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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軟硬兼施

  第二日一早,我們三人應二侉子所言,沿路之上打聽到了權富貴的住址,便一路行來。權富貴家裏不是很富裕,普普通通的三間瓦房裏麵沒有什麽特別值錢的家當,見到我們三個陌生人到來,權富貴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像這樣的家庭平時除了街坊裏道的幾個沒事的老娘們串個門子東家長西家短的窮白話,基本上沒有人上門,即便是村裏有什麽事情,也是在門外衝著院子裏嗷嗷的喊上兩嗓子,家裏的人聽見之後支應一聲也就算是答應了,像我們這種穿著打扮這種身份的人出現在自家門口,這在權富貴家來說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權富貴看著我們一時吱吱嗚嗚的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寒煙冷眼看著站在門口的這個三十來歲的農村漢子顯然也不願意開口,我平時不怎麽善於言談,這種場合能躲就躲,也沒有率先開口,幸虧我們中間有文輝這樣的萬金油,見到權富貴一時語塞,道:立即掏出一支香煙遞了上去,問道“請問一下,這裏是不是權富貴權大哥的家,我們想找權富貴權大哥。”說著文輝點著了手裏的火邊舉了過來。權富貴見狀急忙叼起香煙湊了上去,抽了一口答道:“我就權富貴,來來來,幾位裏邊請裏麵請……”說著這個漢子便將我們迎了進來。我跟著文輝進了院子,院子不大,中間一小塊土地上已經種上了一些蔬菜,院子西側牆邊上有一口水井,除此之外便是碼的整整齊齊的柴堆,柴堆邊上立著一根手腕粗細圓木,圓木上麵拉著一根細鐵絲看來是作為平時晾曬衣物之用。這根圓木上麵纏著一根鐵鏈子,鐵鏈子的另一頭拴著一條通體黝黑的大狗,看見有外人進來,這條大黑狗猛地一下從屋裏竄了出來,這冷不丁的一下給文輝嚇得“嗷”的一聲躲出去老遠。權富貴見到自家的狗驚到了客人,急忙衝著黑狗喊喝了幾聲,黑狗這才悻悻的回到自己窩裏爬下,是不是的瞪著小圓眼睛看著我們。


  文輝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權富貴有些不好意思的賠笑道:“幾位朋友,我家裏一般沒有外人來,因此忘了將狗拴好,驚擾了幾位,來來來,快進屋快進屋,咱們屋裏說。”說著便帶我們進了屋。屋裏很寬敞,挨著牆的是一個大火炕,此時氣候雖然回暖,但是早晚間仍然有些冷,此時一進屋便能感到熱烘烘的十分的舒服。這屋子隔壁是灶房,一大一小兩個灶台依牆而建,灶膛裏生起火來煮飯,這熱量便能夠通過中間的通道傳到這大炕的下麵,做飯取暖兩不誤,這也是農村最為普遍的生活模式。進屋之後權富貴便張羅我們上炕,我和寒煙坐在炕尾靠後的位置,炕中間支著一張小飯桌,上麵擺著幾隻粗糙的大碗,碗裏盛著幾樣醃菜,看這樣子是

  權富貴一家人正準備吃早飯。文輝大大咧咧的上炕和權富貴對坐在飯桌的兩旁,一伸手從兜裏掏出來兩包沒有開封的香煙遞到了權富貴的手裏,這才開口說道:“權大哥,您家這是真要開飯啊?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說著便假模假式要下炕就走,權富貴結果文輝送過來的香煙看了看牌子,小心翼翼裝在自己兜裏,又看見文輝起身要走,急忙一把拉住文輝道:“誒呀大大兄弟,你看你這剛來咋還就要走咧,啥吃飯不吃飯的,鄉下人吃個飯還怕見個人咧,來來來,幾位要是不嫌棄就在這吃,誒誒誒,你們二位大兄弟大妹子過來坐過來坐,坐在炕頭這暖和。”說著又開始向我和寒煙緊著張羅。


  寒煙衝著權富貴微微笑了一下,稍微的挪了挪身子緊挨著文輝坐下,我直接起身坐到了飯桌的正中間的位置。權富貴見我們坐過來後又開始招呼上了:“屋裏的,家裏來且了,趕緊的大碗招呼著……”灶膛裏招呼了一聲之後,權富貴笑著說:“我們村裏沒啥好吃的招待各位,各位還請不要嫌棄。”這來且是北方的一句方言,意思是來客人的意思。說話間聽到灶房中一陣滋啦滋啦聲響,不多時,權嫂一人圍著圍裙端著三個大海碗走了過來,直接放到了飯桌上,隨後又返回灶膛中拿出來一碟子小蔥炒雞蛋和一小碟子醬,等到再次給權富貴端出來一個大海碗的時候,帶了一笸籮玉米麵貼餅子放在了飯桌之上。我和文輝也不客氣,端起碗來就吃,寒煙本不想吃,但是絕對不吃幾口不太像樣子,還是端起碗來喝了兩口算是吃過了。文輝嬉笑道:“寒煙,這可都是純天然的糧食,可比城裏賣得香多了,你多吃一點吧……”說道這裏權富貴接口道:“對對對,這位大兄弟可是說對了,別看我們鄉下是不怎麽富裕,可是這吃喝都是好吃喝,來來來,吃雞蛋吃雞蛋,這姑娘家不比老爺們,總要是吃的可口些……”說著便把這一碟子雞蛋推到了寒煙的跟前。


