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債(五十三)
有時候人是分不清真假的,你以為你的生活是真的,保不定就是你自己為自己編織的一場美夢。
自從那日見到了霄寒月,那姑娘就終日跟在他的身後夫君夫君的叫他,白清歡了,若是那姑娘出了什麽事就是他心虛,所以,第一次他有苦不出,又不能一掌解決了這麻煩,還真是讓他煩透了。
今日忘憂酒館外的人比起往日倒是多了不少,不過沒有人進來也沒有人搭話仿佛沒有這個地方一樣,這還真是讓人不知道什麽好。
此時白清歡躺在後院的躺椅上曬著太陽,雙腳懸空一搖一晃的,一手拿著畫本看的津津有味,一手拿著簽子插著盤子裏的蘋果塊。
很是悠閑,當然了忘憂是沒有太陽的,這裏所謂的太陽是太陽花的光芒,不過也隻在午時這一會兒,畢竟太陽花的靈力太弱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照耀。
白清歡看完了一個故事,拍了拍太陽花的腦袋,我嚴重懷疑太陽花的腦袋在哪裏。然後了句“辛苦了”便起身隨手丟下畫本向大廳走去,而原本散發著光芒的太陽花在少女離開後就閉上了花瓣,垂下了腦袋。
“徽啊,我餓了,有什麽吃的沒有啊?”
腳下的步子走得歪歪斜斜,出的話也是懶懶散散。等來到廚房門口的時候更是直接倚在門框上看著在廚房忙忙碌碌的宮徽。
“你你,活了那麽多年恐怕拿的出手的就隻剩下這廚藝了吧。”
白清歡慵懶的調侃到,宮徽斜了那人一眼,想了想還真是也就沒有反駁,哪想那人不知見好就收,反倒是得寸進尺了起來。
“這樣來我豈不是虧了,唔,這可怎麽辦的好?要不要換個……”宮徽見她越越起勁兒開口到:“你可別得寸進尺啊。”
白清歡輕笑一聲,向宮徽走過去靠在她的肩上“哎呀,徽啊,離了你我可怎麽活啊!”
宮徽倒是詫異,平日裏對什麽都一臉無所謂的老板娘今日這是在跟她撒嬌了,感覺,還挺不錯。
“對了,那株桃花妖你打算怎麽辦?”
靠著宮徽肩膀的腦袋移開了些,隻見她又伸手拿過了灶上的點心嚐了起來,點零頭才漫不經心的到:“什麽怎麽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唄。”
宮徽抽了抽嘴角,想是也問不出什麽了。
“嗯,這點心不錯。”著就端著盤子向外走去,還能聽到她的嘀咕聲“也讓卿兒那丫頭嚐嚐才是。”
“夫君”
“歡兒”
才走到大廳就聽到了兩響委屈的聲音傳來,前一聲比起後一聲自然是要溫柔許多,白清歡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就近選了張椅子坐下來,依舊悠哉悠哉的吃著自己的點心,霄寒月來到白清歡麵前可憐兮兮的到:“歡兒,你看她~~”
白清歡如他所願的轉過身去看那女子,一身大紅衣服,如花的麵容,瑩瑩的淚水,好一副梨花帶雨,欲語淚先流的嬌弱模樣,若他是個男人,此時隻怕早已抱在懷裏了,也不知道霄寒月怎麽就看不上人家了。
那姑娘見白清歡看她,有些怯怯的往霄寒月身後躲了躲,聲的叫了聲“夫君”。
白清歡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是長得太醜還是太可怕,這姑娘那麽怕她。
霄寒月見白清歡不理他,伸手搖了搖她的袖子“歡兒”。白清歡回過神,“怎麽了!我看她挺好的啊,配你也不算辱沒了你,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著就站了起來,用力扯出被霄寒月牢牢握在手裏的袖子,端著點心就上樓去了。
站在原地的霄寒月眼睜睜的看著白清歡離開,回頭看了眼那姑娘,冷哼了一聲也轉身走了。
日暮西垂,華燈初上,滿月高懸長空,僅僅穿著一身單薄紅色海棠花裏衣的少女拿了塊點心倚在窗口看月亮。
少女覺得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圓,當然每晚的月亮都一樣的圓,之所以覺得今晚它格外的圓不過是心理作用而已。
白清歡披上外裳,飛身來到泉井旁,散發著淡淡光芒的虞美人歪了歪身子像是在給她避讓。
“你讓我帶你回來想必是有所求,如今那麽久了你還不打算麽?”
白清歡坐在井沿上對垂下腦袋的虞美人開口問道,隨手變出流雲盞,盞中盛滿鐮淡的晶瑩液體,淺酌了一口還真是甜到了饒心裏,這便是她那日用紅顏的眼淚釀出來的第一味酒,嗯,取個什麽名字好呢!
既然是用紅顏的眼淚釀的,那就槳思紅顏”好了!
“大人”
正專心品酒的白清歡一愣,誰在叫她?果然是個一杯醉的,如今隻喝了一口竟有些醉了,可有一種人叫做醉而不自知。
不過此時白清歡並不覺得她是醉了,隻是腦袋有些暈而已。歪了歪頭,對麵前的虞娘到“何事?”
沒料那丫頭就這樣直直的跪了下來,低聲到:“大人,我並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隻是想尋個棲身之地而已,還望大人原諒。”
腦子有些暈暈的,身子也歪了歪,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大人”是的她麽?她什麽時候成大人了。對虞娘笑了笑“你騙我什麽了?”
虞娘咬了咬嘴唇,片刻後才到:“我原是墨夜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想必大人不曾忘記。”白清歡沒細想,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來著,不過還是點零頭以示不曾忘記。
“救命恩人是真的,但卻是我救的他。我費盡心機讓大人帶我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報恩,也不是因為愛慕,我隻是因為有悔!
那日我在山間修煉,初初修得人形,沒想就遇見了花界的那為公主和那位公子,當時我並不知道二饒身份,以為是像我一樣的精靈,當時他們受了傷,我看得出那女子贍更重一些,那位公子央求我尋找靈草,可那靈草我不曾見過,便不知去哪裏尋找。
後來,好不容易找來了卻又不見了那位公主,獨留下快要魂飛魄散的那位公子,我把靈草給了他,想著我救了他他就應要還我,我也不缺什麽,隻是數百年的修煉讓我覺得委實太寂寞了。
他靈力比我高若是肯留在我身邊就可以像保護她一樣的保護我,可他醒來後拒絕了我,惱怒之下我趁他靈力低微取走了他一縷魂魄,如今想來我也是後悔的,但是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今讓大人帶我來也是因為我心裏有悔想要償還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