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界小公主(十一)
白清歡醒來的時候依然還是在後院的搖椅上,隻不過身上不知何時多了條織雲錦的毯子。看了眼弦泉井邊,早已沒了那盆虞美人,大概是被墨夜抱走了吧,白清歡如是想著。
就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才縱身回到房裏梳洗去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了,有戴月行在這裏,還是不要太隨意的好。
白清歡在下樓的時候特地看了五樓盡頭的那間房一眼,發現房門緊閉,看來戴月行並不在屋裏,怕是有什麽事要處理,先出去了吧。
一想到戴月行不在白清歡就有一種不出來的開心,畢竟誰也不喜歡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待著。
到定時炸彈白清歡就想到了虞娘,皺了皺眉,隨即又鬆開來。心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先不管他,又感覺肚子有些餓了,覺著還是先吃了飯要緊。
白清歡最近感覺自己和阿芳那丫頭變得差不多了!都是那麽的愛吃,還好早先的時候宮徽在那丫頭身上下了個迷惑她的法術,要不然依著她那種吃法,怕是早晚有一得把酒館吃窮了是,吃壞了身子是大。
今日酒館外又下起了朦朧細雨,白清歡又想臥榻而眠了。又想著有幾句話要問宮徽,便強打起精神坐在門口邊的一張美人塌上看不知墨夜從哪個旮旯窩裏翻出來的話本子。
收拾完東西的宮徽一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門口那有張突兀的美人榻擺著,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白清歡了。
抽了抽嘴角,宮徽走到門口對白清歡到:“你還真是暴殄物啊,這可是紫檀木雕花的。”白清歡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指了指門口的板凳示意宮徽坐下。
宮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裏想著還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一個躺在檀木雕花的美人塌上,而另一個卻隻能坐在門口的冷板凳上,還真是理不公啊,不公。
宮徽最終還是坐到了那板凳上,瞪著白清歡,看她有什麽話要。
白清歡一邊繼續看著畫本,一邊隨口對宮徽到:“你對花界的那位公主知道多少?”
先不管白清歡為什麽要問這個,反正這個女人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宮徽略微想了想,張口對塌上看書的人兒到:“花界的那位公主名叫花卿兒,出生在五百年前。據是花界有史以來賦最高的修靈者。
但在三百年前卻和從就守護她的守護者一起叛逃了花界,後來聽花界傾其全力抓捕都不曾把他們抓捕回來,那位公主和她的那位守護者差不多已經失蹤有三百多年了吧。”
宮徽其實本來以為白清歡會問戴月行的行蹤,或者墨夜在做什麽。卻不曾想是問這位花界的公主,終是抵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問了原因。
白清歡想了想,到:“倒也沒什麽,隻是去彼岸的時候我帶了顆彼岸花的種子回來,後來又查閱齡籍才知道這彼岸花除了在彼岸生長開放,在其餘的地方是極難生長的。除了要用清月弦泉之水澆灌,還要用花界的泥土栽培才能生長,顧想起來也就問一問你罷了。”
宮徽一愣,到:“彼岸花一向隻生長在黃泉彼岸,你把那勞什子帶回來幹什麽。”
隨後一想又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手指著白清歡哆嗦著到:“你……,你不會是……偷來的吧。”
白清歡勾起唇角笑了笑,翻過一頁畫本繼續到:“哼,誰讓那人不知好歹硬要招惹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不過是一粒種子,想來對那人來也不是什麽大事。”
然後又看著一臉呆滯的望著自己的宮徽,解釋到:“那花雖然看著有些妖異,但著實是生的好看。我看後院又太荒涼了些,就想著栽幾盆花增添點兒顏色,你有什麽可大驚怪的。”
宮徽不知道該什麽好,隻覺得白清歡膽子也忒大了些,連黃泉的東西都敢偷。也不知道以後又會怎麽樣,總感覺以後怕是很難安生了。
此時外麵的雨越發的大了些,少許的雨滴落在青石板上,幾顆雨珠濺沾到了白清歡的一片衣角上。
白清歡合上了畫本,也收了美人塌。
一邊向裏走去一邊對還站在門口的宮徽到:“改明兒個有時間,讓阿芳那丫頭陪我到花界花後那裏去要一些種植彼岸花的泥土,反正她一整閑著也是閑著。”
著,就又打了個哈欠。
果然,下雨的日子就適合睡覺嘛。
回到房間裏,白清歡就滾到了床上,外麵的嘀嗒雨聲伴隨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好不動聽。
戴月行一回來首先就到了白清歡的房裏,入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少女,拱起的被子像一隻彎腰的蝦米。
他不喜歡走大門,雖然也就轉瞬的距離,他喜歡像這樣,一躍而上就從窗戶進到白清歡的房間裏,進來第一眼就可以看到她,這讓他覺得很是滿足。
走到床前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少女,戴月行從新給床上熟睡的人兒蓋好被子,最後溫柔的看了一眼。又一躍從窗口而下,恰好遇見了抱著花從外麵回來的墨夜。
墨夜自然也看到了戴月行從白清歡房間裏的窗戶出來,他皺了皺眉,想著是不是該些什麽,又不知道該些什麽。
然而正在這時,墨夜感到一陣威壓向他迎麵襲來,隨後墨夜就發現自己整個身子都不能動彈半分。
戴月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手中抱著的花盆,墨夜緊張的望著戴月行,生怕他出手傷了手裏的這盆花。
戴月行嗤笑了一聲,勾起唇角對那一動不動的墨夜到:“你不用緊張,這是清歡好不容易從彼岸帶回來的,隻要她安分守己,我也不會對她做什麽。”
隨後又到:“不過你最好不要給清歡惹什麽不必要麻煩,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毀了她。”墨夜發現此時在他麵前的戴月行和在白清歡麵前的那個人似乎有很大的不同,出來的話也顯得分外的冷,不過他的話墨夜倒是聽懂了。
戴月行完就轉身向酒館的門口走去,而墨夜身上的威壓也隨著戴月行的離開而消失不見。
緊了緊手中的花盆,墨夜也隨著戴月行回到了酒館裏。
宮徽正站在門口盯著朦朧的街道發呆,突的看見一前一後朝她走來的兩人覺得很是詭異。
宮徽扯了扯後邊進來的墨夜,問道:“你去哪了?怎麽和“月公子”一起回來?”
宮徽口中的“月公子”自然就是戴月校墨夜看了看宮徽,又緊了緊手中的花盆。沉默片刻,然後搖了搖頭。
宮徽無法,隻得放開了墨夜,由著他抱著花盆向後院走去。
宮徽又看了看外麵的色,知道今日隻怕又是一日的冷雨,無事可做的隻好也轉身進了廚房忙活去了。