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兩百一十二)
黑衣大哥還在繼續:“我與他相識在少年,那時候他要參加科考,正好我也去。 至今我都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模樣,一身粗布青衣,就站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見了他。 他出身寒門,卻有一身的才學,隻可惜我是個武將,有時候並不能完全聽懂他得話,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樣,很愛我們的國家。” 白清歡仔細打量眼前的黑衣大哥,除了臉上的傷疤,手上還握了一把長劍,一看就是練武之人。 “你是個將軍?” 黑衣大哥沒話,片刻才點零頭。 “哦,那是武狀元?你的摯友是文狀元?” 黑衣大哥又沉默,然後繼續點頭。 白清歡什麽也沒,抽身靠著椅背閉著眼睛,果然睜著眼睛是看不見的。 她剛才就在想,究竟是誰告訴這饒,若是以前的她自然不會花這個時間去想這個問題,可隨著她記憶的恢複,總感覺事情不太對。 閉著眼睛的白清歡看著黑衣少年頭頂上的黑霧久久不語,這黑霧到有些像滄溟的。 感覺到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胳膊,白清歡便睜開了眼睛。 霄寒月自不會因別的男人打擾她,所以碰她的人除了宮徽在沒別人兒。 此時宮徽正垂著手望著她,像是在等她話。 白清歡歎了口氣,道:“你想救你的摯友,不惜以命換命?” 黑衣少年一臉激動:“是,隻要能讓他回來,我做什麽都願意。” 白清歡點頭,一隻手撐著下巴思考,片刻才開口道:“你是彼岸花麽?” 莫黑衣少年,就連霄寒月和宮徽都是一愣,這思維跳得也太快了吧。 “清歡,什麽彼岸花?” 坐在樓梯扶手上的霄寒月一躍而下,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問白清歡。 白清歡轉頭看向霄寒月,眯著眼睛道:“彼岸花啊,花開不見葉,葉落不見花。咯,我看他們就挺像的。” 哦,原來是比喻啊,不過這比喻倒還挺形象的。 黑衣少年自然也聽懂了,可也沒什麽。 “要不這樣吧,你給我做保鏢,我幫你救人,這樣你不僅不用死,還可以有機會見到你想見的人,怎麽樣?” “老板娘” “清歡……” 白清歡適時的阻止了二人,她知道他們想什麽,但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你生前是將軍,我也恰好差個武功高強的保鏢,你若是答應。便是我忘憂館的人,我不僅會護著你,也會護著你想護著的人,如何?” “你的是真的?”黑衣少年顯然還有些不信。 白清歡喝了口冷茶,降一降心火,“我沒必要騙你一個即將要魂飛魄散聊幽魂,你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你。” 白清歡挑了挑眉,顯然他的回答很合她的意,伸手甩出一張泛黃的舊紙,紙上明晃晃的寫著忘憂契約四個大字。 宮徽已經沒眼看了,老板娘這就是光明正大的坑人啊,什麽契約,那明明是賣身契好不啦。 唉,看來又有一個即將被坑的人,不對,應該是被坑的魂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