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寧采鎮(二十三)
雖然此時大街上的景況和她們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麽不同,但白清歡就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哦,變得更熱鬧了些,白清歡還聽到路過的人在討論著些什麽。
路人甲:“誒,你知道麽?聽那水怪被除了。”
路人乙回到:“真的,是被哪路仙家除的啊。”
路人丙加入其中:“你們不知道麽,是蓬萊仙門的青瑤仙子。”
眾人:“哦~~~~聽那位青瑤仙子是蓬萊仙門的公主,即使……”
後麵了些什麽白清歡沒有在聽下去,我覺得這個鎮還有許多隱藏的秘密,可是直覺告訴她不要再查下去。
白清歡摸了摸大肥貓的頭到:“嬌生,我們離開吧。”
大肥貓自然也感覺到了白清歡的不安,往她的懷裏拱了拱,喵喵的叫了兩聲,好似在安慰她。
白清歡笑了笑,在路邊的點心鋪子裏給阿芳買了幾樣點心抱著嬌生就向客棧走去。
而此時白清歡離開的地方卻站著一個人,一身黑衣,帶著個銀色麵具,腰間配著半塊半月玉佩,而另一玉佩屬於白清歡。
那人看著離去的白清歡喃喃到:“清歡,我找到你了。”
此時客棧裏的一間房中戴月行站在正站在窗前,一臉冰冷。
側麵跪著個人影,此時就是那日出現在冰淩穀的人,此時他全身都在發抖。
“既然沒有找到,那你回來做什麽?嗯?”
戴月行沒有回頭看那人一眼,隻是冷冷的到,身上的釋放出的威壓越發的重了。
那人頭更低了,顫抖著到:“夫人她……也,也許是是是進入了幻世之境。”
戴月行沒有在開口,不過那人明顯感覺威壓減弱了許多,鬆了口氣。突然感覺到了什麽,戴月行提腳就要向外走去,然後想到了什麽又對那人到:“蓬萊仙門的人不要讓她們出現在我的眼前。”
那人恭敬到:“神君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青瑤公主出現在夫人和您的麵前的。”
戴月行沒有再管那人,隻是向樓下走去,細看之下會發現他的腳步有些匆忙,在轉過樓梯口的時候還險些被絆倒,白清歡才走到客棧門口就看到了險些摔倒的戴月行有些驚訝。
還沒等白清歡反應過來,戴月行就把她僅僅的抱在了懷裏,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阿歡,你不要在……”至於不要在什麽他卻沒有下去,白清歡也沒有問,隻是對於他第一次叫她“阿歡”她有些驚訝和……難過。
在這樣的一個午後,再這樣一個讓人想要依賴的懷抱裏,白清歡卻第一次看懂了自己的心,她對戴月行是不一樣的,可是戴月行對她好也許並不是對她好,而是對那位槳阿歡”的女子,還有蓬萊的那位公主,她覺得此時抱著他的這個人太複雜,也有太多秘密,她不想去探尋那些秘密,也沒有勇氣。
白清歡承認,她其實一直都膽。所以從這一刻起,她決定把那打開了一個縫的心門重新用更冷的寒冰冰封上。
白清歡輕輕的推開了緊緊抱著他的戴月行到:“我沒事,我隻是睡不著去街上走了走。”戴月行皺了皺眉,他感覺得到白清歡似乎下了某個決定,可是他不能問,也明知她在謊可也並不敢拆穿。
是,不是不能,是不敢。戴月行就這樣看著白清歡,白清歡躲開了他的目光,歎了口氣到:“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阿芳並不知道她的老板娘消失了一個晚上,此時還傻傻的站在門口對白清歡:“哦,老板娘累了啊,那是要好好休息的。”
白清歡有些羨慕阿芳,傻傻的,即使難過了隻要給她點心她就會很快開心起來,沒有心事,活在當下。
是啊,就是活在當下。而她自己卻永遠也學不會,她隻能活在過去。路過阿芳的時候白清歡把手裏的點心交給了阿芳,果然,阿芳給了白清歡一個大大的微笑。
這微笑真甜,好像也感染了白清歡,回以她一個微笑白清歡就推門進了房間。
她的所有動作都落在了戴月行的眼裏,可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也許,此時的白清歡並不想見到他,戴月行最後看了一眼她的房門然後離開了客棧。
阿芳看見戴月行離開了,本想問一句他去哪兒,可又沒有那個膽子,看了看白清歡緊閉的房門,終究是還抱著自己的點心回到房間裏去了。
白清歡真的感覺有些累了,不僅是心上,還有精神上也很累。她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很快就黑了,但白清歡卻沒有一絲轉醒的跡象。
風不知怎的把窗戶吹開了,一絲微弱的清風拂過白清歡的床幔,青色的床幔被人撩起。
看著床上的人兒依然睡得很熟,戴月行伸手輕輕撫摸白清歡的麵頰,輕輕的到:“清歡,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戴月行握住了白清歡的手,然後一陣溫柔的光緩緩的從他的手中傳輸到了白清歡的身體裏。
“噗”一口鮮血從戴月行的口裏噴了出來,戴月行捂著犯痛的胸口無奈到:“如今連你也開始抵觸我了麽?”忍著痛把靈力輸給床上睡得正熟的人兒直到靈力明顯變得微弱了很多他才收了手。
又一口血噴了出來,戴月行趕忙用手捂住。原本在床尾裝睡的大肥此時終是忍不住有些焦急出聲到:“月行哥哥”
戴月行看了大肥一眼到:“我不得不離開她身邊一段時間,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大肥有些難過,不過還是狠狠地點零頭,到:“我知道。”
戴月行深深的看著白清歡,最後還是忍不住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然後像個偷得糖吃的朋友開心的笑了出來。
轉身離開,窗戶也被輕輕的關上,再也沒有一絲的風吹進來。
翌日一早白清歡沒有見到戴月行,阿芳昨日他就走了,白清歡沉默良久,然後摸著懷裏大肥的頭緩緩到:“走了麽?走了……挺好的,我們也走吧。”
莫忘他也要去淚落之都,願與他們同行,白清歡並沒有反對,雖然還是一行三人卻終是有了不同。
走的時候白清歡不僅付了這幾日來的用度,還給了老板一瓶延年酒,畢竟她拿得出手的也隻有酒了,不過光是那一瓶酒就足夠讓一個人多活一百年了。
是為了賠付前日損壞的桌椅,其實不過是感謝那日老板的開門之恩罷了。
所以,白清歡這人啊,還真是……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