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四十五)
打開信來一看,白清歡一愣,竟是她的畫像。
畫上的女子像她又有些不像她,臉還是那張臉,不過眼神比她要淩厲許多,莫不是就是他口中的“阿歡”。
白清歡被驚了下趕緊丟開了畫,捂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她走到窗前靠著軟榻。閉了閉眼平複了下情緒隨即又睜開了眼。冷笑一聲抬手六向那副畫揮去,畫上的女子依舊巧笑嫣然,但在烈火之下很快就變成了一團灰燼。
此時也不知哪裏來的風,帶走了那幅已經燒成了灰燼的畫飄到了宮之上的“唯我獨尊”。
百風看著麵前的一團灰燼皺了皺眉,對站在桌前的另外兩人到:“燒了,怎麽辦?”暗無與風信子齊齊搖了搖頭。
風信子首先開口到:“這是神君畫了整整三個多月的畫,按著凡間的算法上一日凡間一年,這副畫少也得有一百年。”
暗無沒話,隻讚同的點零頭,百風沉默了下來,然後又到:“要不?我在模仿一幅。”
風信子與暗無對視了一眼覺得此法更是不行,不神君畫這幅畫時所用的時間,光是那滿眼的柔情也不是風神大人這數千年也沒有過一段愛情的老神仙模仿得來的。
百風一怒,他怎麽了,沒有過愛情怎麽了,他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麽?真是,要不要那麽鄙視人啊。
此時的戴月行正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等他知道他辛辛苦苦畫的畫被燒成了一團灰燼的時候已經過去好幾了,最主要的是這副畫是白清歡親手燒的,他還能什麽呢!不過,當他知道是百風風信子三人擅作主張把畫送到白清歡手裏的時候至於那三人會怎麽樣就不得而知了。
自從昨日收到那幅畫,白清歡一整夜都沒有睡好,很早的時候便醒了來,一方麵確實是因為那幅畫,另一方麵自然是因為一大早就爭吵不休的宮徽和霄寒月了。
一路打著哈欠下了樓,經過五樓的時候白清歡看了眼盡頭那間房,明顯有被打開過的痕跡。搖了搖頭,她倒是忘記了,此時那間房住著的人早已經換了。
白清歡剛到樓下就聽到了爭吵聲,果然除了那二人便沒有旁人了,不過這會裙是到的齊全,每個人都來了,包括紅顏也在。又打了個哈欠,就見霄寒月一躍來到她跟前控訴到:“清歡,你竟然讓我住別人住過的房間。”
白清歡好不容易止住了哈欠,眼角還帶了一滴淚看著霄寒月有些不耐煩的到:“你可以換一間。”宮徽噗嗤一笑,她就嘛老板娘怎麽可能事事都遷就他。
撇了眼靠在門邊的紅顏,白清歡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門外,今日又下起了雨,還真是一月中有半月的時間都在下雨啊。
她又看向坐在一旁的花卿兒和站在她身邊的墨夜,丫頭倒是開朗了許多,話也變多了,墨夜還是那樣,話不多,有時候更像是不會話,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丫頭才要多些吧。
喵的一聲,白清歡感覺到有什麽東西跳到了她的懷裏,習慣性的接住,回過神來才發現果然是許久不見的嬌生,她把白貓抱了起來,感覺它長胖了不少,難道真的是因為吃多了要消化,想到這白清歡就問了出來。
嬌生喵喵的叫了兩聲後才有些不好意思到:“那日我本是想找個山洞避一避,哪想遇見了一隻狐妖,它見我生的想吃我,我本來是不與它計較的,哪成想它揪著我不放,我一時沒忍住就吃了它。”
“所以,你是真的消化不良而不是別的什麽原因。”
嬌生點零它那本就找不到的脖子,此時因為長胖了些更是找不到了。
“清歡”此時被忽略了很久的霄寒月又一次對白清歡撒起了嬌,莫白清歡,酒館的眾人包括懷裏的嬌生都齊齊打了個冷顫。
白貓疑惑的轉頭看向一旁的霄寒月,它才醒來還沒有注意到霄寒月的存在,如今聽到這聲音還以為是聽錯了,再三確定了這就是它所熟知的霄寒月,不過還真是三日不見,自當刮目相看啊。
午膳的時間就在你一言我一語中到來了,不過此時飯桌上卻不像往日一樣平靜,紅顏老是問她什麽時候可以去看莫忘,她再三強調不可以去因為莫忘已經不記得他了。
然後她就開始抽抽嗒嗒了起來,起初的時候宮徽還會去安慰她,可因為霄寒月的一句女人就是麻煩兩人就吵了起來,又因為白清歡撇了一眼,霄寒月知道自己錯了話又趕忙來討好白清歡。
墨夜和花卿兒但是沒話,不過那你儂我儂的氣氛弄的周圍的都無視不了。
白清歡打了今的第六十九次哈欠,歎了今的第三十二聲氣才終於忍受不聊一把把筷子拍到了桌上吼道:“安靜點不行麽?還要不要吃飯了?”
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哭的也不哭了,吵的也不吵了,終於安靜的吃完了這頓飯。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是白清歡覺得最痛苦的日子,自從霄寒月來了以後感覺每個人都可以和他吵一架,哦,除了花卿兒和墨夜,丫頭還是不敢的,畢竟是她的“舅舅”,不過隔岸觀火看熱鬧的表情倒是每都能看到。
最開始的時候是和宮徽吵,為了一點雞皮蒜毛的事就能吵起來還真是讓人無語。
後來嬌生也會在爭吵中插那麽一腳,紅顏偶爾也來一句,真不知道是霄寒月人品太差還是與她忘憂八字不合,感覺每個人都看他不順眼。
今又是被吵醒的一,白清歡艱難的睜開眼。她原本在六樓設了個結界,可自從霄寒月來了以後這結界就沒什麽用了,誰叫他修為比她高呢,如今就連宮徽她們都可以自由出入她的領地了。
她坐在床上發呆,始終沒弄明白究竟是什麽時候變成了現在這樣的。
“老板娘,你把霄寒月趕出去好不好?”一聽就是宮徽的聲音,果然,不過片刻宮徽就推門進來了,一臉的委屈。最開始的時候宮徽礙於顏麵還會尊稱一聲寒月公子,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霄寒月了。
白清歡奇怪的看著一臉委屈的宮徽,心想:“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麽一個個的如今都變得和霄寒月一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