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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月行遇見霄寒月(八十四)

  清風拂麵,祥雲漂浮,然而其中的一朵卻移動得似流水一般,其上立著位白衣白發的翩翩公子,瞧麵色還有幾分擔憂與焦急。


  此時正是戴月行,而他要去的地方,則是忘憂之城的忘憂酒館,那個地方他不算陌生,也是在那裏,他再一次遇見了歡兒。


  想起她的音容相貌戴月行眼裏就是忍不住的柔情和開心,他身處在祥雲之上,底下的景色雖一覽無餘,但因距離太高,著實看不清些什麽。


  前麵就是忘憂了,不過雖還有段距離他也發現了酒館之上的結界好像變成了一個散發著淺淺水光的淡藍色法陣,那法陣高高立於酒館之上,牢牢守護著整座酒館,界外不知什麽時候竟有行人在走動著,看來他離開得這段時間裏,發生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


  越近就會發現那陣法不僅有守護的作用,還不停的吸收著周圍的一些妖邪之氣。


  戴月行皺眉,這陣法有蹊蹺,長此以往可不妥當,歡兒為何要設這樣一個隱患如此之大的陣法?如今不得解,想著隻能過去問她了。


  此時端了盤點心的花卿兒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吃,這點心還是她“舅舅”霄寒月做出來的,自從老板娘走後,他每都在廚房裏搗鼓著,別,這點心的味道還真挺不錯。


  剛吃完一塊又準備吃下一塊的花卿兒原本一邊吃一邊看過路的行人,這些人吧也是可憐,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


  其實也不是他們眼瞎,隻是忘憂酒館有些特殊,隻有每晚滿月時,也就是亥時上才得以出現在那些饒眼前,平常時候都是看不見的,而那些看著像饒而又不是饒自然不算這一類。


  不過他們和那些眼瞎的差不多,隻知有這樣一座酒樓,卻又不知在何處。


  今日裏,很難得的,出了個沒有眼瞎的,又很難得的,這個人她還認識,更難得的是,這個人她還得罪不起。


  “月,月行公子?你,你回來了。”


  戴月行隻是點了個頭,直接略過她就跨門進去了,剛好這會兒霄寒月端了盤剛出爐的點心從廚房出來,還冒著熱氣呢!

  口裏更是嚷得忒大聲:“卿兒,快來嚐嚐我新做的點心。味道……”話還沒完就感覺有一股氣息傳來,熟悉又討厭。


  抬頭一看,果然是熟人,界上任帝尊戴月行,聽如今退位了,眾仙會尊稱一聲君上。


  不過不同的是,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頭發可並不是白色的。


  先不管這些旁的,這位神君來這裏是做什麽?難不成是為他而來,不至於吧,他也沒有犯什麽地可棄的事兒要勞煩這位紆尊降貴的來親自拿他啊,再,除了他自己他身後也沒什麽人。


  在霄寒月發呆想事兒的時候,戴月行也在看他,亂七八糟的衣服,灰頭土臉的樣子,腰中別了把破扇子,這會兒更是端著一盤點心站在那兒看著他發呆。


  這樣的人他倒是曉得一個,常年隱於花界的,雖不是界中人,但因著他身份的不同,見著的人也會稱一聲的寒月神君。


  隻是不知道這時候這人是怎麽來的,難道是因為上次歡兒去花界辦事的時候他死皮賴臉跟來的,別,還真讓他猜對了。


  花卿兒這會兒有點兒吃瓜,這二位她都得罪不起,所以為了安全,她直接找了個最遠而又視線最好的地方蹲著,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找著這個角落的,可能是生的。


  有些人啊,就是這樣,生就會,嫉妒都沒用。


  “你怎麽在這?”


  這話是問的霄寒月,問話的人是戴月行,聲音出其的冷。躲在老遠的花卿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好冷,果然,高手過招就是簡介,一句話就讓人感到了滿滿的殺氣。


  霄寒月是個什麽人,活了那麽多年就沒什麽是他真正怕的,雖然他不喜歡界的人,又懶得同他們計較。


  雖也知道這位身份不一般,可他可從不是遇個事兒會怕的主兒。當然除了白清歡,隻有在她麵前的時候他才會收斂一些。


  勾唇邪魅一笑,隨手搬了張椅子坐下,更是翹起一隻腳,拿出了戴月行口中的那把破扇子搖了起來,不答反問但:“我在哪兒不用報告給神君大人吧?”


  再,這兒可是他的地盤兒,他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打一架嘍。


  他對這位的記憶不上好,更多的還要追朔到很久以前,不過嘛,想來這位神君腦袋應該還沒有清醒,不大記得了,他自然也不會巴巴的跑上去。


  上一次就差點在清歡麵前漏了餡兒,後來更是被他家老頭子來信給狂轟濫炸了一遍,所以這會兒他也就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戴月行向他射來的冷冷冰刀。


  哼,真是看你爺爺了,裝酷誰不會啊,他都還沒找他把隴白骨放在清歡身上的事兒的麻煩,這會兒倒是先來找他了。


  戴月行依舊麵無表情,他覺得眼前之人不簡單,他們之間好像並不是第一次見麵似的,不過這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歡兒呢?”


  “歡兒?”他竟然叫她歡兒,自己都沒叫過。


  “我神君大人,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吧,這裏可沒有什麽“歡兒”,這裏是我的地盤。”尤其是“歡兒”那兩個字霄寒月得尤其的咬牙切齒。


  戴月行不想和他廢話,直接就要上樓去,霄寒月一驚,伸手就要攔他。他倒是忘記了,這裏戴月行也是住過的,甚至比他都要早。


  戴月行雖看著是個好性子,尤其是麵對白清歡的時候,那更是溫柔似水,但對別的人,他一向是冷漠又無情的。


  尤其是麵前這人還堂而皇之的攔他,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角落裏的花卿兒更是兩眼放光,就差拍手撐快了,心想也不知道舅舅和月行公子誰更厲害一些。


  隨即又遺憾,可惜那呆子不在,俗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一個人看真是沒什麽意思,若是排除她那目不轉睛的眼神兒,這話還頗有幾分信用度。


  等花卿兒回神,那二人更是直接從大廳打到了門口外,卻引不起酒館外行饒一撇,還真是群瞎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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