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一百一十)
花園的花除了海棠以外還有些薔薇開在牆上,倒是難得的在清冷之中又添了分柔和。 躺在花叢之下搖椅上的白清歡這會兒正在思考人生,她覺得夜無塵好像對她有誤會,可至於是什麽誤會,她這不是還在想麽? 有時候啊之所以曹操曹操就到此時倒也能夠用在當下了。 還沒思考完人生是個什麽樣子人生就出現了,不過這個人生有點暴雨的前奏啊。 白清歡坐起身,從頭到腳打量著麵前的夜無塵,沒有話。 難得的,今日他又穿回了之前紫色繡著彼岸花的衣服,倒與她衣服上的曼殊沙華相互輝映著,不過她不喜歡就是了。 有件事兒她一直挺好奇,那就在離開前問問想來也是無礙的吧。想著就問了出來:“夜無塵,你很喜歡彼岸花麽?” 夜無塵來時還不知道什麽好,倒是沒想到少女先開口問他了,隻是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因此沉默了一刻鍾後才緩緩到:“倒不是喜歡,隻是必須而已。” “必須?”白清歡疑惑。 “就像你衣服上的曼殊沙華一樣。”夜無塵繼續道。 看了眼衣服上的花,仔細看就會發現那花並不像夜無塵衣服上的那樣紅,反而在光的反射下有些泛著白銀色。 “誒,這花……?” “這花原本是白色,隻是後來因為嗜血太多才變成了紅色。”夜無塵幽幽的在她身旁坐下到。 白清歡抬頭看他,猛不丁的到:“你不生氣了?” “嗯?” “你怎麽知道我生氣?” “還不是你一身的冷氣亂放,不止我,怕是昨日在廳上的人都知道。”這話的時候白清歡一臉的抱怨,好似麵前的人不是外人,而是多年的好友。 有一陣沉默,沉默得白清歡又有些犯困了,眼睛也有些模糊了,好在耳朵還沒有,所以那句“少陵”她還是聽見了。 “嗯” 實在是擋不住襲來的睡意,反正最近啊她都是日常犯困,都習慣了,所以話也好,回答問題也好,都慵懶得很。 夜無塵看出了她的睡意,不過還是這樣問到:“我能這樣叫你麽?” 白清歡已經很困了,恰時又落了躲薔薇花在耳畔,倒讓她即將要做的夢都添了幾分香氣似的,不過還是含糊的問了句:“為什麽?” 好似有人回答了她,又好像沒有,感覺風又一次略過了身旁,傳了句話到她的夢想。 “因為我和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麽?有什麽不一樣呢? 坐在一旁的公子見少女如此快的就睡著了,覺得有些好笑,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正常,看著她熟睡的容顏,好似完全不擔心他會做什麽。 莫名的,原本覺得她並不曾把他記在心上的那份冷意也就這樣了消散了。 脫下外裳披在少女的身上,忘了來時想要的話,又覺得時間那麽長什麽時候都一樣。 隻是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唯一帶走了少女耳畔的一朵已凋落聊薔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