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性了(一百六十九)
先不被帶走的霄寒月如何,在戴月行府上住著的白清歡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希望霄寒月能在下一秒就出現在她眼前。 可惜,下一秒出現的,好像永遠都是戴月行,這不,趴在窗戶上賞雪的白清歡遠遠兒的就看見白衣白發的公子懷裏捧了把開得正好的紅梅正向她而來。 雖然他是一身白,白得都與雪融為在了一起,可他的身影依然一眼不錯的入了白清歡的眼。 啪,她把窗戶關上了,隨手拿過剛才沒看完的畫本子繼續看了起來,房間裏燃了個火盆,時不時地能還聽到劈啪一聲,甚是悅耳動聽。 聽越是名貴的物件兒,摔碎時的聲兒越是悅耳,想來這炭應該不便宜,要不然怎麽響得如此輕快。 白清歡動了動身子,身上的毯子往下滑了些,恰好被抱著紅梅進來的戴月行看見。 “大冷的兒,你怎麽還開著窗,門也敞著,凍壞了你可怎麽好?” 著就要伸手過來替她把滑下去的毯子往她胸口上蓋,白清歡也沒動,就任由他如此做了。 她先前覺得一定是戴月行欠了她什麽,所以若有若無的總能感覺到他對她的遷就,甚至她打了他也不見他生氣,反而還來向她道歉。 可如今看來,他不僅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兒,而且做的還是了不得的事,難不成她從前被他拋棄了,或者死在了他的手上,然後他發現了自己的心是有多麽的深愛著她。 可白清歡不敢問,先前問了句他的頭發為何變白了他的臉就白成了那個樣子,如今要是問他是不是曾經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兒,估計他還不定怎麽傷心沉默呢? 這種向人家傷口上撒鹽的事兒她可做不出來,所以這幾日她一邊心有餘悸的享受著他對她的好,一邊又想著怎麽才能適時的拒絕,可想了許久都沒能想出該如何是好。 所以她才特別希望霄寒月能夠出現,可是也不知道那子這會兒逍遙到哪兒去了,竟是好幾日都不見他的身影。 “阿歡,你在想什麽?”戴月行一邊拿過桌上的剪刀修剪他剛從院子裏折來的梅花好趁著新鮮插在花瓶裏供白清歡賞玩,一邊問明顯在發呆的白清歡。 “在想霄寒月……” 哢嚓,剪刀夾斷花枝的聲兒使的白清歡一驚,她怎麽把心裏話也了出來。 戴月行麵上並無任何不悅,更是笑著一件溫柔的對她到:“阿歡何必為旁齲心,霄公子那樣風流的人,此時也不知道在哪裏絆住了腳,正逍遙快活著呢!” 白清歡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戴月行嘴裏出來的,可看他那一下更比一下狠的下刀,她覺得此時還是不要話的好。 “怎麽不話?” 白清歡:“……” 她不想,不行麽! “你不想話是因為我霄寒月這會兒不知在哪裏風流快活,覺得我侮辱了他,所以不高興,生我的氣,不想與我話,是麽?” 白清歡:“……” 蒼可鑒,她從未如此想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