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花(七十三)
“不是護送回冥,彼岸花種就可以了嗎?如今你們又居著我不讓我走,敢問這位胡子及地的老先生這又是何意?”
而那為胡子及地的老先生正是冥界的元老,包括夜無塵都要尊稱一聲的冥父大人,這會兒也是不知道該什麽的好,畢竟在“這位”麵前他口才一向不好,就是有什麽話其實也不敢直言,所以隻能眼巴巴的在那兒杵著了。
其實也無怪乎白清歡這樣鬧,她的確想走是真,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先前是停留幾日逛逛這冥界也無可厚非。
可自從昨夜以後,更是她醉酒後做的一堆糊塗事以後她就恨不得趕緊走,可這老頭也不知道咋回事應是攔著她不讓她走,而自已昨日才撞傷了人家還讓傷者道歉的事實使得這會她的理直氣壯也消失了。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就算聯和宮徽一起,恐怕也不是這老頭的對手。
就在雙方都僵持不下的時候,終於等來了夜無塵,老頭子鬆了口氣,他對付那群老怪物還行,對付麵前這位著實不行,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夜無塵先是向“老頭子”行了禮,尊聲道:“冥父大人。”老頭子隻是點了個頭就坐到了椅子上,還微不可見的鬆了口氣。
轉身又要向白清歡行禮,到:“清歡姑娘”,這會她可不敢受了人家的禮,索性偏了偏身子也回了禮,宮徽在一旁暗自咋舌,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白清歡正兒八經的行禮,難得啊,難得。
你這醉了酒做了什麽事忘了還好,偏那時候白清歡記性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竟是把所做之事記了個全,可能那時候光顧著逃命了,竟也忘了施個術法什麽的,也是失策。
她本來不想與夜無塵有太多的糾葛,可老爺就像聽不見她的心聲似的也不理睬她就算了,倒還捉弄起她來了,而這會夜無塵其實也有些恍惚,昨夜不僅事白清歡,就連他自己都好像受到了什麽影響似的。
連那塵封再最深處的記憶都被勾了出來,他知道是因為麵前的這位少女,可他在這之前從沒有想過是她,如今又因這塵封的記憶也有了些許的不確定,所以這會不僅不能向本就不是平常心待她的心變得更是不平常了。
雖然心裏驚濤駭濫想了個底朝,麵上我就是一片端正模樣,嘴角始終掛著不變的微笑,從這一點來,他們二裙還有些像。
“清歡姑娘要走?”夜無塵的問話同時倒也拉回了夢遊外的白清歡。
“啊,嗯,是,要走,嗬嗬。”
對著那老頭還好,對著夜無塵她還真有些怵,來道也奇怪,無論是戴月行還是霄寒月,她都從未像麵對夜無塵這樣心虛,莫不是她哪一世欠了他債不成,在他麵前竟是如茨沒有底氣。
“姑娘昨日還與在下冥市的妖們得罪了姑娘,也是我照顧不周,本是想著過兩日帶清歡姑娘去走走的,哪想無憂城主的到來竟讓我一時忘記了,讓姑娘遇了險境,還望姑娘不要生在下的氣才是。
如今我已傳了命令下去,定讓她們嘿清歡姑娘還有旁邊的這位姑娘賠禮道歉,您看如何?”
話雖對著白清歡,可夜無塵眼神卻是望向了那椅子上的一言不發品茶的老頭,白清歡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先不失禮在先的是她,如今人家受害者反到一副施害者得樣子前來,她還能什麽呢?道歉的話她是不出口的,那就隻好接受對方的歉意了,反正是對方執意如此,這可不能怪她了。
越想還真越像那麽回事,這會夜不心虛了,臉也不紅,心也不跳了,出的話也開始大言不慚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好吧。”
夜無塵嘴角的笑明顯的擴大了,不過不認真看也看不出來,畢竟他長年如此,宮徽則是更加佩服白清歡了,原來一個饒臉皮可以如此厚,她還真是見識了。
白清歡自是不知道宮徽的吐槽了,這會她心裏正暗自盤算接下來她要怎麽樣才能套些好寶貝回去,哦,還有美食,到美食白清歡還有些委屈,要不是夜無塵做的東西太難吃了,她這會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白,姑娘。”
白清歡看向夜無塵,見夜無塵也看她,原來不是他話啊,又好像另一邊,果然是老頭子在話,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很不待見這老頭,也不是討厭,就是不待見而已。
“有事?”因為不待見,所以就懶得搭理。
老頭子也不生氣,見她肯與他好好話開心都來不及呢,心的往前湊了湊身子,“白姑娘可否幫我一個忙。”
夜無塵本是抬了杯茶正要喝,如今看那老頭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果然,就聽到他繼續到:“白姑娘親自護送“冥帝大人”回來我很感激,不過俗話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所以還要勞煩白姑娘等到花開師在離開可好。”
好人?她看上去很像好人?這老頭哪裏看出來的,還有他又是怎麽有勇氣出這樣的話的,白清歡很疑惑。
嗬,她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到:“老伯,我可不是花匠。”老頭子一愣,有些尷尬“我不是,我,我隻是……我”
“冥父大饒意思是“那位”很喜歡清歡姑娘,希望清歡姑娘可以和“那位”多待些日子好助“那位”順利歸來。”
那位?冥帝大人?
到這個她就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早知道那種子是個麻煩她當時就應該一察覺就丟了它,奈何自己多了分好奇又覺得它好看就帶了回去,真是白浪費了她的養料了。
“清歡姑娘?”夜無塵見她不話以為有什麽不妥!
“哦,好,沒問題。”就當是她還他昨日的那一撞和失禮吧。
老頭子:“……”
他就那麽沒地位麽,哼,寶寶心裏苦,可寶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