正嘻嘻哈哈和文輝窮白話的時候,隻聽大殿的大門被敲的轟轟作響,周博文見狀急忙關了電話,刀雲海正想衝過去看個究竟的時候,隻聽一陣嘰裏咕嚕的藏語傳了出來,工夫不大幾聲號子響後,厚重的殿門“轟”的顫了幾顫,周博文見狀頓時驚呼道:“不好,那些番僧開始撞門了,大海,抄家夥看住當措,隻要這小子敢嘚瑟,就給我先結果了這孫子,雲海,做好戰鬥準備……”
範大海往四下裏瞅了瞅,隻見大殿中並無刀斧之物,思來想去忽然靈機一動,一伸手“噌”的一下將佛像前的一隻牛油大蠟取了下來,範大海吹滅燭火將蠟燭拔了下來,伸手握著燭台將蠟扡在地上磨蹭了幾下,故意讓當措聽見這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隨即將鋒利的蠟扡直接抵在了當措的咽喉梗嗓之上。
殿門雖然厚重,卻禁不住這麽個撞法,大門“轟轟轟轟”悶響了數聲之後,隻聽“哢吧”一聲,手臂般粗細的門栓應聲而碎,不等周博文和刀雲海出手,一大群番僧如同潮水一般湧了進來,周博文和刀雲海見狀急忙縱身向後躍去,原本整座查哈拉巴寺就是相通的,二層樓梯上也一下冒出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番僧。
範大海見狀也是豁出去了,一把提起當措大法僧,用蠟扡抵在當措的咽喉梗嗓處就往外走,刀雲海和周博文正想借著手中的當措闖出一條血路,一大群小番僧將通往二層的樓梯團團圍住,湧進來的番僧似乎沒不認識當措大法僧一樣,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刀雲海和周博文對視了一眼,當即往前邁出一步,指著不斷逼近的人群就亮出了把式,這一大群番僧在離著三人將近五米左右的位置處停了下來,工夫不大人群分左右閃出一條道路,三位體型不大但是十分健碩的中年僧人走了出來。
三人並排而立,每人的行為舉止都是一般無二,一手撥弄著掌中的念珠另外一隻手單掌豎立在胸前,三人整齊劃一的先朝著周博文等三人躬身一禮,隨即居中的那位大法僧一開口便嘰裏咕嚕說了一大串晦澀難懂的音節,刀雲海聞言眉頭一皺,隨即側臉冷哼道:“當措,你聽見了嗎?”
此時的當措渾身上下穴道被封,但是依舊努力的掙紮了一番,說道:“三位小天師,莫要相信他們的話,你們要找的東西我知道在哪裏,隻要你們別把我交給他們,我帶你們去找不化骨……”
刀雲海聞言冷笑了一聲,道:“當措,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有能讓你都十分恐懼的人物,我可以試著交涉一番,但是人家賣不賣我的麵子,那可就不好說了……”刀雲海說罷衝著三位大法僧嘰裏咕嚕也白話了一番,三
位大番僧聽罷眉頭一皺,似乎對刀雲海提出的要求十分不滿,範大海涅呆呆的看著周博文道:“誒我說周師兄,雲海哥跟那些老喇麽(嘛)說啥呢?”
周博文聞言好懸沒氣樂了,心說話我他媽也不會人家當地的語言,你問我我問誰去,心裏這麽想但是嘴上卻不願意丟這個份兒,當即也是腦筋一轉,笑嘻嘻的衝著範大海道:“興許是雲海這小子剛才打累了,正琢磨著是不是要這些大喇嘛們擺下一桌豐盛的酒席款待款待我們……”範大海聞言臉上頓時一喜,不過片刻之後便反應了過來,當即冷哼了一聲,小聲嘀咕了一句:“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又不丟人,還他媽擺宴席呢,有上趕著扛著木樁砸門來請客的嗎?真能擱這裝雲南大瓣蒜……”
三個番僧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刀雲海這個時候也放開了,一邊開口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了起來,還真別說,這一開口嘰裏咕嚕的一大串,還真的說的這個三個大番僧頻頻點頭,似乎十分讚同刀雲海的說法,刀雲海和三個大番僧將近白話了半個小時,三個番僧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向後一擺手高聲喊喝了幾句,身後的小番僧當即慢慢的退出了大殿。
早已經按耐不住的範大海急忙開口詢問,刀雲海道:“這三位是摩迦派的執法僧,中間這一位是大法僧羅布臧丹增,身邊這兩位執法僧分別是二法僧和三法僧,都是摩迦派極其重要的角色,丹增大法僧是應摩迦派首領摩迦法王摩羅生委托,來接管查哈拉巴寺的,摩羅生法王的意思,隻要我們將當措交給他們,就沒有咱們的事了,這裏的種種,都由摩迦派出麵負責善後……”
“你答應了?”
