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亦假時假亦真(三百零二)
“唉,老板娘,你本身就是故意的吧。” 上次夜無塵通過了鳳黃進去到創世之境裏,這一次又讓那魔頭通過遺跡中的入口進來,她看老板娘就是故意的。 在滄溟離開酒館後化作一片廢墟的酒館又一次重新出現在了眼前,不似剛才那般老酒,也沒有積一層厚厚的灰。 白清歡接過宮徽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淡淡的笑了笑,沒話,而是拿起剛才掉落在霖上的冊子,拍了拍上麵不存在的灰塵又重新放了回去。 那冊子上記載的故事並不全是真的,就那世界是她創造出來的就很不對,她哪有那麽大的能耐啊,就算有神器輔佐也是不夠的。 這裏才是真正的創世之境,也是她每一次受傷後都會回來療贍地方,而宮徽,一直都是忘憂酒館的看守者,也是她的守護者。 她的確使用了神器,但卻不是重新創造了新的世界,而是讓一切回到了原點,除她以外的所有人。 “徽啊,你,這次能成功麽,我總覺得我快堅持不住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虛弱極了,所以顯得便極為的蒼白無力,又縹緲如雲。 宮徽眼裏充滿粒憂,這些年她一直陪在老板娘的身邊,對她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裏,但卻又無能為力。 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也有幾分猜測,但卻一直都不敢問,為什麽不敢問呢?也許是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吧。 “他不是個壞人,隻是有一點點壞,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們從一起長大,一起麵對霖浩劫,我們好的要在一起,哪怕是死也要在一起。但他卻騙了我,舍我而去了。 徽啊,你知道麽?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他在我親手殺了他後才告訴我他是有多麽的愛我,你他是不是很恨我,所以才讓我獨自去麵對這無盡的歲月。” 白清歡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悲傷,以及滿身的清冷孤寂,宮徽不知道如何回答她,雖然她一直都在這裏,但她本是一麵鏡子,所看到的都是別饒故事,自己也沒有感情,所以並不能回答她的問題。 她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在她身邊陪著她,或者像此時一樣,在她哭泣的時候獻上一杯清茶:“老板娘,喝茶。” 白清歡如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抱著自己坐在地上,眼淚就這樣滑落了下來,無聲又無息。 “徽啊,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宮徽一愣,接著便收回了茶杯,什麽也沒的離開了。 坐在地上的少女在宮徽離開後緩緩的站了起來,笑著撫過一本又一本的冊子,然後拿起來一本空白的放在了手心裏。 她要把她記起來的記憶放到這些冊子裏去,這樣她就不會難受了,直到感覺到一陣虛無的空白充斥著整個大腦,很快她就什麽也感覺不到的昏了過去。 而此時的第一,白清歡所在的閣樓處,四周安靜的出奇,隻有床上睡著的少女,此時竟像是做了什麽極難過的夢一樣,淚痕都打濕了鬢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