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8章 血色靈芝
柳相如麵對飛撞而來的火球不慌不忙,眼看著火球就要撞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柳相如抬起單臂對準火球就劈了下來,一道淩厲的先天罡氣透掌而出直向火球而去,“轟”的一聲火球頓時被這一道氣息劈為兩半,化作無數點火星四下散去,煙塵未經火光未消之時,朦朦朧朧的見到正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人影在柳相如身前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柳相如手搭涼棚定睛仔細觀瞧,但見的眼前紅光耀眼,一個一襲紅色長袍美豔絕倫的女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長袍通體大紅,沒有半點的裝點的紋飾,好似一張紅布披在女子的身上,女子除了一雙手和腦袋露在外麵,其他的部位全部隱沒在大紅長袍之內,星星點點的火光穿透大紅色的長袍,將女子身形的輪廓映襯了出來,柳相如抱著手臂不住地點頭讚歎:“好一個絕代的美人,要是此人真的能活到現在,不靠別的,單靠這幅身條也就掙得缽滿盆盈,稍微有點腦子又豁得出來的就能在圈子裏混的風生水起。”
紅衣女子上手白嫩,指尖上的指甲長有寸餘,指甲上似乎塗抹了指甲油,在星星點點的火光中顯得五彩繽紛色彩斑斕,臉上五官清秀,蒼白的膚色上濃妝豔抹,看上去倒也別有一番風景,長長的披肩發自然垂了下來,如果此人出現在其他的方,真格的能稱得上萬人迷。
柳相如邊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邊不住地點頭讚歎,時不時的品評一番,在他的眼裏,這位紅衣女子似乎就是戲台上的戲子一般供台下的官人門品評觀賞,半晌之後紅衣女子見到柳相如沒有絲毫的畏懼之心,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這一開口頓時讓柳相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聽得一陣好似鋼鋸拉鐵管的聲音傳了出來。柳相如忍著這刺耳的聲音仔細辨別,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出來這個紅衣女鬼說的是什麽,等再仔細一看時才發現,這個聲音那裏是什麽紅衣女子在說話,但見得紅袍女子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這分明這是在磨牙啊。
柳相如晃了晃腦袋,伸手摳了摳自己的耳朵,這才先前又走了兩步,道:“我說你這個老不死的棺材瓤子,要是鬼的話你就開口說句話,要是僵屍的話就張嘴吸血,你啥也不幹就這麽擋著路是何道理,我說你也別磨了,這一口的牙長出來不容易,你個死鬼跟我們活人不能比,我們活人牙掉了能再長出來,你的牙要是磨沒了,將來吃肉喝血可都成了問題……”
柳相如話音剛落,眼前的紅衣女子果然停止了動作,翻著眼皮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柳相如,似乎在辨別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熟人,工夫不大紅衣女子忽然一抖袍袖,臉上露
出一絲迷人的微笑,兩隻眼球轉動著看著柳相如,單從這一幅相貌上來看,根本看不住這有什麽不正常之處。
柳相如微微一怔的工夫,忽然感覺空氣中迷漫出一股幽香,這種香氣絕不是世間庸脂俗粉那種氣息,而是一種類似花香混合著某種藥香。
柳相如一個愣怔的工夫,眼前的紅衣女子忽然動了,從身形一顫一顫的節奏上來看,紅衣女子確實是走過來的,而不是飄過來的,隻要是實物有具體的形體柳相如就不怕,別的不說,至少自己身上的五行旗陣對付這些東西那一劃拉就是一大把。
紅衣女子嘴唇微動,一出口之時隻聽得聲音如鶯燕一般悅耳動聽,兩隻水靈靈的眼睛不停在柳相如身上掃過,片刻之後直視柳相如的眼睛,目光中似乎含情脈脈卻又嬌羞無限,身上的衣袍隨著腳步輕微顫動,走到柳相如眼前的時候,大紅的衣袍已經從肩頭上滑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皮膚,此時這件大紅衣袍似乎根本沒有任何鬆緊的束縛,隻是堪堪的被紅衣女子胸前那一快凸起的部位撐著沒有滑落在地,整個凹凸有致的身形幾乎完美的呈現了出來。
柳相如正值壯年,乃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見到此情此景,心裏也忍不住一陣的激蕩,眼神也逐漸的迷離了起來,這一瞬間柳相如的意識仿佛全部沉浸在眼前的紅衣女子身上,兩隻手不知不覺得伸了出來,直向紅衣女子身上的衣袍抓去。