“我能答應嗎?你聽他們的,這點路數我都看不出來,還闖個屁的江湖,我答應了咱們現在弄不好就被人家包了餃子了……”
“誒您說,再咋說嘎魯派和摩迦派都屬於藏地密宗,就算是他們之間不對付,也不至於幫著外人看自己人的笑話不是,而且波齊大活佛跑了,嘎魯派也沒有完全覆滅,這個時候摩迦法王來接收查哈拉巴寺,這不是明顯趁火打劫,他就不怕藏地其它幾大門派群起而攻之麽?”
“二師兄,我就知道你聰明,所以啊,剛才我也是這麽說的,我告訴他們,我們和嘎魯派之間的事情是我們二者之間的恩怨,跟摩迦派沒有絲毫的關係,跟整個佛門密宗更沒有關係,當措大法僧乃是我們要緝拿的重要案犯,我讓他們最好不要插手,我們的大部隊馬上就到……”
“然後呢?”
“然後他們知道我們乃是官人的身份後,臉色就
變了,我就用國家的法律民間的道德倫理窮白話唄,三位執法僧的意思是,人他們可以暫時不要,但是他們要留下來,勿必保全當措大法僧的性命……”
“誒怪了,嘎魯派的一個執法僧,為什麽摩迦派如此重視,好啊當措,我還是小看你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周博文說罷範大海猛地將蠟扡就往肉裏紮去,蠟扡雖然比較鋒利,但是遠遠沒有鋒利到刀尖那種程度,蠟扡紮進肉裏時當措猛地一疼,當即開始“嗚啦啦”的叫喚起來,羅布藏丹增見狀當即衝這範大海怒目而視,刀雲海眉頭一皺,數道旋風憑空而現,形成了一麵旋風的牆壁將羅布藏丹增等三人隔離開來,丹增大法僧見狀更是勃然大怒,口誦佛號渾身上下頓時彌漫出一層淡淡的金光,三位執法僧同時出手直向旋風拍去,隻聽轟的一聲悶響,這道旋風牆壁應聲而碎。
刀雲海見狀不幹了,當即亮出龍象伏魔式與三位執法僧對峙起來,丹增大法僧見狀當即獰笑一聲,身後的二法僧和三法僧一抖寬厚的僧袍,剛剛被砸開的殿門“嘭”的一聲緊閉了起來,周博文見狀當即驚呼道:“不好,咱們上當了,這三個番僧是來套話的,他們是波齊大活佛請來的救兵,目的就是要將當措奪回去,大海,準備好了,隨時下死手弄死這個當措……”
周博文話音剛落,羅布藏丹增招呼著二位執法僧便將刀雲海緊緊的包圍了起來,刀雲海見狀不敢怠慢,一晃身形便使出了自己一直並沒有輕易顯露的龍象伏魔式,這一套龍象伏魔式使將出來敢情不比風刃威力差,三位執法僧圍著刀雲海一時間居然絲毫找不到突破口,刀雲海身形迅捷絕倫,拳掌腿腳呼呼掛風直向羅布讚丹增而來,羅布藏丹增疲於應付之時,另外兩位二法僧和三法僧揮舞著拳掌直拍刀雲海的雙肋,周博文見狀當即嚇得膽戰心驚,原本打算使用掌心裏逼退這兩位執法僧,但是無奈三人鬥在一處而是身形步法迅速異常,自己的巴掌稍微慢一點,這雷光弄不好可就劈到刀雲海身上了,周博文正暗自著急的時候,隻聽“砰砰”兩聲悶響傳出,二法僧和三法僧的巴掌同時拍在了刀雲海的雙肋之上,周博文當即一扭頭不忍再看,羅布讚丹增見狀也是麵色一喜,臉上的喜色尚未褪盡之時便迅速的變成了一幅難以置信的驚恐模樣,刀雲海的身形仿佛泥鰍一樣從二法僧和三法僧的之間滑了出來,雙掌襲到自己麵前的時候,羅布藏丹增已經感覺到了兩股淩厲的殺氣勢不可當。
羅布藏丹增發現這兩股淩厲的殺氣已經避無可避的時候已經晚了,可是臨危之際還是硬扛著一口氣腰眼使勁向後一翻
盡最大努力躲閃,一瞬之間羅布藏丹增這覺兩道寒氣從臉頰一掃而過,頃刻間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便襲遍全身,刀雲海傲然而立冷笑著看著羅布藏丹增,道:“好個妖僧,倒是也有些手段,要不是你躲得快點,小哥我非摘了你這雙招子不可……”
