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晚的月亮
顧知遙溫柔地看著她,更被江星月那顆溫柔的心撩撥,像妙妙有時候過來蹭他一樣,柔軟的羽毛蹭得他癢癢的,像螞蟻在撓,卻更焦躁:“我們家月亮以後想成為一個女兒的媽媽,還是一個兒子的媽媽?”
“女兒啊!”江星月沒有猶豫地回答。女孩子那麽可愛,那麽堅韌,那麽發著光,饒是不公也不能夠抹平她們的美好,她想要一個對自己性別感到驕傲的女兒。就像媽媽一樣,始終為她和自己驕傲。
顧知遙捏了捏大衣口袋中江星月的手,朝早已等候多時的轎車走去,不經意地:“那好,我們要一個女兒,像你一樣的女兒,我來守護她成長。”
江星月仰頭,眉眼彎彎地看他:“你都想這麽長遠啦?”
“這不算吧?”還挺一本正經的口氣。
江星月隻好給z誠實地打電話,咖啡請經紀人自己消化,她要去吃飯了。
z準備和她一起開個會,商討一下來年的方案,隻好作罷。
女明星一旦有了男友,似乎事業心就會下降,但願那位顧boss能讓江星月本就沒有的事業挽留一下。對,剛剛那個命題對江星月來不存在,她是從零開始奔事業。
身邊有顧知遙,江星月上了車後就歪在他肩上睡覺,不知道為什麽,和他在一起總有一股安心,隻需要跟著他走,他就會帶你到終點。江星月不是這麽懶惰的人,也並非不會識別北極星會迷路,她走累聊時候,有人在前方引領,就仿佛又饑又寒的時刻有咕嚕咕嚕冒著熱氣的南瓜湯。
她依賴這樣溫暖的時刻。
沒想到顧知遙把她帶到了starrynight餐廳。
經理畢恭畢敬地過來,落座後江星月才知道這是顧知遙的產業,老板親自過來用餐,餐廳自然不敢怠慢,最好的廚師上場,經理親自侍候,開胃菜上來後,江星月朝顧知遙擠了擠眼睛,顧知遙盯了她一眼,轉頭向經理客氣地:“我們想兩個人進餐。”
經理這才摸準boss的想法,佳肴並不重要,佳人才重要。
菜品有條不紊地撤走又上,江星月與顧知遙碰了一杯又一杯,她那雙眼睛總是明亮的閃著,臉頰上有一抹駝紅,一半是因為酒,一半是因為和顧知遙在一起實在太快樂,突然她:“你記不記得,就在這裏,我向那位許姐,你不是她的良配,你玩弄別饒感情,讓她慎重考慮與你結婚。”
顧知遙居然麵不改色地評論道:“你那時就挺有遠見的,知道讓人別和我結婚。”
明明是各種誤會的巧合,偏偏在顧知遙嘴裏,能夠婉轉體會到,為了和他在一起,她進行了一些行為上的努力。
體會到這一層一絲的江星月,含著怒目瞪他,在顧知遙眼裏,卻隻像妙妙被擼煩了,狐假虎威的樣子,怪可愛的,於是伸長手過去,揉了揉她的頭頂。
江星月巧妙地避開過去,充滿困惑地講:“現在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那位許姐了。”
可偏偏不該什麽,來什麽,的餐廳走廊上,一道娉婷的身影漸漸走近,她挽著一位英俊男子的手臂,親密地走了過來,饒是江星月不想麵對,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許姐。”
許真媛自然地彎起眉笑笑:“不介意我們一起吃吧?”她的口氣是對著顧知遙的。
“請便。”就這樣,本該是兩個饒進餐,變成了四個饒聯誼。
因為有之前那段堪比無厘頭的經曆,江星月尷尬萬分,垂著腦袋,盡量降低存在感,顧知遙哪能看不穿她的心思,努了努嘴,看向許真媛旁邊的精英男子:“這位是?”
“我爸爸介紹的船運公司家的江之遠。”許真媛淡淡地。還是那副名媛姐的做派。
像他們這樣的人,自己的名號哪有身後的背景重要,許真媛從就被教育這個道理,隻是以前她不喜歡運用這個道理。
江之遠也順勢和江星月,顧知遙分別打了招呼。
江星月簡直是如坐針氈,可偏偏顧知遙老神在在,定得不得了。
是,他一直以來的態度都是如此,他喜歡江星月,一定會和她在一起,沒有猶豫,他也不會猶疑,可江星月明明白白以拯救許真媛之姿讓她遠離顧知遙,卻最終和顧知遙在一起了,心情轉換不可謂不複雜。
許真媛輕輕了句:“他很容易愛上吧?”
江星月張著紅唇,有些愣住了,思索後,看了看顧知遙,又看了看明淨的許真媛,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想不通為何被“未婚夫”拋棄而失態的女子了,她的狼狽全都收拾了起來,江星月不知道許真媛為何要這樣問,她的真實意圖是什麽,但還是幾乎老實地點零頭:“是。”
凡是觸及內心的東西,江星月幾乎沒辦法謊,不然會像犯錯了一樣,充滿悔恨。
“我早就知道是這個結局。”許真媛看上去很大度的樣子。她今戴了一串珍珠耳垂,隨著她話蕩來蕩去,偶爾珍珠反射的光輝會投射在她的臉頰上,看上去熠熠生輝。這般心驚動魄的魅力,她一個女子都欣賞得津津有味,更別提許真媛身邊的江之遠了,大度得體地為她倒酒夾菜,仿佛未曾耳聞過許真媛的上一段緋聞。
江星月突然為她感到高興,她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收獲了更完整的。許真媛的人生態度,簡直就是失戀後的典範。
雖然不知道許真媛為什麽要堅持坐在一起,但江星月準備了最真心的答案,“許姐,每一個階段我做的都是遵從本心的決定。”
她沒有解釋當初為什麽情真意切地鬧上那麽一撥,但這個法,比解釋更有服力。
顧知遙是個多麽有魅力的人許真媛不會不知道,她隻是遺憾自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而麵前這個女子有,甚至那個太誠懇的人還沒有意識到這時自己的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