紅衣女子眉目傳情,麵對這雙伸向自己身上僅有的一塊遮身布的手,眼神中不僅沒有絲毫的憤怒和羞愧,反而還帶著一些鼓勵和期待,真格的好像是一對苦難中的鴛鴦久別重逢之後再也耐不住心中的那一份執著一般,柳相如的雙手慢慢的摸到了大紅衣袍之上,陡然間但見柳相如二目如電,眼神中一股道家純陽之氣激發而出,一伸手猛地將大紅衣袍扯下來的同時另外一隻手直向紅衣女子的額頭拍了下來去,紅衣女子猝不及防,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避了,看上去應是一張櫻桃小口的嘴一咧竟然直接裂到了腮幫子,柳相如一擊得手之後身形迅速向後掠去,再看眼前的紅衣女子,哪裏還是個什麽絕代的美人,分明就是一具幹枯腐朽的屍體。
此時的紅衣女屍揮舞著雙臂發出陣陣刺耳的慘呼,可無論紅衣女屍如何掙紮,雙腳就好像是釘在地上一般一步也不能動,額頭正中正貼著一張泛著幽藍色光芒的符紙,符紙被陣陣的夜風吹得“呼啦啦”直響,不過任由夜風的吹打始終牢牢的粘在紅衣女屍的額頭之上,柳相如一個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之後,這才抬眼向紅衣女屍身上看去。
單
從醫學的角度上來看,這具紅衣女屍保護的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屍體已經碳化腐朽,但是身體上的部位清晰可辨,趁著剛才一巴掌將這枚藍色符籙印在紅衣女屍額頭上的時候,柳相如似乎還感到了一絲絲的彈性,從目前文物市場的行情來看,如果這隻是一具普通的女屍,不敢說價值連城也絕對差不多少。
柳相如拄著下巴在女士身上仔細的觀察,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看了好一會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柳相如皺眉沉思的片刻之後,忽然一拍腦袋暗自道:“我真笨啊,正麵沒有難倒就不會出現在背麵嗎?”柳相如一個箭步繞到了紅衣女屍的背後,抬頭隻看了一眼,柳相如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笑意,隻見紅衣女屍背後的正中間,居然長著一顆足有小臉盆大小的血色靈芝,柳相如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向這枚血色靈芝捅了過去,血色靈芝水分充足似乎還在生長,經枯樹枝這麽一戳,紅衣女鬼當即猛地顫了一顫。
柳相如見到這一幕暗心中大喜,忍不住便念叨了起來:“不論這隻血色靈芝是天然生成的還是背後有誰故意為之,誰讓今天被小爺我遇到了呢,小爺遇到了就是小爺的,待小爺取了這枚血色靈芝,拿回去交給小姑入藥,說不定能讓董師伯早點轉危為安,小姑,董師伯,您二老就擎好兒吧……”
說著柳相如從身上摸出一根繩索來,指尖翻動當即打了一個活扣,柳相如輕輕一甩將繩索套在了血色靈芝的根莖之上,雙臂一較力猛地往回一拽,但見繩索崩的筆直紅衣女屍渾身猛地一顫,聲聲淒厲刺耳的慘呼響徹天際,柳相如見奇道:“哎呦,好個老不死的棺材瓤子,身上的勁兒還他媽挺大,我就不信小爺今兒個拿不走你身上的血色靈芝……”說話間柳相如夢向前猛走兩步,抬腿一腳蹬在紅衣女屍的身上,雙臂一較力猛往外拽了起來,但見柳相如憋的滿臉通紅雙臂青筋暴起繩索崩的筆直,良久之後柳相如猛地一鬆手蹲在原地開始大口的喘起了粗氣,罵道:“好他媽的老棺材瓤子,身上的氣力還真不不小呢,小爺我今兒沒有趁手的家夥什兒,算他媽你今天倒黴,小爺非一把火燒了你個老棺材瓤子不可……”
柳相如將路旁未燒盡的雜草堆在紅衣女屍的身旁,點手一記陽火符就打了出來,符紙引燃了枯草,瞬間金黃色陽火便著了起來,火光一起紅衣女屍身上並未出現什麽變化,反而額頭上那張藍色的符籙變得搖搖欲墜起來,柳相如見狀暗道不好,當即手掐指訣結出一記手印直向火焰印了下去,隻聽“轟”的一聲輕微的悶響,金黃色火光一閃,轉而盡數變成了藍紫色的火焰,陽火一瞬之間便
轉化成了三磷陰火。
這一手陰陽火符轉化的本事還是近年來董伯召鑽研出來的,從秦皇陵地宮裏出來之後,這十幾年來十三局都沒有遇到什麽特別棘手的案子,皂閣門的天風地雨陣董伯召早已經修習的爐火純青,因此便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對符籙之術的研究之上,每每鑽研出一半個簡單實用的小術法,便隨手教給了柳相如,是以這些年來柳相如的符籙之術也是大有長進,當年董伯召可以駕馭藍色符籙的時候已是三十歲以後的事情了,眼下柳相如剛剛二十出頭,藍色符籙已經運用自如,偶爾還可以嚐試一半次紫色的符籙。
三磷陰火一起,紅衣女屍頓時渾身抖動了起來,柳相如見狀心裏大喜,剛想伸手繼續拉拽繩索,忽覺一道勁風憑空而出直向自己背後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