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七十六)
……
“白”
“嗚嗚嗚”
果然,叫它這個名字它最開心,它好像真把自己當主人了,自己又不能確定這隻大腦袋白虎是不是嬌生,雖然它們同屬白色係,但除了脖子上的金色鈴鐺,白清歡也實在找不到別的東西來證明它的身份。
問也問不出來,白清歡隻好查看四周的情況,大殿很空,話生也沒有一聲回想,稍遠一點就看不清楚了,往前走了段距離,發現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閃爍不定。
一人一虎心翼翼的走上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清歡覺得腿都有些疼了,這看似很近的地方實則很遠。
好不容易走到了那發光的地方,覺得腿都有些麻木了,散發光芒的是一座水晶冰棺,除了散發出的白色光芒還散發著陣陣冷氣。
白清歡握緊了聚火珠才感覺好些,她在水裏呆的時間有點長,本就受了些寒氣,如今麵對著深深寒氣著實有些扛不住。
“白,你靠近我些,我有點冷。”
白虎聽話的靠近了白清歡,靠在它的身上果然暖和了不少。
“白,你知道這是什麽麽?”白的腦袋蹭了蹭白清歡的臉,點零頭到:“是個冰棺。”
白清歡:“……”
這麽明顯的問題她自然知道了,她是想問這裏怎麽會有座冰棺。
不過估計問出來也是句廢話,又靠緊了白一些,她才問出了一直都沒問出的話:“你是怎麽把我帶到這裏來的。”
還好白沒回不知道,原來那會兒她被撞暈了,白出現看她就要窒息了馱著她就要向水麵遊去,也不知道踩著了哪裏,還是觸犯了什麽禁忌,撲通一聲就掉了下去。
她自然是暈著的,白就一直在旁邊守著她醒來,也沒關注自己掉到了哪兒,反正沒有危險就是了。
原來竟是這麽回事,感覺寒氣越來越多,都蔓延到她的腳下了。
白清歡打了個哆嗦,身上的海棠衣服因為泡水的原因也有些皺巴巴的,不舒服得很。
“白,我們分頭看看有沒有出口,再在這裏待下去估計我們會被凍死的”白清歡如是到。
“不會”嗯?轉頭看著一旁的大腦袋,什麽不會?
大腦袋也看她,“我不會被凍死。”
白清歡:……
看了眼它那足有一尺來厚的皮毛,心想你一時半刻是凍不死,可我不行啊。
實在太冷了,白清歡跺了跺腳,四處走動,一是查看有沒有什麽出口,二是活動活動僵硬的身子,可身後亦步亦趨跟著它的大腦袋是怎麽回事,她們不是分頭查看麽?
“你跟著我幹嘛?”,白清歡轉頭向著大腦袋問道。
大腦袋跟得更緊了,聲音也糯糯的,“人家害怕。”
白清歡:“……
我也害怕。”
大腦袋也不話,就這樣跟著,她快些就跟著快些,她慢些就跟著慢些,少女得了趣,一會兒快些,一會兒慢些。
就這樣,你追我趕的把大殿逛了一圈,逛得她都有些出汗了,身上也暖和了許多。
扶著柱子,白清歡直喘氣,“好了好了,不玩了。”她也真是,如今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情陪一隻老虎玩兒,不過這會她也覺得這隻老虎變得比剛才可愛多了。
斜了眼也有些累的老虎,覺得白這個名字不太適合它。
招了招手示意它過了,躺在它毛茸茸的毛上果然很舒服,“白,我覺得這個名字不適合你,要不就叫大白吧,你現在都長大了。”
沒聽到回答,白清歡疑惑,轉頭一看,好家夥,哭了。
“你,你是在哭?”一隻老虎,還是隻三尺高的老虎,心理怎麽那麽脆弱,難道身子長大了,心理還沒長大,也是,聽靈寵靈獸之類的幾百歲都還是隻幼崽。
揉了揉它的大腦袋,白清歡安慰它“好了好了,你喜歡白以後就叫你白好不好,我們不改名字,不改。”
它這才沒哭了,它也是心累,自己都是尊泥菩薩了還要分心去安慰一隻老虎,不過這隻老虎著實會撒嬌,對於這種毛茸茸又可愛的動物誰不喜歡呢?雖然它看上去並不。
不過這一圈下來她愣是一個門縫也沒有看見,除了那座水晶棺,整個大殿裏連一隻老鼠都沒有,莫非出口就在那座水晶棺身上。
白清歡這樣想著,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握緊了手中的聚火珠,緩緩的向水晶棺處走去,白也亦步亦趨的緊緊跟著,生怕被丟下了。
靠近了冰棺她才發現不是一般的冷,她覺得若不是手中的珠子這會不定都被凍成冰塊了,看一眼身後垂下大腦袋的白有些羨慕,她若是有這一身的毛,多好。
來到冰棺前,光芒更盛了些,碰了碰白的身子,示意它打開。
白有些猶豫,不過還是依言上前打開了冰棺,本以為是個出口,哪想裏邊還真躺了個人,還是個女人。
那人一身白色玄衣,墨色長發,手中握了朵海棠花,白清歡看到躺在冰棺裏的人覺得血液都像是逆流了,身子更是一步也動不了,不是冷,而是驚駭。
棺中的女子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雖然她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裏,可白清歡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躺在了那裏一樣。
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大,就連聲音都顫抖了“,白,關上,快關上。”
見白隻是望著棺中的女子並無動作,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想著獨自蓋上冰棺,哪想腳下一個趔趄就摔倒在了水晶棺旁,手也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劃了個口子。
“嘶”
感到手心一陣刺痛,白清歡忍不住輕呼一聲,可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不停的催促她趕緊關上,扶著冰棺費力的爬起來,手中的鮮血就這樣順著冰棺流入了觀眾。
霎時,四周的光芒大盛,甚至照耀到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她耳邊回想,可又聽不清些什麽。
她隱約看見牆上好像有些畫,好像還有字,卻因為實在隔的遠,無論她怎麽看也看不清。
眼睛越來越模糊,手心裏的血也越流越多,她也越來越無力了起來,終是眼前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