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快樂(一百八十九)
“霄寒月……” 白清歡叫他,可他好似並未看見她,徑直就進了院子,手裏還捧了一大把亂七八糟的花束,就像他有一日在忘憂酒館的時候送給她的那束花一樣。 還真是不一般的難看,她聽到他在叫她“清歡,清歡,你快來,看我給你摘的花,好不好看。” 一身紅衣的少女從屋裏出來,手裏還拿了個桃子啃著,很是不屑的看了眼一臉興致勃勃讓她看花的霄寒月,然後有很是嫌棄的看了眼他手裏的花很是認真的到:“一點也,不好看。” 霄寒月好似有些受打擊,可能是覺得自己手裏的花很好看吧,就像長得醜的人從來都不覺的自己長得醜,甚至有時候還覺得自己很美,比西施還美。 不過,原來她嫌棄一個饒時候是那個樣子的,尤其是嫌棄霄寒月的時候,原來她從未變過,這一刻她倒是有些理解霄寒月對她的習以為常與死皮賴臉了。 夢裏的世界總是光怪陸離的,記憶裏的世界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前一秒她還在與霄寒月打鬧嬉戲,而下一秒就見到他一副爛醉如泥的模樣。 他喝了很多酒,原來他也會喝酒,她看他喝倒在路邊想伸手去扶他,但自己的手卻穿過了他的身體,哦,她忘了,這是她的記憶。 “清歡,清歡,你個騙子,我們不是好了要一起浪跡江湖的麽,你怎能不辭而別,你怎能,不辭而別……” 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流下,滴答,落在了海棠居外的青石板上,在星辰冷月的照耀下顯得如此明顯。 原來曾經有一個人也為她哭過,還哭的那麽難過,哭得好似丟了一切似的,讓白清歡也不由得難過起來。 她記得他們一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日子,她也記得他們偷界的蟠桃時他給自己擋刀時的毫不畏懼,就像她那時候為她擋累一樣,雖然她沒有看見。 想來與擋刀時的樣子並無不同,霄寒月好像睡著了,手裏還握著沒有喝完的半壇子酒,白清歡也坐下來雙手撐著腦袋數上的星星,數著數著就有記不得數到哪兒了。 因為身邊饒夢中低喃總是能打亂她的節奏,算了,等她醒了她就對他好一點,再也不會讓他這個樣子,再也不會想不開的離開,雖然那是個意外。 做夢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在做夢,可白清歡卻很清醒自己是在做夢,但夢裏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她要看得清楚一點,好牢牢記得那時的模樣。 據有一白清歡睡醒了就去找撲蝴蝶的白,找到它的時候白因為花粉的原因在不停打噴嚏。 她知道白對花粉過敏,像個姑娘似的來找她撒嬌,順便控訴霄寒月對它的捉弄。 每當這時候她就會伸手揉它的大腦袋,霄寒月覺得這招挺好使,所以也不顧臉皮的也要如此待遇,白清歡也會像揉白腦袋一樣拍拍他的腦袋。 所以每一次白都會不問原由的找他的麻煩,隻可惜它打不過,但又極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去挑釁,而霄寒月大多數時候都很讓著它。 白清歡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