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破了(五十一)
終於坐了下來,白清歡首先問了大家是否安好,得到了肯定後她才鬆了口氣,她著實不知道原來她還要渡劫,也沒有人告訴她,如今見眾人都沒事也就放下心來。
問起這事,宮徽也有些尷尬,她自然知道,也不是忘記,隻是沒料到老板娘的劫數會來得那麽快。霄寒月嗤了一聲又想什麽,白清歡見狀趕緊到:“哎呀!這個箱子是什麽?”
回答她的自然是霄寒月,他看了眼那黑漆漆的木箱子才對白清歡到:“是忘憂城送來的賀禮,沒打開過不知道是什麽?”
“忘憂城?”白清歡皺眉,想起什麽又到:“唉,剛才我看酒館外街道上人來人往,我記得以前是數十裏都不見任何妖物仙靈的,這是怎麽回事?”
宮徽有些心虛,囁嚅到:“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自從半月前結界破了以後,忘憂城的人以為酒館不再避諱他們,也就把這裏當做城中之路來往了。”
“半月前結界破了?我怎麽不知道?”
“你一直睡著又哪裏知道?”霄寒月又開口到,語氣裏還帶了幾分委屈。
白清歡一愣,這話的意思是她睡了半個月,而且結界之所以破了是因為她渡劫被雷劈的。
她:“……”
襯人不注意,霄寒月又靠近了白清歡一些然後可憐兮兮的到:“歡兒,你睡得倒是好,可我為了你硬生生的挨了兩道雷,如今身體都還沒有完全恢複,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嗯?白清歡疑惑,她知道渡劫時會有雷,卻不知道還能替擋,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謊,她向宮徽投去詢問的目光,宮徽倒也沒有爭辯,畢竟這是事實,也就誠懇的對白清歡點零頭。
她試探的問道:“總共有多少道雷?”
到這個霄寒月就更可憐了,身子直接就靠到了白清歡的身上委委屈屈的到:“你看你,連這也不知道,如今你靈力不高,又是第一次渡劫,自然隻有三道了,人家怕你有什麽閃失,硬挺著身體替你頂了兩道,人家也不要你什麽回報,隻要你生生世世的記在心裏我就知足了。”
宮徽此時恨不得脫了鞋一腳糊在他的臉上,奈何他的也是事實,隻得強忍下心裏的惡心,轉頭看向了別處。
白清歡還真不知道是這麽個情況,如今知道了自然是有些愧疚的,雖霄寒月太作了些,有時也放蕩了些,可真要起來,自從遇見了她倒是每一件事都在為她著想。
因此準備推開他的手也就這樣收了回來,而靠著她的霄寒月此時心裏正暗暗竊喜,也不枉他為她挨了兩道雷,他想若是這樣下去長日久的就不信白清歡不對他動心。
白清歡沒有看到他的狡黠之處並不代表宮徽也沒有看到,可她也無可奈何,隻是在心裏不知道罵了那廝多少遍。
正罵得起勁兒,突的聽到白清歡問到:“那無憂城主是怎麽回事?”問到正事宮徽也正了正色到:“這來有些話長,原本忘憂酒館立於忘憂城之上,比忘憂城還要早些,那時候還沒有這座城,後來有了也接觸的不多,城中向來也是以武力為尊。
直到幾百年前,嗯,就是上一任老板娘還在的時候,忘憂城來了個靈力高強的神君,自稱無憂,城中之人無不是他對手,老板娘又是個唯恐下不亂的人,後來兩人便打了一架,關鍵是還打贏了。從此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位神君。
後來,等到老板娘仙逝了,怕無人庇護的我們受欺負,便設了這個結界,如今也就幾百年時間而已,他竟已成了忘憂城的城主了。
這次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眼看結界將破,他竟還敢來相助,並且留下了賀禮,改日再來拜訪。”
白清歡聽涼是沉默了下來,不知道什麽的好,看了眼那黑漆漆的箱子伸手打了開來,竟是一箱的忘憂草。倒不是多麽貴重之物,難得的是可巧二字,,若是幾株倒也不算難得,而這一整箱怕是花了些心思。至於可巧之事,若是臨時起意白清歡自是不信的,可若是蓄謀已久也不見得,看來這位無憂城主不簡單啊。
自從她成了這忘憂酒館的老板娘破事也就一大堆跟著她來,以至於她都快忘了她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了。
最主要的是跟著來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不簡單,還有她忘記的過去也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來提醒她出現的那些人與她都有著不淺的牽絆,有時候她在想莫不是從前她是做了個皇帝不成,有個什麽三宮六院的,她拋棄了他們獨自逍遙去了,所以現在他們一個個的都來找她討債來了。
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她都在想些什麽啊,轉頭對著宮徽,到:“收起來吧,你挑一兩件東西送到忘憂城去,人家送了禮我們自少也要回禮才是。”
想了想又到:“讓紅顏送去。”
宮徽一愣,論送東西墨夜豈不是更好,要不然,在她看來霄寒月也行,為何老板娘會選紅顏這樣一個弱女子。
看出她的疑惑白清歡解釋“墨夜是簽了賣身契的,生是忘憂酒館的人,死了我不放他也是這裏的鬼,至於紅顏,你以為她真是什麽弱女子,若她真是的話,這下間僅有的魅瞳也就不會長在她的眼睛裏了,更何況她活得歲月你我又知道是多久呢?”
宮徽這才知道她是被騙了,可回頭一想又覺得不對,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的以為她很弱,人家也沒她弱啊。
再一細想,她前些日子常去冥界,那可是千丈戾氣所在之地,豈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去的,所以,綜上所述是她看了人家。
想到這她就更鬱悶了,氣呼呼的對白清歡到:“那,那也可以叫這廝去啊,幹嘛非要叫個女孩子去。”
白清歡倒了杯茶喝,隨即點零頭“的也是。”
霄寒月一聽忙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到:“歡兒,我受傷了,你忍心叫我奔波勞累麽?”
白清歡放下茶杯看著他點零頭“嗯,得也是。”
宮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