羅布藏丹增聞言大怒,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了起來,隨即盤膝而坐口中誦出一陣經咒來,二法僧和三法僧見狀同時口誦經咒,頃刻間三人渾身上下金光大盛,刀雲海見狀冷不丁一驚,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之時忽覺一股巨大的壓迫感襲來,刀雲海縱身高高躍起之時隻見數道泛著金色光芒的手印直向自己拍來,刀雲海抬腳一踹殿中的立柱,借著這股力道再次騰空而起,雙臂合十一道巨大的刀影憑空而現,以居高臨下之勢直向羅布藏丹增劈來,三位執法僧雙手指間手印變換不停,驀然間三人同時抬手打出一道手印,一麵透明泛著金光的時輪憑空而現,直向這股刀影撞去,陡然間空氣中一股巨大的震蕩傳了出來,刀雲海被震得倒著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那尊巨大佛像上才摔落在地,範大海和周博文也被這股衝擊波遠遠的撞了出去,不等三人站起身來,三法僧縱身躍起迅速來到當措身前一巴掌便拍開了當措的穴道,緊接著單掌一抓當措的僧袍,頃刻間便將當措救了回去。
周博文和範大海剛剛將刀雲海扶了起來,刀雲海忍不住“哇”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羅布藏丹增回頭看了看當措,隨即嘴角微微一挑,手臂輕輕一擺的工夫二法僧和三法僧立刻扶著當措就走,周博文有心向阻攔可現實條件不允許啊,唯一能和這些番僧一較高下的刀雲海身受內傷,自己和範大海這兩下子最多最多也就是自保,眼下恐怕連自保都沒戲了,羅布讚丹增狠狠的捏了捏自己臉蛋上子上的那兩條血痕,這意思很明顯是要親自結果了刀雲海,以解心頭之恨。
周博文一咬牙揮出巴掌打出數道熾白色的掌心雷,但見羅布藏丹增打出數道手印便將這道道雷管盡數震碎,這一下周博文也沒轍了,範大海抄起一根蠟扡擋在刀雲海的身前,頗有一幅忠心護主的架勢,眼看著三人就要命喪於此,忽聽“哐當”一聲爆響,厚重的殿門忽然倒了下來,剛剛逃出殿外的二法僧和三法僧護著當措倒著就摔了進來,重重的落在了厚重的殿門之上,聽到這個動靜羅布藏丹增立刻回頭觀瞧,隻見大殿的門口倒下了一片番僧,一名年輕女子緩緩而來,每走一步腳下的足印“噗”的冒出一朵紫金色的焰火。
二法僧和三法僧見到這位足下生蓮的女子後當即跪倒在地叩拜起來,邊叩拜邊“
嘰哩哇啦”的白話個不停,當措見狀急忙一咬牙,手腳並用磕膝蓋當腳使拚了命的向著羅布藏丹增爬來,羅布藏丹增當即氣貫全身,一開口便誦出了佛家六字真言。
年輕的女子似乎並不在乎羅布藏丹增誦出的經咒,伸出蔥蔥玉手衝著當措一指,一點寒星激發而出,當措立時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羅布藏丹增誦出六字真言之後,雙手平推之時一麵泛著金光的時輪陡然而現,直向年輕女子撞來,年輕的女子柳眉倒豎,雙手輕輕描淡寫的一拂,數朵泛著紫金色光芒的蓮花便在頭頂之上盤旋起來,金光時輪轟在年輕女子身上的時候當即被反彈了回去,隻聽得一聲慘呼傳出,羅布藏丹增一口血噴了出來,隨即用生硬的漢語說道:“足下生蓮,三花聚頂,你是誰……”
年輕的女子靜靜的從羅布藏丹增走過直奔刀雲海,隻留下了這麽幾個輕描淡寫的字:“你不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