  屋中無話,一陣劈哩噗嚕的就好像是在河邊飲驢似的,等我們吃完了,權嫂沏上了茶水,權富貴道:“行了行了,你去二寡婦家嘮家常去吧,老爺們談話你別聽著,記著中午早些回來,弄點割點肉回來。”權嫂答應一聲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權富貴這才向我們問起來意。文輝笑道:“權大哥,實不相瞞,我們不是本地人,這次來呢是有事求您給幫個忙。”權富貴聞言打了一個哈哈笑道:“大兄弟莫不是跟我說笑咧,我就是一個莊稼漢子,粗人一個,能給你們幫啥忙咧?”文輝笑道:“權大哥,實不相瞞,我們都打聽清楚了,權大哥是這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手藝人,既然有手藝,何不拿出來?”


  權富貴說道:“手藝人?俺權富貴天生就是個種地的材料,要說手藝那就是種地,要說這個安權富貴還真敢說句大話,不管是種莊稼還是種菜,遠的不敢說,在我們固海縣還是有兩下子的,就連縣裏的有個叫啥農村研究啥的,裏麵戴著眼鏡的老頭子還向俺請教過種菜嘞。”這話一說完我和寒煙忍不住笑了笑,文輝聞言也是一楞,沒想到這個權富貴有此一答。


  不過文輝還是處變不驚,依舊微笑這說道:“哎呦權大哥啊,我說的不是這個,您這是明知故問還是咋的,我們可不是衝著這個來找你的,權大哥實不相瞞啊,兄弟我廢了好大工夫才打聽到您這位能人啊,您可不能袖手不管啊。”權富貴楞道:“恩?不是種地啊,那我就再也沒有什麽手藝了,我說幾位是不是弄錯了?”文輝立刻說道:“權大哥我問你,你是不是懂得這動土遷墳的事情,你是不是懂得這開棺摸骨的講究,這十裏八村誰家要是有個動土的事情,不都是請您辦的嗎?莫不是你嫌我們外鄉人,不肯幫忙?權大哥,您放心,隻要您給我們把事情辦好了,我們肯定不能虧待您,保證比你種十年的掙得還多。”文輝這話一出口,權富貴手裏的茶杯頓時掉在了飯桌上,杯中的茶水頓時撒了出來,權富貴急忙扶起茶杯擦去流出來的茶水,這才說道:“大兄弟,實不相瞞,這動土遷墳,開棺摸骨我原本就不懂,我隻是以前聽老輩人們說過,從來也沒有幹過,我可不會這手藝啊。”“此言當真?”文輝不依不饒的問道。權富貴道:“大兄弟我豈敢說假話啊,這動如遷墳,開棺摸骨可不是小事啊,縱然我權富貴平時口無遮攔,也絕對不敢在這等事情上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啊。”


  權富貴這句話已經說的死死的,我正暗自尋思該如何將真話從權富貴口中套出來的時候,隻見一旁的文輝臉上漸漸的收起了笑容,兩眼盯著權富貴的眼睛一字一板的說道:“權大哥,我問你,你說你不懂動土遷墳,開棺摸骨,怎的我聽說前些日子就在這黨家村,你就親自去給人家動土遷墳,開棺摸骨,怎麽的,人家的事情幹的,我們的事情就幹不的?莫不是你權大哥看我等心急如焚,想坐地開價不成?”文輝這一句話可打到了權富貴的痛處了,此言一出權富貴疾呼道:“哎呀大兄弟啊,你可莫要在提及此事了,那次時候,我後悔死了,整日裏擔驚受怕的,要是能讓我重新選擇一下,我能肯不去啊。”文輝冷笑道:“好你個權富貴,沒想到你動土遷墳,開棺摸骨得了好處,便向溜之大吉,天下哪有這般好事,我們三人今日好言誠心相邀,明說了事成之後,絕對不虧待你,要是你不知好歹坐地起價軟硬不吃,我們就是把你綁了也要把你綁去。”文輝說這話音剛落,我當下氣貫全身,伸手握住茶杯罡氣放,手裏的茶杯頓時“哢嚓”一聲碎裂開來,杯中的茶水瞬間流到了炕上,權富貴見到我這一手頓時嚇得“媽呀”一聲癱軟在了炕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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